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又是你

  說著她站在床邊,陰影覆蓋著蘭粟羽的小臉,好似要被黑暗吞噬一般。


  「你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他喜歡你什麼?」蘭粟涵越說越激動,手竟然不可自制地伸向了她的脖頸,作勢要動,也許是她的殺意太濃,蘭粟羽竟然睜開了眼睛,迅速做出了反應,彈開來。


  「你想做什麼?」


  蘭粟涵見狀,偽裝都來不及了,只能飛撲過去,壓住蘭粟羽,同時將手中的手帕捂上了蘭粟羽的臉,刺鼻的氣味傳來,蘭粟羽立馬屏住呼吸,同時拚命掙扎,險些讓蘭粟涵壓不住。


  蘭粟涵用大了力道,蘭粟羽臉色憋得通紅,忽然伸腿踹向蘭粟涵,逼得她放鬆了力道,蘭粟羽逃離的一瞬間還是忍不住呼吸開,吸入了不少迷藥,頓時昏沉起來。


  她下意識大喊,「救……」剛剛喊出一個字,卻被人從身後捂住嘴巴,蘭粟羽狠狠咬了一口,轉過頭來,看到了一張刀疤臉,腦海中頓時嗡嗡作響。


  這個刀疤,她太熟悉了熟悉到渾身顫抖,當初就是這個男人帶著其餘的人將她……


  「你……你們……」蘭粟羽冷冷地笑了,看著丁巳和蘭粟涵,心中的恨意洶湧而來,有許多她之前的猜測都得到了驗證,「原來是你!」


  都是蘭粟涵搞得鬼,那些欺辱她的男人,還有她拉著席墨殊故意在她面前做的戲都是蘭粟涵的把戲。


  她一直在查這個人,卻沒有任何消息,原來也是蘭粟涵的人。


  心中的恨意洶湧,蘭粟羽想要吼出來,丁巳卻是眯了眯眼睛,沖她劈了一個手刀,蘭粟羽終於暈了過去。


  蘭粟涵看著忽然闖進來的丁巳,鬆了一口氣,「你怎麼進來了?」  丁巳轉頭,「我在暗處看你從陽台進去這麼久還沒有動靜,怕你出事。」說著,他走過去將手遞給蘭粟涵,想要扶起她,蘭粟涵卻是閃了閃眸子,避開了他的手,撐著地板站了起來,走過去惡狠狠地踢


  了踢蘭粟羽,「現在就帶走吧,免得夜長夢多。」


  丁巳收回手,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聞言,笑了,「是,我這就帶人走。」  說著,他將人打橫抱起,走向陽台左右環顧一番,然後將蘭粟羽綁在自己背後一路攀著繩子向下,下面已經有人在接應著,蘭粟涵站在窗戶邊看著他們離開,鬆了一口氣,起身將那個手帕收起來,將

  房間里的凌亂痕迹都弄得更亂了,之後悄悄從陽台處爬了回去,一切都做的悄無聲息。


  而蘭家附近,席墨殊停著車在附近,一個人坐在駕駛座上,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他掏出手機給蘭粟羽打電話,也不看現在是幾點了。從他的方向看過去,蘭粟羽的房間燈早就熄滅了。


  一遍遍地手機都是關機狀態,席墨殊忍不住開車過去蘭家門口,卻無意掃到一抹黑影消失在牆頭,當即臉色一寒,下車去追,同時打電話給自己的人一起追擊,一邊吩咐,「去看看蘭粟羽還在不在?」


  屬下都兵分兩路,驚動了蘭家父母,蘭粟羽果然不見了。


  而席墨殊上了下屬的車去追前面的麵包車,速度都非常快,他幾乎可以確定蘭粟羽就是在那輛車裡,而這一次,被人逼著帶走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這裡,席墨殊臉色更冷,忽然在一處林蔭道路處,兩邊竄出來許多黑車,窗口處還有黑黝黝的槍口,逼著席墨殊的車後退。


  都是消音手槍,看得出來人手筆很大,席墨殊不退不讓,開著車加速,後面的人也跟著保護他,戰況越來越激烈。


  眼看著快要追上那個麵包車了,忽然那車的後備箱打開,陳陽羅笑著沖席墨殊開槍,他身後躺著的正是昏迷的蘭粟羽。


  席墨殊腳下油門加速,臉色狠辣,陳陽羅瞅準時機,雖然被他避過這個致命要害,可是他唇角卻是笑了。


  因為席墨殊胸口還是綻放了一朵血花……


  陳陽羅原本也就不打算會一擊即中,他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蘭粟羽擾亂席墨殊的心神,然後和另一輛車上的丁巳配合,給了席墨殊一招見血的傷口。  出身黑道的陳陽羅這一次卻是想要席墨殊的命,他先是在蘭粟涵的裡應外合下帶走了蘭粟羽,但是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刻意讓手下人露出痕迹,將席墨殊引到了這條路上,他們早就埋伏好了,只是

  沒有想到席墨殊帶來的人這麼厲害,竟然扛住了這麼久,而且後續還有不少人加入。


  他才出此一招,好歹也傷了席墨殊。


  陳陽羅哈哈大笑,「席墨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蘭粟羽,老子要了。」


  說罷,他關上後備箱,車子即刻加速,離開了席墨殊的視線,席墨殊受了傷,屬下人連忙過來查看,卻被他喝止,「趕緊追。」


  屬下人猶豫,「可是您的傷……」


  席墨殊讓出駕駛座的位置,「包紮一下死不了,趕緊追。」


  有人已經去幫他包紮,另一個屬下去駕駛座開車,窮追不捨,而陳陽羅有備而來,路上多了許多一模一樣的麵包車來吸引視線,漸漸地,他們還是把人跟丟了。


  同時,席墨殊受到的傷不輕,卻是對陳陽羅窮追不捨。這麼一折騰還是失去了蘭粟羽的消息頓時怒極攻心,暈了過去,胸口血色蔓延。


  「席先生……」


  屬下大驚,連忙將人送到私立醫院進行治療,生怕席墨殊出了什麼事情,席家父母也聞訊趕來。而蘭父蘭母更是氣急攻心,蘭母見自己女兒失去了蹤跡,急的昏倒。


  從始至終,蘭粟涵關心的都只有席墨殊一個。她沒有想到,陳陽羅居然這麼言而無信,他想要的還有席墨殊的命。


  看著手術燈亮起,她耐著性子安慰著席母,心中卻是愈發焦躁不安。


  陳陽羅,我和你沒完!

  蘭粟羽再醒來的時候,耳邊音樂傳來海浪聲,還有海水特有的腥氣。她睜開眼,頭還是有些昏沉,昏迷前的一幕幕接踵而至。


  蘭粟羽臉色陰寒,「蘭粟涵,你真的心狠手辣!」


  那個刀疤臉帶給蘭粟羽的震撼太大,她心中終於確認了蘭粟涵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慘絕人寰的死亡結局都是拜這個姐姐所賜,她根本不是見死不救這麼簡單而已。


  蘭粟涵,我恨你!

  我發誓,一定要血債血償!

  也許,這才是她重生的最終目標,找到自己的仇人,給自己報仇,給母親報仇。


  想著,蘭粟羽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危險狀況,很快冷靜下來,她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很是陌生,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蘭粟羽一驚,連忙躺回去裝暈。


  陳陽羅皺眉看著閉著眼睛的蘭粟羽,問丁巳,「怎麼還沒有醒?」


  丁巳想了想,「可能是吸入的迷藥過多,又被我劈暈過去,所以昏迷時間長了一些。」


  陳陽羅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行了,蘭家那邊什麼狀況?」


  丁巳盡職回答,「席墨殊重傷送進了手術室,蘭母氣急攻心昏了過去,還有,蘭粟涵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應該是為了席墨殊的事情想要找您算賬。」


  陳陽羅冷笑一聲,「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蠢貨。席墨殊害得我顏面盡失,吃了那麼多苦頭,不給他點教訓嘗嘗,我就不是陳陽羅了。」


  丁巳笑,「少爺說的是。」


  陳陽羅坐在床邊,摸了一把蘭粟羽的臉蛋,嘆息一聲,「不過看在她替老子弄來了蘭粟羽的份上,咱們就還她一個人情。上次她不是說要老子和蘭粟羽的床照嗎?」


  丁巳點頭,「是,她應該是要用這個讓蘭粟羽身敗名裂,失去繼承權。」  陳陽羅冷笑,「哪有這麼簡單?在蘭粟涵心裡,可不是蘭粟羽是眼中釘,那個繼母更是她的肉中刺,一日不拔掉一日不舒服。蘭粟羽可是那個繼母的命根子,這還只是被抓走了就急的昏了過去,看來是

  心臟很不好。若是知道自己女兒身敗名裂了,還不得氣死過去!」


  陳陽羅是半開玩笑的語氣,可是閉著眼睛的蘭粟羽卻是十分震驚。


  原來,這才是全部的真相。


  她終於明白前世母親為什麼會氣死?一定是蘭粟涵做的,一定是她將自己給席墨殊下藥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對,記者……


  她只要出去找到記者,這一次的事情,如果按照前世的軌跡,蘭粟涵一定會找到那個記者去爆料,讓他告訴母親這些事情,然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如果真的是蘭粟涵做的,她就真的該死,不只是公司,她要讓蘭粟涵一無所有。


  想著,蘭粟羽的臉色愈發難堪,倒是讓陳陽羅看出了端倪,他淫笑著,揮手讓丁巳出去,丁巳看了眼蘭粟羽顫動的睫毛,心中瞭然,很快關門出去了。


  陳陽羅脫了自己的衣服,精壯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臉色很是得意。


  而蘭粟羽聽著衣料的摩挲聲,還有褲子拉鏈的解開聲音,頓時臉色更加不好,最後在空氣靜謐時分,再也忍不住地睜開眼睛,同時一躍而起,跳下了床。


  陳陽羅挑眉,「不裝了?我還準備親自叫醒你呢。」說著,他動了動胸肌,小腹處蠢蠢欲動。  蘭粟羽臉色慘白,「陳陽羅,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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