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逃得比兔子還快
莫心臉色一冷,想要甩開身後的男人,卻被人拉住了胳膊親了一口,氣得莫心面紅耳赤,一激動國文就飈出來了,「你個王八蛋,敢吃老娘的豆腐。」
蘭粟羽想要去幫忙,卻被人從身後抱住,「美女,別急,你有我呢。」
「先生,麻煩你尊重一點。」
蘭粟羽並未經歷過這些,不得不說,她從小被保護得很好,在國內沒有人敢欺負她,不管是以前現在,除了席墨殊,她不曾吃過半點虧。
莫心那邊掙扎得顯然更加厲害,她是個烈性子,激起了男人的挑戰欲,「火辣辣的姑娘,我喜歡。」
蘭粟羽被人抱著,濃厚的氣息險些將她熏暈,「我更喜歡懷裡的,溫順的貓來得體貼。」
蘭粟羽臉色爆紅,眼神漸漸焦急,「莫心……」
話音剛落,莫心忽然狠狠一口咬在要吃她豆腐的男人手上,「媽的,你他媽的摸哪裡?」
啪!
蘭粟羽驚住了,狠狠一腳踩在身後的男人身上,急急跑過去扶起被打倒在地的莫心,看著她紅腫起來的臉,蘭粟羽心疼地很,「莫心,你……疼不疼……」
莫心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將蘭粟羽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一臉垂涎淫笑的男人,「滾遠一點,我們已經報警了。」
蘭粟羽和莫心兩人即使掙扎仍舊被人當做小雞仔一樣拎著,眼看著莫心就要被其中一人帶走,男人身材高大,力量不容小覷。
「莫心……」蘭粟羽一咬牙,腦袋狠狠撞向男人的下巴,那人痛呼一聲,一甩手就將蘭粟羽扔在地上,整個人狠狠撞在椅子上,酒瓶碎裂的聲音終於迎來了遠處熱鬧的人群的注意。
男人痛斥一聲,就要過來抓蘭粟羽,她捉著桌子腿,勉強站起來,用英文大聲呼救,一邊著急地向莫心那邊跑。
莫心見蘭粟羽孤注一擲,引起了注意,也開始奮力掙扎。
酒吧裡外國人居多,大多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沒有要出來英雄救美的意思,蘭粟羽不禁有些絕望,她眼神掃過,忽然在人群里發現了熟悉的身影,男人和另外一個染著栗色短髮的男人一起往外走,神情放鬆。
是席墨殊!
她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忍住了沒呼救,而此時那兩個人男人見沒有人幫忙,更加囂張,直接將蘭粟羽和莫心扛起來往外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蘭粟羽不禁有些絕望,心裡掙紮起來,下意識就往席墨殊的方向看,卻還是沒說話。
莫心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忽然眼神一亮,大聲喊道:「救命啊翰哥。」
男人身子一僵,下一刻,席墨殊便隨著好友的目光一起對上了蘭粟羽無處可躲的眼神。
羅翰星看著混亂的場面,立刻趕過來,攔住男人,「莫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英文和男人交流,不一會兒,那兩人臉色微變,看了一眼席墨殊,急匆匆走了。
蘭粟羽下意識咬唇,避開了席墨殊清冷的目光。
羅翰星一把抱起呻吟不斷的莫心,腳步往外走,嘴裡教訓這,「莫心,你又跑到酒吧里了?」
莫心愉快地窩在他懷裡,聞言大聲哼哼喊痛,拒絕接受他的教訓。
席墨殊看著好友就這麼離開,腳步沒動,眼神瞥向僵硬的蘭粟羽,「站在這裡,你打算等下一波流氓?」
蘭粟羽方才失去了男人的支撐,心情放鬆下來,腳腕處的傷痛愈發明顯。
她氣悶地聽著男人的嘲笑,瞪他一眼,忍不住爆了粗口,「關你屁事!」
席墨殊眼神微寒,朝她逼近一步,嚇得蘭粟羽想要後退,腳腕處一陣劇痛,險些再次跌倒。
「啊……」
一隻大手橫過來,蘭粟羽堪堪穩住身子,而席墨殊卻是不懂穩如山,只有一隻手伸過來,給了她一個支點。
蘭粟羽實在是說不出一個『謝』字,只聽男人收回手淡淡道:「不走?」
蘭粟羽抿唇,她當然想走!
只是羅翰星抱著莫心走在前面。她若是不能走……
蘭粟羽看了眼貴公子一樣等著看笑話的男人,嘆氣,還是自己走吧。
席墨殊看她一瘸一拐地往外挪,臉皮都快皺成更年期了卻都不向自己求助,眼神微冷,大步邁開,和蘭粟羽擦肩而過,目不斜視。
蘭粟羽頓了頓,撇撇嘴,勉強跟上三人的腳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席墨殊像是腳步越來越慢了。
到了公寓,蘭粟羽經過莫心介紹,知道救了她們的是席墨殊的朋友羅翰星,一個浪漫溫柔的繪畫天才。
一回到公寓,莫心便對羅翰星撒嬌,這裡疼,那裡疼。蘭粟羽鮮少看到大大咧咧的莫心這樣的害羞模樣,頓時醒悟。
「莫心,我下去喝杯水,你們先聊。」
蘭粟羽體貼地將空間留給了兩人製造機會,自己拎著醫藥箱出門,原本要去大廳處理傷口,卻遇到了打電話的席墨殊。
講電話的男人神情嚴肅,聲線低沉,側顏仍舊迷人。
蘭粟羽心口一動,眼看著席墨殊就要掛了電話,她轉身就要走,速度過猛不小心牽扯到了腳上的扭傷。
「嘶……」
蘭粟羽忍不住蹲下身子,咬牙堅持著想要站起來,此時扭傷的痛楚卻席捲了她的整個神經。
「疼?」
男人清淡的語氣響起,蘭粟羽僵硬了一瞬,只見一雙修長的大手伸到了眼前,意思很明顯。
「起來!」
「不必了!」蘭粟羽咬牙,「我不想和陌生人說話。」
席墨殊原本想要扶她,卻被蘭粟羽見鬼一樣地拒絕,他冷眼看著女人扶著欄杆站起來,看也不看他一眼,低著頭從他身前跑過,彷彿是在被鬼追一樣。
席墨殊大手僵在半空,還保持著彎腰的動作,直到關門聲響起,他才直起身,順手帶走了桌子上的紅酒,一步步走向窗邊,眼神諱莫如深。
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窗口,手中是一杯腥紅的液體,這酒的名字叫暗夜的伯爵,十分富有韻味的一種紅酒。
席墨殊冷眼看著公寓樓下的蘭粟羽打車回了學校,目光幽深。
這是第幾次,一見他,她逃得比兔子還快……
蘭粟羽,這個女人若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那就是真的恨他厭他。
可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