第二百七十五章 又來?
醉意朦朧中,朱掌櫃看著對麵打著酒嗝的男人,“你說,現在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幫著我們?”
本來想讓她倒黴,但誰知道,還沒等到他們出手,老天爺就先安排好了,那日她沒就活人的事,像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飛進了大家耳朵裏。
現在對於她的討論,真的是什麽都有。
但是還有很多人還是相信她。
這怎麽行啊,拜她所賜,他們倆一個生意跌倒低穀,一個名聲已經完了,他們這麽慘,姚蟬怎麽能獨身世外。
所以,倆個失意的人,現在湊到一起,一拍即合,起了個孬主意。
“放心,這次,這次一定要讓她,也跟我們一樣,嚐到失敗的滋味!”柴平濤高聲叫道。
他是樂的找不到北了,啥話都往外吐。
狠話還沒說話,嘴就被人捂住了。
朱掌櫃醉醺醺的看了一眼周圍,“小心,小心隔牆有耳啊……”
“對,對。”男人捂住嘴巴,打了個悠長的酒嗝。
倆人搖搖晃晃,麵前天旋地轉,被酒精麻醉過的腦袋這時候昏昏沉沉。
他們無視路人跟看傻子似得眼神,雙雙蹲在門外的石獅子邊上,朱掌櫃摟著他脖子,低低的問道,“你,你說……她會不會,上那個當啊……”
那小娘皮跟個狐狸一樣精明,誰知道會不會不上鉤?
“不,不會……”柴平濤手指擺動,“大夫,最了解大夫,我啊,已經想好了,這計謀,太完美了,你放心,她不會,不會的……”
…………
話說這時候,姚蟬已經有了好多收獲。
雖說白天溫度稍微高點,水也沒那麽冷了,但是這年代也沒暖寶寶,也沒別的放水的衣服,就隻靠著個人下水去挖。
這不都到中午了,她喊著大家停停手裏的活,這會都回去吃飯。
這在邊上都把衣服給烤幹了,回去了還是得喝一些熱湯的。
一群人嘰嘰喳喳高高興興的往回走。
按著眼下的這個進度,估計等到明天中午,就已經能把眼下野荷挖完了。
“這邊的挖完了,咱們跟嫂子說一聲,她嫂子的哥好像是在活水鎮,有船,到時候咱們借上他們的船,再去挖些野荷……”
現在手裏都沒什麽錢,自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等到有前期資金了,再去外麵收購。
姚蟬也操心這個事呢。
“我等著明天挖完了,去鎮子上看看,最好還是找紅掌櫃問問,看能不能再他店裏先代銷,看看大家的反饋怎麽樣,如果這邊也可以的話,咱們就能多找些人來幫忙賣了。”
申沛打了個噴嚏。
姚蟬盯著他,最近瑣事在身上,姚蟬忘了些事,好像以前聽這公子哥說,自個家裏好像是有錢的吧。
“申沛,要不你回去問問,看你家能不能幫忙啊!”
“我才不回去呢!我現在是離家出走,沒人請我,我灰溜溜的回去了,小爺我的麵子往哪裏擱啊!”
行吧,其實姚蟬就是順嘴一提。
他一直提自己是富家公子,但是說真的,大家都隻是為了打趣才配合他,畢竟這個人的做派,完全看不出來。
再說了,誰家富家公子是他這個德行啊!
就在他們剛剛進家門的時候。
村子裏急匆匆的有輛馬車進來。
來人是個完全陌生的人,那人進來後,倒也沒說別的,隻打聽著姚蟬家在哪兒?
這輛馬車倒是挺華貴的,白山村的人眼底閃過一抹欽羨,這八成又是那一家人來給姚蟬他們送錢了吧?
這段時間送錢送東西的人可不再少數,
哎呦,誰能想到啊,當年家裏窮哈哈,也沒什麽本事的姚老大,竟然能教出來這麽本事的閨女!
也有的人心裏羨慕,羨慕姚家族長眼神好,給鄔易娶了這麽好的一個媳婦!
姚蟬在家裏準備牛皮紙,又取了顏料在紙上小心的畫著花草。
她初步做出了決定,打算把這些藕粉往大戶人家銷售。
一斤蓮藕價格差不多一文錢,十文錢差不多才能做出一斤的藕粉,再說這些藕粉還要添加一些佐料才能搭配好吃,說句實話,一斤成本差不多就要十幾文錢,做生意就算不漫天要價,最起碼也得小掙點錢吧。
所以呢,在這定價上麵,難免就又要讓人煩惱了。
想要掙錢的話,最少也得定價三十文吧?
三十文一斤藕粉,這土裏刨食兒的百姓,哪裏吃的起啊。
王家酒樓賓客雲集,如果能按月采購些固然好,如果不行的話,再另辟一個法子唄。
跟祝月蘭說了聲,讓她在家看孩子,她自個則背著筐子往鎮上去了。
於是剛剛進了村子的那個男人,不斷打聽著到了姚蟬家的時候,她已經往鎮上去了。
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小大夫今年不到二十,長得漂亮,心腸吧,也不算硬,那個人告訴自己了,隻要他情真意切的來求人,一定能博取到她的同情。
“有人在嗎?”
門外,男人小心翼翼的叫著。
裏麵沒有動靜,他又大聲叫了下,“小大夫在嗎?”
這次話音剛落,院裏有人出來了。
祝月蘭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麵那個男人就一臉急切道,“小大夫,小大夫您行行好,幫我救救我兒子吧。”
又是來求醫的?
來人見對麵的‘小大夫’無動於衷,咬牙就要下跪,祝月蘭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麵紅耳赤的看著對方。
“求求你了!”
“我,我不是……”
她人比較膽小,聲如蚊呐的開口,就被幾步開外另一道男聲遮蓋,“喂,你是誰,你是做什麽的!”
她像是見了救星般的抬頭,視線所望之處,是姚青河大步流星走來的畫麵。
“我,我是來求醫的!”
男人朝著他拱手,順帶著語氣也焦急了幾分。
原來是看病的啊。
“姚蟬今個不在家,剛剛往鎮上去了,你來的有點不巧。”
“啊?”男人麵露錯愕。
他看著那個似是有了主心骨般的姑娘,“那她……”
“她是我家的親戚,不是姚蟬,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家孩子著急的話,先找個旁的大夫去看看。”可能是先前經曆過求醫難的場麵,所以對這個男人,他倒沒起多少戒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