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章 不得不說的秘密
“不做,你是有重要事情要對我說嗎?”
王朝歌看著不做,目光中帶著問詢的意味。
不做點點頭,“朝歌,我確實是有重要事情給你講說的。”
說到這裏,不做似乎是下了一個決心,看上去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對於不做的這個反應,王朝歌意識到不做必是有極為隱秘的事情要對自己進行來做交代與說明了。
於是,王朝歌微笑著言道:“那我就認真的準備聆聽這個秘密之事了。”
或許是感到需要讓不做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以便能讓不做有所考量,王朝歌就說道:“不過,可是有一點,我想提前說明一下。
那就是,不做你這待會兒要說的事情,可是要做好分寸上的把握,不要因為內容上的巨大反差而將我給嚇到了。”
聽王朝歌這麽一說,不做不禁是莞爾一笑道:“朝歌,你這可是有些想多了。
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情,沒有你所想的那樣玄虛和神秘的。
隻不過,原先這件事情是牽扯到當年家父在這裏設置的一處緊要機關,算是我們家迄今為止最大的一個隱私了。
因而,在無十分必要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專門將之講說出來與人知曉的。
現在,當出現了有人意圖窺探我家,來意傾向於凶惡的局麵時,為了不使此次與之對陣時,出現失誤的舉措,以致於泄露我家秘密,擾亂這裏的寧靜生活,我覺得是有必要給你現在來說一下,以保證此後的安排不出紕漏。”
王朝歌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是理解不做之所以會如此對待此事的態度,對他的想法是能感同身受的。
這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然是不需要啟動使用要緊的裝置,發揮其作用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不做對今晚遇到的事情,是極為重視的。
基於這樣的一個考慮,他對其後的處置策略和應對的安排,是高度關注的。
應該也是在經過了一番內心深入的研究之後,不做覺得到真正到了啟動那個秘密裝置的時刻了。
王朝歌理解不做,並不是表麵上的出於禮貌性質的理解。
而是,他發自內心的對不做的想法,充分認識到了其能這麽做的必然性。
自昨夜以來,在這芒碭山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簡單的可以予以忽略的。
在這個六國初定,秦朝立國不過十餘載樣子的時局中,但凡是跟朝局的動蕩扯上一點關係,都絕不會是小事情。
關於這一點,王朝歌是深以為意的。
但他知道不做兄弟四人自小就是生活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中,從哪一個方麵來去揣測,他們都是不會從這個角度去考慮和分析問題的。
那麽,不做能做出將他們家深藏的秘密於此時說出來,究竟是所為何故呢?
這個問題,從王朝歌的思慮來看,就是一個保護自己家園不受任何人侵犯和傷害的原因。
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緣由會促使不做在自己同意他提出的“關門打狗”,放敵深入的行動策略之後,還要單獨同自己來講說那個事關此地安危的神秘裝置的情況了。
現在,即便不做還未講出那個深藏的秘密,但王朝歌已經是對今晚即將要發生的抓獲朝廷密探的行動,是充滿了絕對信心的。
有將這裏熟悉到可以閉著眼睛來去自如的不做兄弟等人的高度重視,他又有什麽可擔心的不足之處呢?
隨後不做對王朝歌的講述,果不其然的就印證了王朝歌的這個判斷,給王朝歌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也就是在他們身處的這個巨石林立的所在,居然暗藏著一個巨大的地下建築。
從不做的描述中,王朝歌將這個建築定性為是一個地下宮殿,其實也是不為過的。
而且,最令王朝歌覺得有些奇特的地方是在於,這個有著特殊功用的地下建築,還擁有一個密道。
這個密道不是單純的通向崖壁之內,緊緊是用來做秘密進出崖壁內的居所或是進行內外轉移而用的。
如果就是這樣的一條密道,也不會引起王朝歌對之而生的好奇之心了。
這個密道隻是一個地下通道的總稱,王朝歌已經將其視為是一個龐大地下工程的關鍵核心部分了。
如果將這個密道說成是一個地下通道的樞紐,也是恰如其分的。
這麽來說的話,我們也就清楚一個事實了。
那就是在他們的腳下,暗藏著一個四通八達的地下交通網,通向它所要照顧到的地方。
在從不做的口中得知這樣的內情之後,讓王朝歌是為之震驚不已,連連咂舌稱奇的。
當此情況下,王朝歌不由自主的朝崖壁的方向張望了幾眼,心中頗是感慨良多的。
他想到,如若是當年不做兄弟們的父母不是因為突發的狀況,為了保全自己的家園和孩子而被迫離開這裏,而能讓他們留在這裏,有著充裕的時間,按照自己的想法,循著計劃一直打理經營此地到如今的話,這裏怕將會是另外的一番模樣了。
這世事就是如此的難料,原本美好的計劃因為始料未及的變故而終止,著實是令人感到遺憾的。
結合目前遺留下來的,著意徹底改造此處,且已經完成的前期工程的情況看,已經讓王朝歌感到不做兄弟的父母,不論是改造此處的規劃立意,還是具體工程的實施想法,其構思都是有著深遠思慮,起點非常高的。
雖然,目前已經不可能有機會來讓他們去知曉,有關這裏的整個改造工程的規劃方案了。
這是一個對於不做兄弟而言的終生遺憾,也是對不做兄弟有著很深感情的王朝歌,一個情感上的不小衝擊。
但凡有一線可能,王朝歌都會努力去找出能展示全部改造工程方案的線索,圓了不做兄弟們更多了解自己父母情況的這個心願。
王朝歌也是有動力去做這件事情的,這主要是源於他對不做兄弟的父母是充滿了欽佩與敬重的,總覺得自己是要做些什麽事情,才能讓自己感到是在彌補著些許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