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謀劃出山
王朝歌和張良騎馬衝出崖縫後,進到了一處平台中。
比他們先出崖縫的不看騎馬跑出去了大概有五六十丈遠了,雙手揮舞著,很高興的樣子。
王朝歌和張良卻是並不急於朝前走,而是站在原地,觀察著這裏的情況。
這裏四麵全是山,山陡壁峭,相接連綿,環繞一圈,不同他們剛攀登過的那處山崖,突兀的自己在一處。
平地上的土壤是黑色的,地上的植物生長的非常茂盛,濃密而多品類,放眼望去,好像是芒碭山中的植物都在此處有落腳。
一條與崖縫中的路相連,在林木掩映下的路,一直向前延伸著,直到遠處。
他們站在這裏竟然看不見前路幾何,隻是從四周的山峰看,約摸覺得應該左右寬兩百丈,加之不看先前說的,從崖縫邊到他家有百十丈的距離,那麽這個藏在群山中的平地的麵積,應該能容納下千人在此生活。
平地上長滿了青草和各種小花,接近山崖的地方以灌木叢居多,逐漸往裏就是林木的天下了。
王朝歌和張良騎馬順著路徑向前走去,大約前行了三五十丈的距離,聽的後麵有聲音,回頭看去,隻見是曹謙和郭亮從崖縫中出來了。
他們倆站在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一邊觀察著這裏的情況,一邊等著後麵的隊伍。
王朝歌在揮手朝他們倆示意後,就和張良繼續往前行去。
他們兩人走著,突然被林中竄出的野鹿嚇了一跳,而且接二連三的過去好幾隻。
王朝歌笑道:“這些動物,應該是不做的傑作了。”
張良回想起不看所說的,他們兄弟間的趣事,也莞爾一笑道:“這些小動物在此,沒有外麵那些天敵的存在,倒也過的逍遙。”
王朝歌說道:“我估計,不做的動作敏捷,功夫又好,這裏可能連會飛的山雞都有。”
張良同意道:“他們久在這山中生活,反應、聽覺和視覺都比常人厲害,估計他們兄弟應該是這芒碭山的'叢林之王'。”
王朝歌邊往前走著,邊說道:“他們兄弟的這個'叢林之王'的稱呼是實至名歸的。大哥,你起的這個名字真是不錯。”
張良說道:“希望他們願意跟著我們走出這芒碭山,出去好好見見世麵,曆練一番。等他們再回來時,那可就不僅是這區區芒碭山的'叢林之王'了。而是,什麽呢?讓我想想。”說著,一時沒想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心智成熟之後的不看兄弟們。
王朝歌說道:“大哥,你說的'叢林之王'意在指,相對於山中的百獸而言,並不涉及世間,算是脫世的'王'。我覺得在人世間磨煉一番之後的不看兄弟們,心智已然成熟了,此時他們就應該是'芒碭山之王'了。大哥,你看這個稱呼怎樣呀?”
張良聞言笑道:“兄弟的這個評價好,隻是換了一個所指的範圍或是區域,這意境就不同了。希望,他們將來是也是這個實打實的'芒碭山之王'。”
王朝歌看著張良,故意說道:“不看已然是你的學生了,你不妨將不聽、不說和不做一並收為學生,在大哥的親身調教下,他們的未來可期,成為這區區的'芒碭山之王',自是不在話下的。”
張良聽王朝歌這麽一說,就笑道:“兄弟,你是念念不忘讓我收他們為徒的事啊!好,我給你實話說吧,我決定收他們四兄弟為徒,好好傳授經史子集的知識,讓他們求學上進,有一番作為。”
王朝歌立即拱手朝著張良作揖,說道:“大哥,我在此替不聽兄弟四人向您表示感謝了。小弟謝謝您能識才愛才惜才,將這幾塊璞玉打磨成材。我真是太高興了,今晚在此就住下,我要同你好好喝酒慶祝。”
張良笑著說道:“你這不能喝酒之人,今日倒是膽量十足,讓我刮目相看。看來為了不聽他們,你是殫精竭慮,謀劃他們的未來,真是善心感人啊!”
王朝歌感慨道:“我與他們兄弟相識時間不長,算是萍水相逢的。緣起於他們的善良,意在提醒我們夜宿山中,要提防野獸。那我在與他們相處了解之後,發覺他們是如此的可愛,單純善良的讓人心疼。所以,我想讓他們有一個穩定的向好的發展。這兩點,我都做不到。而大哥,您是可以給他們這樣的將來的。因此,我在努力撮合大哥收他們為徒,就能了了自己這個心願了。”
王朝歌的肺腑之言,讓張良很受感動,也動情的說道:“兄弟,我既已表達了收不聽他們為徒的意思,就一定會照顧好他們。因為,他們兄弟的心智還如孩子一般,我視他們為自己的兒徒。在之後的時間裏,對他們的照顧要多於教導,關懷並引導他們先學好做人,再學會做事。不能讓他們這麽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
王朝歌點頭,說道:“大哥,您說的真好。不能讓他們這麽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正是說中了我的心思,我就是因為這點,才動了將他們帶出這芒碭山,去外麵曆練一番的念頭。”
張良說道:“你我兄弟想到一塊兒了,就一起努力做好這件育人的功德之事。”
王朝歌微笑的看著張良,“小弟,一切聽大哥的意思。做好在這件事上,您的幫手。”
張良說道:“咱們在去下邳的路上,就是一個'流動的課堂'。正好沒有什麽緊要的事情,可以邊趕路,邊借機給不聽他們講授這世間的知識。”
王朝歌說道:“沿途路過的地方,風土人情不盡相同,生活習慣迥然有異,正好是現身說教的好所在。我倒是希望在這路上,能多些奇遇或是有趣的事,探查真相的過程,化解問題的經過,處理矛盾的方法,都會體現的淋漓盡致。對於不聽他們而言,真的是最高效的傳道授業了。”
張良用手指點著王朝歌,說道:“兄弟,你倒是一副不嫌事多,隻怕無事,不嫌事大,隻怕事小的超然態度啊!倒是符合我道家的'無為'主旨,莫不是與我是同道中人?”
王朝歌笑道:“我信奉儒家思想,孔孟之道,荀子之說,與大哥的道家雖不甚相同,卻是同氣連枝的。當年,孔老夫子都曾經向老子問道呢!我與大哥,肯定是同道中人啊!”
張良說道:“兄弟,說得好。我們兄弟二人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必不是那膽小怕事之人。這出的芒碭山之後,管他是什麽人,隻要是遇到做那為非作歹之事,必是我們伸張正義之時。”
王朝歌調侃的說道:“即使是捅了那囂張跋扈的'馬蜂窩'也不怕,打了那亂吠亂咬的'瘋浪狗'也無妨嗎?”
張良兩眼一睜,朗聲而言道:“怕他作甚?懼他何如?唯怕他不猖狂,不興風,不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