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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眼就求婚,這是什麽神邏輯?


  顯然不是明卿會做的事情,她也顯然不會同意他的求婚,所以隻會是一個玩笑了。


  冉秀從來也沒想過自己的老板居然能開這麽無聊的玩笑,雖然他的表情是很認真沒錯了, 但是認真又怎樣,這兩天他失戀之後還真是各種耍活寶啊!


  “老板你不要胡鬧了,快點穿衣服啦!”幸好她還沒有忘記正事兒。


  明卿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最後覺得自己裹著被子裏麵全裸著說這事兒也確實是非常那啥的不方便,索性還是點點頭,見她把要穿的衣服放在自己的床頭上就逃一樣的走了出去,他心中鬱悶的歎了一聲,直接下地光著腳走到浴室中衝了一個冷水澡。、


  是說他身體中的某一部分真是很需要降溫一下的,雖然被她弄的一驚一乍的,但是大清早的有什麽生理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等他洗完澡還沒換好衣服就聽到有人敲門,是客房服務,顯然是她定的餐點到了。


  他讓人等了兩分鍾,穿好衣服,開門,還是昨天的那兩個女服務生,對他點頭微笑示意了一下就擺好走了出去,不過眼神麽……真是很值得玩味啊。


  他懶得去想她們在想什麽,一邊用吹風機先把頭發吹的七八成幹才有心思慢條斯理的吃早餐,一邊吃一邊心情鬱悶。


  他之前的求婚雖然並不是開玩笑,但是也沒想到冉希能真的答應,這隻是一個試探,他想看看冉希是不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動搖,結果……結果自然是什麽都沒有啊。


  他惋惜的歎了一聲,頗有些不知食滋味。


  冉秀並不是一個很遲鈍的女孩子,他記得前段時間就有一個被他已經流放的經理追求她,當然這是他被他流放到美國之前的事情了,畢竟嘛,這樣的好眼光怎麽能不去開發新市場呢?

  沒事兒和自己的老板看上同一個人?


  那時候的冉秀表現的十分敏銳,在該經理邀她外出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告訴他,她不可能和他交往。


  她是他的助理,辦公室雖然不是在同一間,但是也有八卦傳到了他的耳中。那個時候他是有些驚訝,有些不悅,但是坦白說還是有些欣喜的,畢竟她雖然沒發現他喜歡她,但是卻在別人第一次邀請她的時候就能果斷的拒絕,如果她真的是像她一貫表現出來的那樣粗枝大葉,如何能做到這一點?

  正因為是這樣,他才燃起了無窮的信心, 覺得隻要自己表現的夠明顯,她應該還是會又發現的那一天的。


  但……現在看來……


  之前呢,他就發現不管他怎麽表現出的他對她的不同,她都一概認定為這是因為她是女孩子的緣故,並且堅持認為他就是喜歡書長安的,似乎根本沒想過有那麽一天,他可能會更改心意。


  而這種狀態持續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後,葉歌找到了他。


  坦白說呢,如果不是因為冉秀一再的認定他還喜歡書長安,他真的是懶得跟葉歌合作的,這家夥當年不是放手的很輕易麽,怎麽這個時候忍耐不住了?


  但是為了自己著想,這戲對他來說應該也能有所幫助吧,最少她不應該繼續認定為他對書長安死心塌地,但是沒想到失戀的戲碼才開演了兩天他自己就先哀怨的可以了。


  他到底要用多長時間才能讓她真的明白他已經不喜歡書長安了呢?


  把吹風機隨處一丟,吃已經變得溫熱的早餐,吃一半的時候就看到冉秀推門而入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見他已經起來了就先鬆了口氣,然後嬉笑道:“老板,我如果跟你說你今天有更帥一點你會不會開心啊 ?”


  就想這樣敷衍過去嗎?他無奈的歎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刀叉,反正也吃著不是滋味,索性就不吃了,抬頭看著麵前的人,認真嚴肅的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時候你會很想讓人揍你?”


  他跟葉歌坦白說自己喜歡的人是她的時候,葉歌那是當場爆笑,並且一臉同情的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到底是哪世人欠了她的?居然看上了她那樣的?

  冉秀其實生的不錯,但是如果說貌美那顯然也是不合適的,不但不合適,估計還有一群人會跟葉歌一樣笑起來。她是一個模樣雖然不能算精致,但是也絕對稱得上眉清目秀的女子,性格大大咧咧,爽朗不矯情,為人還有那麽一點小精明,圓滑,朋友無數,但是卻並不代表她對人不真誠。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真的會心情輕鬆很多,而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之後,她的魅力會漸漸的顯現出來,或許她不是最美的那一個,但是卻絕對有她不容人忽視的美。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後平靜的起身,見冉秀似乎有些尷尬,他歎了口氣,認真的說:“你不要想太多,不過關於我和書長安的事情,其實對我真的是過去了。她和葉歌之間其實沒什麽不好。一個男人能始終的心心念念一個人,最少說明了他的在乎他的愛,我對書長安的感情,沒有他的來的深刻。”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麵前剖析他的對書長安的感情,估計也是最後一次。


  他其實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傳統到了骨子裏,有些事情哪怕人盡皆知但是他也不會說。


  他對書長安的看法,他們經曆的一切,其實並不是誰的錯,也不是當初那段感情不真摯,隻是感情有很多種,感情也會醞釀,也會發酵,也會過期和變質……


  冉秀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最後還是苦笑著說,明卿,你有時候真的很莫名其妙,讓人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他是一個矛盾的男人,這點毋庸置疑。、


  隻是……這樣一個家夥是自己的老板呢,除了忍耐也就隻能繼續忍耐了吧?她才懶得管他到底是不是傷心呢,既然他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哪裏還會管她和書長安之間的種種?


  隻是,多少覺得心疼吧。


  這樣兩個人,終究無緣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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