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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奪冠的秘訣是什麽呢?

  李白感受到了逐漸追趕過來的人馬,此時的他已經喝幹了馬鞍旁懸掛著的水囊,而且還分了一些水給坐騎“昆侖紅”解渴,現在是人疲馬乏。


  根據路程推斷,他感覺隻要再堅持兩三裏地,賽馬的冠軍就是他的了。


  李白倒不是說在意這個朋友間純娛樂性質的比賽冠軍,而是想借機測試自己的體力和馬匹的耐力。


  這其實源於他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那就是像東漢的班固一樣,有朝一日能夠有機會“投筆從戎”,為國家征戰疆場,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既然說到此,就有必要介紹一下這位李白的偶像了。


  班固(公元32年-公元92年),字孟堅,扶風安陵(今陝西鹹陽東北)人,東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班固出身儒學世家,其父班彪、伯父班嗣,皆為當時著名學者。在詩書傳家的家風熏陶下,班固九歲即能屬文,誦詩賦,十六歲入太學,博覽群書,於儒家經典及曆史無不精通。


  班固在父親班彪《史記後傳》的基礎上,撰寫《漢書》,前後曆時二十餘年,於東漢建初中期基本修成。漢和帝永元元年(89年),大將軍竇憲率軍北伐匈奴,班固隨軍出征,任中護軍,行中郎將,參議軍機大事,大敗北單於後撰下著名的《封燕然山銘》。


  李白自小就很推崇班固,認為他文可媲美司馬遷,武可匹敵諸葛亮,堪稱文人學者的典範。《封燕然山銘》全文,李白已是爛熟於胸,他的很多邊塞風格的詩作都受其影響。班固文中字裏行間的磅礴大氣,氣吞山河之勢都深深的震撼著他。


  所以,這個賽馬比賽的機會很難得,易宏久在外奔波,江湖閱曆豐富,騎術甚佳,彼此又意氣相投,好友間比拚,可以放鬆少拘束,此其難得之一;“昆侖紅”乃西域寶馬,自資陽獲贈此馬之後,尚無機會放手一試,今賽馬比賽正好得其時,此其難得之二;易宏心細如發,安排得當,四十裏的比賽路程,策應護衛周全,省去諸多煩心牽掛之事,此其難得之三。


  綜上而言,李白當然是不想錯過這個磨煉自己,考驗坐騎的機會了。


  從比賽開始到現在,李白求生心切,沿途的策應處都未做停頓,更談不上休整了。現在,他雖然是一馬當先,領先眾人,但其實已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者也”。


  李白感覺到了身後人馬的逼人態勢,回頭一瞥,見是王朝歌和杜甫追上來了,就緊催“昆侖紅”再快跑快些。


  怎奈這三十幾裏地跑下來,未做停頓休息的“昆侖紅”即使想遵從主人的鞭策加快步伐,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是急的嘶鳴了幾聲。


  王朝歌壓著“流星騎”的速度,收著點力量,迅速的超過了李白。他要將“流星騎”的最佳狀態放到賽程的最後兩裏,再予以激發,現在必須保證超越李白之後,優勢地位的確立。


  王朝歌的超越,令李白心神俱震。他不相信這是事實,自己一路上將他們甩得看不見人影,怎麽會在最後的賽程中,被他們反超呢?


  李白不由得,喊道:“朝歌,悠著點,此刻人馬俱疲,稍不留神就會出意外,千萬要當心!”


  王朝歌似乎是沒有聽見,身後的杜甫隻是聞言回首朝著自己笑了一下,就扭頭過去看著前方了。


  李白不由笑道:“你們看來是對冠軍誌在必得了,我就跟你們再爭一下吧。”


  李白將韁繩鬆了鬆,伸手拍著“昆侖紅”的脖頸,鼓勵道:“你是我李白的坐騎,怎能輕易被別的馬兒比下去,我們一起追上他們,奪回冠軍。”然後雙腿一夾,將身子伏下向前,幫助“昆侖紅”使力。


  “昆侖紅”不愧是寶馬,骨子裏就有種王者之氣,也可能是李白的鼓勵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流星騎”的超越激起了它的鬥誌,反正不管怎樣一種因素,都促使“昆侖紅”加快了速度,緊追著前方的“流星騎”。


  王朝歌和李白對冠軍的爭奪,進入到了你追我趕的“膠著狀態”。


  “昆侖紅”追到最近處時,頭已可碰到“流星騎”的尾巴。但這也是“昆侖紅”奔跑的極限了,此後就逐漸拉開了距離。


  王朝歌回首高喊道:“師父,我們在終點等你。”說著,不再限製“流星騎”,放手讓它奔跑起來。感覺到了束縛消失的“流星騎”一下子來了精神,開心地舒展著四肢加速奔跑著。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流星騎”載著王朝歌和杜甫就在前麵跑得見不到人影了。


  李白見此,知道自己的坐騎“昆侖紅”已經體力透支了,再硬性驅趕鞭策下去,隻能是傷馬害己了。於是,李白也就慢慢勒住了“昆侖紅”,一人一馬悵然的行走在大道上。


  不多時,李白又聽到後麵傳來馬蹄聲。待要回頭看時,隻聽到易宏的聲音傳來,“李兄,我來了。”


  一會兒的功夫,易宏就驅馬來到跟前,與他一起走著。


  李白問道:“賢弟,換馬了?”


  “是啊!先前參賽的馬匹實在跑累了,在最後一個策應處與隨從換了馬,因為牽掛你和朝歌,就急急地趕過來了。”易宏如實地回答道。


  李白苦笑道:“朝歌他們已超過我了,我本不想放棄,但無奈馬兒實在是體力透支,我隻得退出冠軍的爭奪了。”


  易宏由衷地讚道:“朝歌,這小子確實厲害啊!最晚出發,還帶著不會騎馬的杜甫,竟然最後階段反超我們。等到了終點,要好好盤問他們一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李白點頭,也是有些不解的說道:“朝歌曆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肯定有獨特的安排,否則是做不到如此反轉的。”


  兩個人商量著,不得其要。繼續分析下去,易宏甚至提到從“田忌賽馬”的典故中,尋找破解王朝歌最終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最終逆襲奪冠的法門。


  李白看著易宏的樣子,不禁笑道:“賢弟,我感覺朝歌逆襲奪冠的方法沒有這麽複雜,應該就是一個淺顯的道理,隻是我們沒有想到,局限於自我固有的思路中,不得其門而入罷了。”


  易宏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問道:“李兄,這一路下來,你身體沒事吧?”


  “先前遊曆途中是走路,日行幾十裏地是常有的,錯過了村鎮投店,風餐露宿也是有的事。所以今日這比賽,我倒是適應的。可惜這'昆侖紅'許是在友人家時,就不騎行奔跑,縱是寶馬也是缺乏鍛煉,而致體力下降,耐力不久。今日錯失冠軍,很是可惜。”李白回答著易宏的問話,也進行著此次比賽的得失總結。


  易宏有些感慨,說道:“李兄不說,我還不知你是如此苛求自己。我還曾想,你出身豪門,四方遊曆定是一時間的閑情逸致,不一定當真的。卻不曾想,李兄真是借遊曆磨煉自己的心性。甘願吃苦受罪,不戀富貴之鄉,實令我敬佩。”


  李白對易宏說的之前對自己遊曆的看法絲毫不以為意,不了解自己的情形下,有此想法實屬正常的事。


  李白抬頭看著前麵,問易宏道:“賢弟,這終點快到了吧?”


  易宏說道:“差不多快到了,左不過就剩一裏路了。”


  李白長歎一聲道:“想到幾日後,就要與賢弟分別,心中實有些不舍。”


  易宏也是深有同感,正欲說話時,突然瞥見對麵林中有幾個身影閃過,不由得心中疑竇叢生。


  這四十裏的賽程,他派出了八名隨從在固定位置策應,一名經驗豐富的隨從負責往返巡視呼應,未見有異常情況匯報。瞧剛才幾個人的身形,明顯是江湖中人,這就奇怪了,怎麽會有江湖中人鬼鬼祟祟出現呢?

  想至此,他決定不露聲色,繼續暗中觀察下去,在搞不清對方意圖和來路時,以靜製動是最好的應對。


  易宏的異樣舉止引起了李白的注意,他剛才正沉浸在幾日後的離別愁緒中,有些莫名的傷感,所以對周遭的事物有些疏於觀察。


  但回到現實中後,李白敏銳地感覺到有情況發生了,易宏雖未說話,但神情已告訴他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了。


  比賽的終點到了,李白和易宏看見王朝歌和杜甫正坐在路邊等他們,於是兩人相視一笑,拍馬奔過去與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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