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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艾麗看書長安眼神複雜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這個丫頭的想法並不難猜,並不是因為她單純,而是心思簡單,也從來都懶得遮掩。
她走過去伸手捏捏她的臉頰,一本正經的說:“我上次可是答應你爸爸的喲,這些場合讓你多出席一點。”
結果她等來的隻是某人的鄙視的眼神,書長安伸手扯扯她的頭發,安慰道:“你要是不懂我爸爸就不要這樣說了,他才不會讓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兒,不過話說回來你和你爹地之間難道還沒有和緩的跡象嗎?”
蘇艾麗聽到這兒別扭的把臉扭一邊兒去,哼道:“我才不回去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人?”
書長安皺眉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點,果然聽她嗚呼哀號著:“哎喲喲,你用這麽大的力氣想做什麽,想讓我變成禿頭啊……”
“我什麽時候說你煩人了,不過是正常的身為朋友的關心好吧,不過不是我說你,你總是和你家老爺子別扭下去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正常男人的事實。不管他多愛你媽咪,可是離婚了就是離婚了,你媽咪也沒說什麽不同意的話吧,她不高興那是正常的,可是你這樣別扭……好吧,我能理解,可是還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她也是知道這滋味的,畢竟她爹地當年和許晴之間不也是……
可後來她也懂了,她爸爸也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的男人,又不是媽咪還在的時候就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愛她媽咪,但是也心疼她爹地。
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看著她別扭的扭過頭去,然後重新板正道:“你現在也不回家,也不用他給你的錢,你媽咪給你的顯然不夠你的花銷吧?她拿的還是你爹地給她的贍養費,又一直花銷大,你能不為她想想啊?”
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伸手一指那張請帖,挑眉問:“你說吧,你這麽想去那個宴會是要做什麽,我可不記得你這個月還有錢買禮服,你要是沒什麽目的我才不信。”
她們兩個人都認識幾年的時間了,又怎麽會猜不透她的心思?要不是今晚的這個宴會她爹地也有出席,她要故意給自己的老子難看,另為一個可能性就是她喜歡的那個蔣書白是要去的。
不過她怎麽都覺得第一個可能性大一點,畢竟蔣書白可是這個圈子中的有名的花花公子,這些宴會之類的場合他可是常客,最近更是聽說他和幾個小明星打的火熱……
一想到這兒她就有點想起葉歌,畢竟最近葉歌的花邊新聞也已經多到了讓她不能不直視的地步了。
“你都不去還問我做什麽?”蘇艾麗哼了一聲, 眼睛一轉,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反正她今天是不論怎樣都要去的啦!
她和自己的老子鬧矛盾已經是圈子中都知道的事兒了,起初還有人給她送這種邀請函,但是她一直都沒去過,主要原因是因為沒錢。
她媽咪自己手上的錢剛好夠她一個人揮霍,多了她這麽一個女兒就有點力不從心了。而自己的那個寶貝弟弟就更不用指望了,這件事兒他可是堅定的站在了自己老爸的立場上,反而指責她說她不能理解老爸。
其實她也不是那麽蠻橫的阻止自己的老爸有新女人,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不現實的事兒,隻是她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是誰都好就是不能是她。
這在她爹地的眼中自然是變成了胡鬧不講理和沒禮貌……
父女之間的戰爭升級之後她就再也沒花過他給的卡裏的任何一分錢,甚至還搬來書長安這裏住,這宴會什麽的也就自然沒辦法去參加了——這種地方本來就是爭奇鬥豔的。沒錢就等於沒辦法打扮,沒辦法打扮那就等著被人嘲笑,她怎麽可能去?
隻是今天卻是特殊情況,聽說台灣的那個詹少爺也會去……
還有日本的伊藤家繼承人!伊藤雅致那樣完美的男人的獨生子可是想想就讓人期待啊!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書長安道:“長安就這一次好不好,人家是真的很想去啦,因為會有詹俊和伊藤雅致的兒子啊,聽說伊藤家的那個少爺容貌比他老子還要好看呢……”
伊藤雅致……那不是日本櫻花會的會長嗎?日本第一黑手黨家族!
書長安瞬間黑了半張臉越來越覺得這個丫頭不靠譜了。喜歡蔣書白這種花花公子級別的也就算了,那個詹俊據說是台灣竹聯社的,還有伊藤雅致的那個兒子……
這些都是混黑社會的好不好,你喜歡什麽樣子的不行非要找這種的啊?
而且那個詹俊更是她不想見到的那個家夥,他果然會去……顯然她手上的這個請帖是和她少不了關係了。
書家在大陸都能算的上是最近這些年才崛起的勢力,在香港雖然還是有些人脈網絡的,但是相對而言受關注還是比不上國內的,而且這邊雖然不算排外,但是她卻是很少會參加這種宴會,正常人都不會給她下請帖,這次的那位蔣書仙小姐會突然給她下請帖自然是別有深意了。
“這樣好了,你如果真的想去呢,也不是不可以,我還不是那麽沒有朋友情,不過你要給你爹地打電話。你的衣服啊首飾啊,鞋子啊包包啊,你不是想讓我給你出吧?”
書長安挑眉用算計的眼神看著她。、
蘇艾麗頓時垮下臉來看著書長安哀號道:“長安你不要這樣嘛,你知道的我怎麽可能主動給他打電話!我還在生他氣耶,他這兩個月都沒跟我道歉!”
看著這個被寵壞的大小姐,書長安隻是拿出來自己的手機打個給她爸爸,蘇艾麗本來想要來搶,但是書長安卻比了比那張請帖她頓時蔫兒了下來,鬱悶的看著書長安。“是伯父嗎?對,我是長安。是這樣的,艾麗今晚想參加一個宴會,但是我聽說有竹聯社和營花會的人有些擔心……是嗎?那您打給她好了,她現在應該在房間的,好的,沒事兒的,算不上照顧她,我剛來香港的時候還不是伯父照顧我嗎?好,那就這樣。”
等掛上電話之後她就笑眯眯的看著我蘇艾麗,果然下一瞬蘇艾麗的電話聲就響了起來,蘇艾麗本來不想接的,但是書長安卻比了比自己的那個請柬,下一瞬蘇艾麗已經無奈的接通電話,“喂,你找我做什麽!”
“是啊,我要我啊,管你什麽事兒,我想去就去,人家長安又沒說不許我去,你不是不管我嗎?”
書長安笑著走了出去,留下空間給他們溝通,但是一顆心卻是飛回了書無傷的身邊。
她現在每過一個生日,書無傷就又老了一年,漸漸的她反而都有點不敢過自己的生日了,因為每次一想到自己長大的背後,她就覺得無限的傷感。
書家現在的生日做的相當大,自從她來香港後他就頻頻的有大動作,和葉家的合作也好,和明家的合作也好, 一時無風頭無兩,但是卻也讓書長安忍不住擔心他肩膀上的壓力,但是她卻不想去幹涉他做的一切,她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男人,有他自己的雄心壯誌……
那個詹俊就是前些天她生日的時候舉辦的一個小宴會中,一個認識的千金帶來的,當時介紹的時候說的是朋友,但是她總覺得不會這樣簡單。
可能是下意識的她並不想跟這種家族的人有什麽深交,所以表現的雖然沒有太過冷淡,但是也隻有些冷漠疏理的味道,而在舞池中詹俊對她邀舞,她本來是下意識的拒絕了的,但是詹俊卻輕輕一笑,挑眉問:“書小姐,你很怕我嗎?”
她怎麽會承認?隻是還沒來及說什麽就聽詹俊笑道:“我可不會吃了你,不過說真的,我們竹聯社雖然是混黑的沒錯,但是已經洗白很久了,不吃人喲。”
他促狹的對她眨眨眼,繼續說:“坦白說我今天是故意來的,隻是因為聽說當年葉歌和明卿都對你心儀,本來還不相信,但是現在我卻相信了,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兒。”
矜持,驕傲。
會收斂起自己的光芒,但是卻不會顯得暗淡,
這樣的女孩如何能吸引那兩個男人的注意力自然是不需要思考的問題了,而他也直接對她有了興趣,或許並不是喜歡,但是也有了足夠的好奇,畢竟她可是能讓葉歌都铩羽而歸的女人呢。
隻要一想到這點,他就有了征服眼前這個女人的欲望。
書長安在聽到葉歌和明卿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就挑起了眉頭,淡淡道:“你認識他們?”
詹俊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笑道,“大陸現在可是最廣闊的市場,對我們自然有很大的吸引力,我甚至還曾經見過令尊……而葉歌也好,明卿也好,甚至是越輕侯在下都是印象深刻,都是再傑出不過的俊傑。前些天還曾聽說這三人有意向合作,隻是不知道書小姐聽說沒有。”
書長安回的冷淡:“我在香港,大陸的事情我消息並不靈通,更不會關注商場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