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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長安看到了書瑤,那個小姑娘就靜靜的站在那兒,似乎等了自己很久很久,笑容淡淡,十分嫻靜,雙手中抱著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自己越來越順眼,還是換一個角度看自己會十分有趣,她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很有風味。
還不是風韻,但是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味道。
她笑著走過去,接著就先道歉:“對不起,我跟同學多說了兩句,讓你等的太久了。”
書瑤隻是笑著要搖搖頭,似乎並不介意,反而直指問題的核心:“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她已經一個人揣測了太久的時間,已經沒有心情再這樣揣測下去了,索性直接開口問。
介於這還真是自己會做的事兒,所以書長安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回道:“過兩天我生日,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可以嗎?”
書瑤抬眸看著她,卻見書長安笑容款款,雖然說不上溫柔,但是不管用哪個角度看,眼前的這個儀態萬千雖然和自己同年,但是卻擁有了太多自己所沒有的少女是這樣的秀美無雙。
她凝望著書長安的眼睛,很想在裏麵能看出些特殊的用意,因為家境貧困,她雖然隻能埋首苦讀,但是也不是一個書呆子,察言觀色是她最擅長的事情之一。
眼前的人隻是依舊的笑著看著,似乎真的是真心誠意,發自內心,隻等她同意而已。
書瑤抿了下唇瓣,卻還是搖頭拒絕了:“不了,我就不去了,我不是很喜歡湊特鬧,不過還是很感謝你來邀請我參加。”隻是她真的隻是一個醜小鴨,不折不扣的灰姑娘,甚至都沒有一件合適的衣衫,又何必去那樣的場合自取其辱呢?
書長安挑眉,對於這樣的回答她絲毫也不意外,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書瑤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她隻是笑著伸手拉住她的手:“你是我除了冉秀之外的唯一一個朋友,你不到,我那天會不開心,拜托,那天可是我十八歲的生日耶,讓我那十八歲喲!”
這樣撒嬌的語調都出來了……書瑤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正用一雙美眸期期艾艾的看著她的少女,咳咳,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估計一定會氣個半死吧?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搞笑,自己什麽時候居然也這麽膚淺了,居然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是眼前的少女卻是她怎麽都狠不下心來拒絕,正要說話,就聽她又說:“答應嘛,答應嘛,我甚至和冉秀說好要和你一起去定製禮服喲,你不想讓我放飛鴿子第二天被罵的很慘吧?”
書瑤一愣,卻是想起了自己同伴的那個叫冉秀的女孩兒,她似乎對自己和書長安一樣很感興趣,對自己也十分親近,是一個十分爽快的姑娘。
而且禮服如果定製的話……似乎她最擔心的地方也能解決了……
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是住校生,基本上在學校中選擇住校的都是家世相當一般的,所以很多人看到書長安陪著書瑤進公寓一個個驚訝無比。不過書長安隻是陪她來放書而已,也已經打電話通知了自己的司機,讓他直接在公寓下等自己。
而書長安也似乎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反而是一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書瑤被諸多眼光給看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完了,等回來她們一個個還不逼問她好書長安之間的事兒……
等好容易她放了書下了樓,就見冉秀從後車窗中按下了窗戶,柳眉倒豎的看著她們兩個:“我說你們兩個女人難道是屬蝸牛的嗎?居然讓我等這麽長的時間!”
對她的大嗓門,書瑤一怔,她雖然知道冉秀就是這樣的脾氣,但是被她這樣大聲一吼,還是吼的十分別扭的。
書長安一邊拉她上車,一邊不耐煩的看著冉秀:“拜托,我已經給你發信息解釋過了好吧,別這麽凶嚇到書瑤。”
冉秀的視線頓時看向書瑤,“我難道會嚇到你嗎?”
書瑤頓時尷尬無比,不知道應該點頭還是搖頭,書長安卻拍著她的肩膀說:“來,告訴她,她就是一個凶八婆……哼。”
書瑤還沒敢張嘴巴,冉秀就已經開始撓書長安的胳肢窩,頓時兩個人就笑鬧了起來,順便把書瑤也牽連進了戰場。
於是,等她們到葉染的工作室時,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而如今已經在國內擁有相當高的地位的葉大設計師卻是看著三個頭發有些淩亂的少女卻是出奇的好脾氣和好說話。“果然是青春年華的少女啊,嘖嘖,看的我都覺得自己老了。”
如果不是書長安的麵子,冉秀和書瑤自然是不可能到這樣知名的服裝設計師的私人工作室來的,一時間隻覺得看什麽都是新奇的,這樣看看,那樣瞧瞧,等聽到葉染說的話之後,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尷尬的不得了。
葉染親自幫她們量好了尺寸,然後很快就笑道:“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到時候我會讓人把衣服都送到書府的。”
……絲毫沒想到就這樣完事兒了的冉秀和書瑤頓時傻眼,而書長安則趕緊的拉著讓她們兩個回她家。
她們的頭發喲……這次丟人丟大了,下次再也不在車裏鬧了。
而等她回家的路上,冉秀像是突然響起來什麽一樣問:“長安,我怎麽突然想起來你那個表哥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
書長安輕輕的解釋道:“我爸爸現在給他在子公司安插了一個職位,你知道的,他已經大三了,而且人又那麽聰明,估計在學校中也學不到什麽了。”
冉秀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的怪異,那個,她究竟要不要說呢?
不說不夠朋友,而說的話,似乎又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書長安自然看出了她的掙紮,直接升起了後座和司機之間的隔音板,挑眉問:“冉秀,你這人性格最直爽了,肚子裏藏不住東西的,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好了,我聽著。”
關於許錚的安排,她其實肚子裏也不是沒有揣測過書無傷的用心,但終究還是沒有答案——隻要一天弄不清楚許晴那個女人的來曆,這件事兒可能就一天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