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江州遊學發現驚天大秘密
兩人回到家中,母親早就派人在門口等待了,見到他們回來,下人馬上進內通報,母親樂嗬嗬的迎他們到二門,說:“知道你們師徒二人出門遊玩,身邊也不帶個隨從,把我和他爹可擔心壞了,你們回來了,也就放心了。”看這樣子,母親還不知王羲之的身份,王朝歌想,父親的嘴風是真緊。
父親在聽到王羲之有意帶朝歌回江州時,很是高興,母親自朝歌自繈褓到現在,從未讓孩子離開過自己,現在知道朝歌要離開自己去江州,非常不舍。王朝歌就安慰母親道:“母親,再有一月多,就到祖母的生辰了,到時孩兒一定回轉家中,很快就團聚了,”母親雖有些不情願,但看到朝歌懂事的勸慰自己,也就漸漸放下擔心和不舍,開心起來。
晚上,王府設宴款待王老師,此時王羲之的身份依然是保密的。父親與表弟王羲之彼此心照不宣,王朝歌看在眼裏,知道這是兩人為了自己的將來,采取的保護措施,他們對自己愛護有加,用心良苦,讓他很是感動。
第二日,母親帶著朝歌向祖母道別,祖母平日最是疼愛這個孫子,得知要赴江州遠學後,自是免不了一番唏噓,千叮嚀萬囑咐朝歌在外一定要聽老師的話,照顧好自己,在自己生辰那天,要記得回來看祖母,朝歌一一答應著。
在王羲之和朝歌走出府門時,父親已在門外等候,手裏拿著一個包裹,對朝歌說:“這是為父少時穿的幾件舊衣,你帶在身邊,天氣變化時,也有衣服可以添減,為父期盼兒的好消息。”
王朝歌抱著父親,將頭枕在父親的胸膛,享受著親情的溫馨,說:“父親放心,朝歌一定好好學習,不負您的期望。您和母親在家要多保重,免得讓朝歌擔心牽掛你們。”
“好好好,為父記得朝歌的囑托了,放心跟表叔走吧。”父親心疼朝歌的懂事,也放心表弟的安排,欣慰的說。
王朝歌上車後,王羲之與表哥走到一旁低語了一陣,互相擁抱了一下,王羲之抱拳對表哥說:“兄長放心,朝歌是我王氏後輩中出類拔萃之人,羲之一定悉心照料教導,在外一切都會照顧妥當,不用擔心。姑母的生辰,我會帶孩子回來團聚。”
父親無話,隻是堅定的握了握表弟的手,揮手告別。
江州,東晉始置,轄境為江西大部,後南北朝時代多次分割,。江州是唐朝、宋朝的行政區劃之一,一直沿置到宋代、元代。
王羲之此時擔任江州刺史,此"江州"最為有名的是200年後的南梁湘東王蕭繹即後來的梁元帝就擔任過江州刺史。
江州,亦指今江西省九江市。唐代詩人白居易《琵琶行》中的名句"江州司馬青衫濕"中的江州就是指這裏,《水滸傳》中"江州"也指此。江西九江還保存有完整的"潯陽樓",為宋江題反詩之地,至今保留有宋江反詩全文。
到的江州府衙後,王羲之帶王朝歌到後宅休息,王朝歌一路行來,絲毫不覺疲憊,一路上與王羲之交流甚歡。王羲之越來越喜愛朝歌,將他視如己出,照顧的無微不至。
王羲之在任上,家眷也一起跟著在江州,羲之有一女名叫晴之,從小極聰慧,遇事機警,頗有乃父風範。此時與王朝歌仿佛年紀,兩個孩子很快就熟絡起來。
江州地處要衝,商家林立,道路通暢,旁有廬山仙境,可謂人傑地靈之處。
王羲之擔任江州刺史,勤勉有之,在他治下,江州政通人和,發展迅速。
王羲之知道王朝歌的能力與見識,就有意鍛煉王朝歌。在平素辦公處理政務時,會經常帶他在身邊,指點教導於他。晴之與朝歌相處雖短,但感情很好,見王朝歌整日跟在父親身邊,沒人陪她玩耍,也吵嚷著跟在父親身邊陪伴。王羲之愛女極深,也就隨她的性子了。
本是帶晚輩子侄鍛煉學習,卻不成想,幾天之後,朝歌憑借自己的學識,對曆史知識的“知過往,曉未來”的先天優勢,竟然成為王羲之不可或缺的助手。
女兒晴之的表現也令王羲之欣喜不已,她平日沒有機會外出,但得益於自小博覽群書,對政務俗事的見解不亞於朝歌,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感覺,王羲之覺得以往忽略小瞧了女兒。
一對子侄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讓王羲之慶幸王氏家族後繼有人。
江州城中發生一件離奇的凶殺案,從事土產經營的商戶邢春旺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店鋪中,店內錢財被洗劫一空,但死者全身上下無傷,門窗無損,現場沒有凶器,最奇之處是看了現場的人都說此人是邢春旺,但與他往來生意的人都說此人不是邢春旺。
一個人居然引發人們兩種截然不同的認知,這樁奇案難住了辦案的官員,上報到刺史這裏,王羲之決定首先勘查凶案現場。
王羲之帶人來至現場,仵作衙役四處巡查案件線索。朝歌和晴之不懼凶案發生地,強烈要求跟隨王羲之前來查看,得到允許後,兩人也在現場仔細觀察著。
“哥哥,現場無凶器,門窗無破損,死者身上沒有傷痕,哪怕連一個針眼都沒有,你覺得凶手是怎麽殺的人?”晴之問道。
王朝歌看著店鋪內的情況,思索道:“據之前辦案人員的了解,土產店鋪晚間隻有死者的父親守夜,老人已失明多年,但耳朵不聾,腿腳沒有問題,案發那晚,老人沒有聽到一絲異響,兒子也在外經商未歸,老人不知兒子為何會死在店中。案發後,土產店鋪的夥計無一人失蹤,若非熟人或親屬作案,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那就隻能是,殺人凶手早已在店鋪之中,且死者被殺之地並非在此。”晴之道。
“對了”,朝歌讚許的說,“妹妹,說的沒錯。凶手非常了解死者的店鋪布局,早已躲藏在此。了解死者的活動規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外殺害死者。”
“那我們去稟告爹爹吧!這個案子絕不簡單,不是普通的謀財害命。”晴之疑惑的說。
“好,我們去跟叔父稟告此案件的怪異之處,希望能幫助破案。”王朝歌道。
王羲之認真聽了朝歌和晴之的案件初步分析,尤其在聽他們說到凶手早已隱藏在店鋪之中和死者絕非死在店鋪之中時,馬上吩咐州府的衙役仔細探查店鋪內各個房間的地麵和牆壁,後院也不要放過,一有異響可疑之處馬上稟告。
朝歌狐疑道:“叔父,您的想法能給我侄兒講一講嗎?”
晴之也不知父親是怎麽考慮的,在旁期待著父親的解惑。
“我受你們方才的分析啟發,感覺這件店鋪中肯定藏有密室或密道,否則怎會藏人而不被人發覺。死者既非死於店鋪之中,必定有密道通於外界,才能做到運屍於此。”王羲之解釋道。
“對呀!”朝歌和晴之齊聲說是,“肯定有密室連接密道,找到了,案件就破了一半了。”
三人坐在店鋪之外,耐心等候消息。
許久之後,有衙役出來稟告王羲之,“大人,我們在土產店的櫃台處發現密道。”
朝歌和晴之聽聞之下,高興的跳起來,跑進店鋪,王羲之也隨著站起身來,前往裏麵查看究竟。
眾人來至在土產店的櫃台處,圍攏在此的衙役們忙閃開一條路讓刺史近前查看。
隻見在櫃台裏麵的地麵上,一塊石板已被拉開,地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深洞,像一隻怪獸正張開大口吞噬著世間的一切,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王羲之挑選了三個身體強健,膽子大的衙役,手持火把,下到密道裏偵查。許久之後,一人返回向王羲之匯報情形,“大人,此地道通往城外,出口在一古墓,另外兩人現已留守在那裏,一路已無危險,可放心通過。”
王羲之留下部分衙役繼續封鎖店鋪內外,防止閑雜人等接近。然後,帶領眾人進入地道,前往出口處。
地道應是精心挖掘,洞高過人,人在裏麵穿行不需低頭彎腰,行走自如,通道寬綽,能並排輕鬆通過兩人,不誇張的說,一支軍隊通過都不是問題,如若在戰時,這不亞於是敵方釜底抽薪的致勝法寶。
王羲之越走越覺得心驚膽戰,待到出的地道時,看到出口的外部環境時,不由得心中暗想,“真是天佑我大晉”。
隻見,出口處設置為一座古墓,極其隱蔽,所處之地是江州城外的製高點,一旦此處為敵軍所占據,進可作為奪取江州的前進基地,退可作為襲擾江州的大本營。
王羲之曾演練模擬過戰爭來臨時,如何守衛江州城。怎麽調兵扼守此處?行軍路線選擇很費周章,經實地探勘後,已能確保最短時間內駐軍到位,但一直困擾他的是,駐軍一旦被圍困後的解救難題無法化解,這是江州保衛戰的關鍵之所在。
如若,敵方利用密道提前潛入城中,裏應外合之下,江州城等於門戶大開,陷落是須臾間的事。
幸得今日因破案無意間發現此密道,江州城安矣。此密道可為我所用,成為今後江州保衛戰的奇兵,天佑我也。
王羲之想到此,不由得慶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