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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爺的還真沒有吹牛皮,事實上他做的真的很好,哪怕是看他比看別人多戴了有色眼鏡的書無傷也不得不承認,這孩子是不錯的,隻是他這種上場老狐狸我最善於察言觀色,怎麽會看不出葉歌雖然表麵上灑脫自如,但是實際上就是偏偏不敢看向某個方向呢?
或許也不是不敢,隻是下意識的想要閃避。
他眼含笑容的看著這一切,心中稍稍舒服了一點。
或許真的是人的年紀大了,要開始考慮的各種事情多了,要麵對的各種風險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更加貪戀自己人生中唯一的溫暖,而身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和她有直係血緣的人,他對書長安的感情已經有些升華到並不隻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的愛,更像是守護自己人生中唯一的溫暖。
給她最好的,盡自己所能,但是真當有人開始出現在他的生命中開始以某種保護者的姿態出現之後,他的心中未嚐是舒服的。
那像是什麽丟失了,可明明還在。
或許,這叫患得患失。
書長安微笑著看著當合同簽訂完之後才帶著些得意又帶著點促狹的衝她眨眼,絲毫不管她的父親大人就在身前的某人,唔,膽量真是大啊。
而對葉歌來說,他就是這樣一個公私分明的人,這是無可爭議的,當完成了公事之後,雖然是在書無傷的眼皮子下麵他也敢做出這種事兒,比如拋個媚眼什麽的……
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兒,應該是會讓人覺得十分別扭的,可當做這個的人是他葉歌的時候那一切就不同了。
在場的兩個集團的高層都不是瞎子,這樣閃亮的兩個人他們怎麽會看不到?原本還以為他們知道的都是流言蜚語,可此時此刻,咳咳,他們都覺得自己當了電燈泡了……
當然書長安還是十分克製的,並沒有回瞪過去,當然也沒對他微笑什麽的,隻是一顆心也多多少少的開始不能平靜,他真的是一個會讓人一旦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就忍不住收回來的男人,而在辦公的時候,這種魅力也會不由自主的放大。
和尚顯青澀的許錚不同,從小就被自己的父親帶著出席各種商業場合的葉歌盡管和許錚同齡,但是在公事上卻是比他強了太多太多。
當然也可以說,這是一種魅力,隻屬於他一個人的魅力。
“表現的不錯,今晚來家裏吃飯吧,我想你應該會有時間。”書無傷走過去拍拍葉歌的肩膀,這是他表現自己對他欣賞的一種辦法。
葉歌聞言,盡管心中已經開始歡呼雀躍,可表麵上也隻是回了一個完美的微笑:“叔叔的邀請怎敢拒絕。”
當然他也壓根不想拒絕就是了。
書無傷微微一笑,示意他跟上來,兩個人出了會議室直接搭乘電梯上了總裁辦公室,而書長安則留下來收拾自己的東西,腦子裏也開始想不清楚自己的老爹到底在想什麽了。
唔,難道葉歌的表現就打動了他老人家的心 嗎?雖然說她有意和葉歌這樣走下去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甚至可能是幾年,但是她卻不得不去考慮自己父親大人的想法,她隻是希望單純的和葉歌在一起交往而已,但是彼此兩個家族在商業上已經算是合作相當緊密了,倘若到時候因為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提的是,她顧及的還有葉歌自己的報複心,以及龐大的葉氏家族。
她心中歎口氣,麵上還是安安靜靜的任由一些八卦的高管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等收拾完之後就跟其他秘書一樣離開。而那些秘書們雖然不敢探測她的口風之類,但是旁敲側擊也是在所難免的,而且對女人來說,她們的天性就是如此——在看到了優秀而出色的男性之後是一定喜歡和同伴的人交流一下的。
聽著她們發花癡,她心中也隻是苦笑。
倘若她隻是一個旁觀者,多好?可自己想要的好多好多,占有他的全部,這是前世的自己就想做到的事情。
書無傷似乎有直接和葉歌談到下班的意思,直接將下兩個小時的事情全取消了,而葉歌也是到了下班的時間才出了辦公室,直接走到她在的秘書辦公室,微笑著扣了扣門框,怡然自得的用視線直直的盯緊她。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個再自然不過的神態,但是書長安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和同事們的呼吸一起急促了起來,這可惡的男人成功的讓她們的女性荷爾蒙跟著起伏……
“親愛的書秘書,你的下班時間到了喲,不要告訴我你今晚會加班吧?”他促狹的眨著眼睛,明明在很多人的麵前他的都是讓走冷漠貴公子路線的——雖然這個冷隻是冰冷,而不是明卿給人的那種高不可攀的冰山的感覺,但也是足夠凍僵很多人的心了,可這位突然展顏一笑,這是什麽意思嘛!
她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一麵有些歉意的跟各位同事笑笑,見她們一個個用“沒事兒,你趕緊跟這位大爺走吧,我們不想閃瞎眼睛……”的眼神看著,她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收拾完畢之後一邊出門,一邊給了某人一個你很可以了的眼神。而某人則是渾然不在意的對她微微一笑,十分順手的牽起她的手,在她的耳畔輕喃道:“叔叔已經先回家了,把你交給我了。”
基於父女都是在一起上下班,家中雖然有三四個司機和各種名車,但是想和愛女在一起多相處點時間的書無傷都是和書長安在一個車上下班的,反正目的地沒什麽不同。如果他有事兒要去參加什麽應酬,也有公司的司機會送她回家。
所以現在葉歌才會笑的那樣開心。
她斜睨了他一眼,對他算是沒話說了,這位大爺似乎各種毛病都開始暴露在她眼中了,比如說話的調調,比如越來越不加以遮掩的N世祖的做派,可她還是喜歡。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這個曾經跟他同床共枕兩年的人能明白,這樣的葉歌是多麽的難以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