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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麽樣子他還是清楚的,但是基於自己身為葉姿的兄長,以及自己的妹妹都裝瘋賣傻了,自己還能怎樣?所以盡管心中疑問重重他還是要挺到底的。
而且這件事情不管從什麽角度來說對整個葉家都是相當重要的,多越輕侯這樣一個女婿總比家中姑娘嫁不出去來的好吧?
他沒的選擇。
所以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和越輕侯都是屬於被葉姿給逼上梁山的,不得不按照她規劃的路子來走。
“我終於等到了你的電話,話說你那天在書家跟我說的給我一個交代,是什麽交代?我坦白說,我隻能接受一個結果。”那就是他和葉姿結婚,盡管這樣一定會讓謠言再次四散,但是已經丟人丟過一次了,他還會在乎第二次嗎?
“葉歌,我想和你見麵談一談,當然,為了避免我們雙方之間有什麽意見衝突引發什麽不愉快,我想我們最好還是要找人陪同見麵,你應該懂我的意思。”越輕侯盡管已經有所取舍,但是這時候還是不想完全放棄掙紮。
身為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在見識過葉姿的真麵目之後他真的很難想象倘若他真的娶了葉姿之後他今後的人生要怎樣度過,但是不管怎麽說,逃避都不是他的作風。而不管葉姿做了什麽,終究是一個女人,一個愛他的女人,一個愛他愛的要死的並且曾經是屬於他的女人。
不管當年她做了什麽,都有他的一份兒,因為當時他們同樣年少。
他結束和葉歌之間的通話之後就直接打給了明卿,他知道他的這個至交好友十分的擔心他,這次既然決定要解決這件事兒他自然不會讓他置身事外,當然他應該也不會同意的。
明卿依舊的忙碌,不過因為他出色的表現,他已經升到了公司的中層主管,成了一個部門的經理,最近一直都在花費心思打造一個屬於他的團隊,現在一切順利。隻是工作上雖然一帆風順,但是感情上……
越輕侯苦笑,他居然還有心思去管明卿那個小子,現在還是先把他自己給解決好吧,畢竟明卿的別扭沒人比他更清楚,而他的城府也沒人比他更明白。
如果有誰小看了他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且還會痛到骨子裏。
明卿自然不知道他的好友是怎麽在心中給他下的定義標簽,他從秘書的提醒下看到手機之後就沒好氣接通洋裝氣衝衝道:“你小子有完沒完,這兩天難道你突然很閑了?”
越輕侯嘖嘖有聲,他笑道:“閑嘛,我向來喜歡做甩手掌櫃,跟你這種喜歡親力親為,喜歡事無巨細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你手中不同,我可沒你那麽有精力,能放下的事情基本上我是不會攬住在自己懷裏的,我說,難道你爹就沒告訴你什麽是帝王學?”
秘書已經退了出去,所以明卿可以十分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拜托,一碼歸一碼好吧,我現在隻是一個經理而不是總裁!”
經理沒有任性的本錢,而總裁有。
倘若他已經接過了他爹的位子他也能得到輕鬆,問題是他現在不是。
不過他們畢竟是換帖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雖然隻是幾句話的時間他就聽出了今天越輕侯似乎有些不同,而怎樣不同他卻說不出。、
心中不由有些擔心了起來,他皺眉問:“越輕侯,你沒事吧,你打給我是想給我說什麽?”
雖然這個家夥有時候真的是人來瘋,但是知道他這麽忙還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沒有原因,所以他的眉頭也跟著皺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心中開始猜測著所有可能性。
比起他喜歡整天用同一張表情來麵對所有人將自己的內心完全封閉起來不同,他的這個好友喜歡用不同的微笑和麵具來武裝自己,不管從任何角度看上去,他似乎永遠都是那樣一個笑容謙和燦爛又風流俊美的貴公子。、
方法雖然不同,但是目的卻是殊途同歸。
商場如戰場,不管他們從小有沒有被選為繼承人,他們所受到的教育中都對他們的性格產生了十分微妙的影響。
“我沒什麽事兒,隻是想占用一下你明天的時間。明卿,我今天和葉歌談了談,打算明天見麵具體的說下我和葉姿之間的事情我,我想讓你出席,而且我想葉歌也會邀請書長安的。”他試圖用最清婉的語言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明卿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書長安?
更讓他擔心的還是越輕侯,難道他真的想要和那個瘋子複和不成?
不得不說明卿正常情況下真的是一個紳士,對待女人自然更是如此,他鮮少會和女人計較什麽,但是葉姿卻是一個例外,他直接用瘋子這兩個字來形容葉姿也是最好的說明。
他基本上是很少操翻朋友的事情的,但是要知道越輕侯對他來說意義還是不同的,所以盡管聽到書長安這三個字後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即使要見到她,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上次和書長安相約的事情,並沒有告訴越輕侯,因為結果……
他不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隻是他還是想一個人躲在黑暗和忙碌中度過這段時間,一個人靜靜的舔傷口,而不是讓朋友來幫自己分擔。更何況……越輕侯和他之間誰更好一點還是十分難說的事情,畢竟那個家夥可是要比自己陷的還要深,過的還夠苦。
是報應吧,他想。
當初在自己手邊的時候,三次拒絕,如今也是輪到自己來品嚐這種失戀的痛苦了。
“我答應你,明天在什麽地方見麵?”他說,一想澄澈的眼眸中帶了點陰霾。
“明卿……你還好吧?”既然是好友,既然他聽的出越輕侯聲音中淡淡的苦悶,越輕侯又怎麽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我沒事,你先說。”明卿有些冷硬的說,而越輕侯一愣,在彼端苦笑了下,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們倆,果然是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