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番外51 李芸的不為人知
洛安然回到房間,蒙起被子就睡,絲毫不理人。
冷爵卻是明白,照著安然的話講,她如果 不知道狀況,還被自己吼了一頓,心裡肯定委屈的不行,所以這會子也不走了,搬了椅子就坐在床邊。
「安然,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冷爵摸了摸被子,溫聲說道,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心裡就直犯噁心,這要讓安然知道,她心裡得多難受啊。
冷爵想了想,還是為自己吼她這件道歉再說。
被子依舊沒動,只是輕微搖了搖,躲開了冷爵撫摸的動作。
「安然,說實在的,你生了這麼多天的氣,你也不搭不理我有十來天的時間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樣想的?」冷爵手追著,就尋著洛安然的身影摸了上去,彷彿安撫小孩子一般。
不知怎麼的,冷爵就尋思上把這麼多天最大的難題提上了檯面了,讓洛安然原諒自己就是最關鍵的。
「我知道,那件事讓你對我心裡有許多介意了,但是,安然,我真的跟你保證,我至始至終愛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洛安然。」
躲在被子里的洛安然聽到這句話,不用出頭看,她都能想象到冷爵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種讓她十分沉迷的痴情的模樣,那是愛著她的最好的證明。
可腦海中又冒出一個小人,卻又在告訴洛安然,男人會有一次,就會有二次,決不能姑息,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他的招數?
憑著一股子怨氣,還有一股子拼勁,洛安然自被子里伸出了腦袋,看著笑的一臉春風的冷爵,以及那眼角隱隱泛起的淚光,都讓洛安然一顆心跳動不已。
「安然,我不求你原諒我,再多的承諾都比不過一個行動,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時間來證明,我冷爵的話,是不是說話算話的。」冷爵專註的看著面前的人兒,眼神中洋溢的滿滿的誠懇。
「冷爵,那個孩子,怎麼辦?」洛安然終於問出口了深藏於心的問題。
「我讓她去把孩子打了,這孩子並不是我想要的,我自然不能要,她不會自己養的,她不敢的。」冷爵愣了愣,見洛安然問,立馬回答道。
「冷爵,我很介意,真的很介意,介意屬於我的東西竟然被別的女人碰了,我很不喜歡。」或許是氣氛很好,洛安然乾脆就把自己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冷爵呆了足足半晌,總算是琢磨出安然的話里的意思了。
「對不起,安然,你想要我怎麼改呢?」冷爵聽著,沉悶的聲音從胸腔里發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完,洛安然就突然的哭了起來。
長久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彷彿一瞬間得到發泄口一般,眼淚如泉湧,迷霧了整個眼眶,整個人淹沒在這樣的委屈的情緒當中。洛安然痛哭出聲。
冷爵不知所措的不停的擦著洛安然的眼淚,擦了一遍又一遍,怎麼都擦不幹,乾脆不擦了,抱過洛安然,雙手一點點細細拂過她的背脊,安撫著,心疼著,自責著。
哭了半晌,哭的累了的洛安然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冷爵細細的在一旁安撫,陪了半晌才出屋。
才出門,就在門口看見了安安,紅紅的眼眶,貼著門板不知道在幹什麼?
「安安,你在這做什麼?」冷爵挑眉問道。
「媽咪哭的好傷心,爹地欺負了媽咪嗎?」小小的安安沒辦法理解更深層次的感情,聽見的媽咪的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完全沒挺清楚。
「嗯,爹地害媽咪傷心了,安安幫爹地照顧媽咪好不好?」冷爵點頭說道,皺著眉頭滿臉愧疚的模樣。
「嗯,我一定保護好媽咪,爹地害媽咪傷心,但是你是我爹地,所以原諒你一次,下次你再害媽咪傷心,我就帶媽咪躲起來讓你找不到。」安安頗有些小男子漢的樣子說道。
「好的,爹地記住,下次一定記得不惹媽咪傷心。」冷爵得了保證,同時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兩父子就此分工合作,安安陪媽咪,爹地去處理工作,至少安安是怎麼理解的。
走廊上,冷爵眯著雙眼打了個電話出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語氣再次冰冷無情,冷麵總裁再次回歸。
「一切盡在掌握中,你等我好消息吧。」電話那端隱隱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最晚今晚8點,我需要全部詳細資料,我給你的時間夠長了。」冷爵冷冷的說話,便掛了電話。
轉頭,向著老爺子的書房而去,在門口,卻聽見李芸在和老爺子說話。
具體內容沒聽清楚,卻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后,一聯想,冷爵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看來老爺子已經決定要娶這個女人了,話語中提到李想,顯然是想把他弄到冷氏去上班。
冷爵嘴角邪勾,李芸,想貪圖我家的產業,得問問我這個正主答不答應吧。
想到這,找老爺子說話的心情,瞬間散了個乾淨。
晚上將近七點多的時候,冷爵收到了資料,嘴角笑笑,就將那份郵件拷貝了存著。
室外的自助餐只是預熱,晚上室內的宴會才是重頭戲。
幾個老戰友分別站了起來,你一眼我一嘴的,把個冷老爺子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冷老爺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各家朋友和冷爵一家,紛紛上前遞上禮物,說吉祥話。
不多會兒,就有服務員推著小車,三層的大蛋糕就推了出來,寫的滿滿當當的壽字。
老爺子不愛吃甜,蛋糕就被在場的小孩和一些年輕的小姑娘們瓜分了。
宴會快散席的時候,冷爵就鬼鬼祟祟的帶著老爺子又上了二樓,到了二樓書房,還特地鎖了門。
冷爵看著老爺子莫名其妙的表情,一臉的無奈,從褲兜了掏出了一個優盤,找了桌上的電腦就插上了。」
「爸,你來看,你來看,李芸她就是個大騙子」。
第五百二十三章 李芸的不為人知(2)
優盤裡的不是別的,大多是一些照片和資料剪輯,唯一一個視頻就是一段監控錄像。幽暗的街道在監控下面顯得灰暗詭異,李芸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手裡提著一把刀,緩緩走過監控底下,沒過多久,一個人影自黑暗中爬出來,後面拖著長長的一道血跡,嘴裡似乎在嘶喊著什麼,最終沒
撐過去,躺在監控錄像底下徹底僵了。
這條視頻在當時當地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李芸因此被起訴謀殺罪上法庭,庭審了許久,最後卻意外的出現轉折,法庭因為證據不足而不得不撤銷李芸謀殺罪的指控。那段時間新聞報道鋪天蓋地的,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李芸身世背景全部被挖的清清楚楚,任何隱私都攤在了公眾面前,可正因為此,李芸謀殺前夫更讓人關注,可最後誰也沒想到,李芸會被無罪釋放,
接收前夫的大筆的財富。
事後輿論導向越變越偏激,最後李芸還不得不為此而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進行澄清並且表明自己的態度。
後面的資料就都是書面材料了,李芸帶著兒子開公司,卻遭遇生意失敗破產,也因此才帶著兒子回國。
冷爵等著冷老爺子看完資料,就一直盯著冷老爺子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表情變化。
冷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愣了半晌,表情動也不動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冷爵看不出來,心裡卻著急想知道老爺子的想法,無奈只得問道:「爸,你心裡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老戰友們還等著我呢,走吧,在房間待得夠久了」冷老爺子起身向外走去。冷老爺子的反應完全超出了冷爵的預想,李芸親手殺了前夫卻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並繼承前夫大筆的財富,可見是個手段不凡,且手段狠辣有心計的,突然出現在老爺子的身邊,說她沒有目的打死他都不
信。
可事實確實是冷老爺子反應平平,讓人摸不著頭腦,見老爺子消失在了門後頭,頭也不回的的,不是在故意吊著他的胃口,冷爵心裡是真急了。
「爸,您心裡到底有個什麼想法,您和我說說啊?」冷爵追上老爺子,心急火燎的問道。
「行了,別問了,待會兒就知道了。」老爺子被纏的煩了,推開冷爵涼涼的說道。
大廳里,音樂聲漸漸小了下去,光線從昏暗迷麗變得暖黃的光,冷老爺子站在樓梯口中間,輕輕敲了敲手中的酒杯,吸引眾人的視線,待眾人皆都看過來的時候,深吸口氣開始說話。眾人屏息,靜靜等待著冷老爺子說話,眼神中皆是不被人察覺的審視的打量,這會子,大廳的人都知道剛剛在花園的鬧劇了,只是不知道,這會兒老爺子宣布的事情是否和這件事有關,又是否會影響冷氏
後期的發展,對自己又有什麼利益等,只這麼一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靜心等待老爺子說話。
冷老爺子掃過全場,除了那幾個老戰友笑看著自己之外,其他的人在他眼裡都無關緊要,至於他們心裡揣著的主意自然也不會在意。
「今天是我冷雄風的六十歲壽辰,首先要感謝諸位能賞臉來參加我老人家的壽宴,老一輩的說人過六十一甲子,我冷雄風也是花甲之年了,說句不好聽的,過一天少一天。
在這呢,我首先先宣布一件事,我冷雄風正式從冷氏退休,冷氏的老朋友們,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我的兒子冷爵呀。」冷老爺子說完決定后,就朝著冷氏那些老股東舉杯致意表示感謝。
頓了頓,冷老爺子接著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我的私事了。」
說罷,看了台下一眼,緩緩步下台階,腳步不停,目標明確,直直朝著李芸的方向走去。李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心裡有些不安,有一絲緊張,時間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那會兒,四周五光十色的人群,夢想中就是如此模樣,他緩緩朝自己走來,緊張著,期盼著,等待著,夢想著,卻又眼睜睜的
看著他走向另外一個女人。
腦海中想起什麼,轟的一聲將這一切情緒炸碎,李芸只來得及捏緊手裡的杯子,不然真怕心中的恨意把自己吞沒一般,呆愣的看著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
這一次,是走向自己嗎?
冷老爺子掏出胸口放了很久的小盒子,想著單膝跪地,卻不想身形晃的厲害,終是沒跪下去,果然人老了,骨頭就不聽話。
改變策略,老爺子走近李芸,打開盒子說道:「親……咳咳……」
看了看周圍的人,終是捨棄了自己原本想好的台詞,接著說道:「老婆子,接下來的路,跟我搭個伴一起走吧,好嗎?」李芸呆了,時隔四十年,眼前的男人已然老態,而自己也早已花顏不再,不過是個老太婆而已,卻沒想到,還能有個男人這樣跟她說,人老了,聽到小年輕之間的甜言蜜語,除了啼笑皆非再無其他感覺,
可現在,冷雄風的話卻讓她心裡熨帖踏實的很。
不,忘了當初嗎?不該這樣,不該這樣,這不是你當初接近冷雄風的目的。
李芸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在抬眼時,笑容嫣然,依稀可辨年輕的美貌,說話溫吞:「老頭子,你讓我陪,那我就陪你走走吧。」
冷老爺子顫著手,怎麼也沒無法將手中的戒指準確的給李芸戴上,嘆了口氣,說道:「老婆子,我眼睛不好,我喊孩子過來幫我戴上。」
轉身就準備喊兒子過來,卻不想,李芸卻伸手搶過戒指,邊給自己戴上邊說道:「喊孩子像什麼呀,我自己來。」
冷老爺子呵呵的傻笑不再說話,牽著李芸的手緩緩步上二樓,消失在走廊盡頭。
冷爵站在一旁始終看著整個事件的發生,看著老爺子表白,看著老爺子拚命想給李芸戴上戒指,卻怎麼也戴不上,看著他們笑嘻嘻的消失在二樓走廊盡頭。爸,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