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是乾媽,那我不是乾爹么?
洛安然敢發誓,冷爵在說懷孕這兩個字眼時,眼睛里竟然閃過一抹期待和喜悅,不,肯定是她看錯了。
期待?
洛安然心裡也是憋悶的很,明明其實不是多大的問題,可是她就跟得了偏執症似得,死活無法容納下這麼一粒沙子,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實在是鬧騰的很。
「而且,問題很大!」
說這句話時,冷爵是對著那個母親道。
「問題?什麼問題?」
見到不遠處急沖沖趕過來的阿年一家人,洛安然敢肯定如果現在地上有一個洞,她肯定二話不說就直接鑽進去了,實在是太丟臉了!
明明是一件好事兒,怎麼就搞成了這樣了?
「其實,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的,真的,」洛安然連忙解釋,她不想讓阿年知道這件誰進而為她擔心,「我也沒多大的事兒,過幾天就好了。」
「已經腫起來了,會疼很久。」冷爵抱著安然對著人群走了過去,那些人紛紛必然開,為兩人讓出了一條道來,而跟地縛靈似得那對姐妹,早就被她們氣瘋了的母親一人賞一個栗子,從地板上硬是拉了起來,現在正梗著脖子跟她們母親
鬧著呢。
「天啦,安然,你還好么,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阿年大步走了過來,卓逸謙跟在身後。
「沒什麼,真的。」
冷爵將安然放在了椅子上,半跪在地板上,絲毫不在意洛安然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抵抗,小心翼翼的為她脫下了右腳的鞋子,露出已經紅腫了的腳踝。
「呀!安然,你是摔了么,還好么!」
阿年急的想要去碰安然的腳,可是卻發現安然露出一抹難忍的疼痛,她急忙縮手,急的都快要哭了!
她和卓逸謙在大廳處正在陪著客人,就聽到有一個穿著隨意的女人溜進卓家偷東西,她立馬就想到了安然。
「哎呀沒有多大的事兒,真的,回去拿家裡的藥酒……」
「不可以!」
聽到冷爵冷然的聲音,洛安然疑惑的看著他,似乎不知道他到底在精分些什麼,而且……
「你可以放開我的腳了么,雖然現在不是古代,但是我也不想在大庭廣眾露腳!」
大家都直視著自己的腳,那是多麼詭異而讓人驚悚的一幕?
「任何發生在你身上的傷害,我都無法容許。」
冷爵深沉而執著的看著洛安然,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你是最珍貴的存在,安然。
「這和那個有什麼關係嘛。」
「所謂的藥酒,用的無非是些活血化瘀的藥材,你現在的狀態不可以用!」
洛安然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嚴肅的冷爵,暗搓搓的吐槽,我是嘲諷你好么!別回答的這麼認真啊喂,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啊!
「對不起,這個是我女兒弄出來的么?真的是太對不起了,要不要送醫院去?」
「不,不用了過幾天它自然就消了。」
「拿冰袋。」
冷爵輕輕的劃過洛安然的腳背,讓洛安然無由的渾身一抖,她輕咬下唇,狠狠的瞪了眼這個浪蕩子!
「對對,趕緊敷下。」
家裡自己是最熟悉的,阿年聽到冷爵的話,下意識的就要去做,看的卓逸謙不爽的瞪了眼他,立馬轉頭訓斥起了這對只怕他的雙胞胎表妹。
「道歉。」
本來還梗著脖子一直說自己沒錯的兩姐妹,聽到卓逸謙這麼說,心裡已經信了大半。
「真的是阿年表嫂的朋友咩?」
「我們也說要當糖糖的乾媽,你都不讓,哼,偏心!」
看著這對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雙胞胎,卓逸謙也是頭大,他微微眯眼,再次道:「道歉。」
說來也奇怪,她們誰都不怕,就怕這個看上去文雅俊美的表格,只好嘟著嘴,不安的對著安然道:「對不起嘛。」
「真的是太對不起了。」
「喂,你幹嘛要比我多說幾個字啊!」
「顯得比你有誠意咯!」
看著兩個雙胞胎又要吵起來,卓逸謙冷哼了一句:「閉嘴。」
雙胞胎甲乙:……
「這是給乾女兒的紅包。」
冷爵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兩份紅包,遞給了卓逸謙。
「乾女兒?」
洛安然看了眼冷爵,她絲毫不認為冷爵這樣的人會因為和卓逸謙關係好兒認糖糖做乾女兒。
果然。
「你是乾媽,那我不是乾爹么?」
在周圍的人善意笑意之下,洛安然毫不意外的紅了臉,嘟囔了什麼一句。
…………………
「客房?」
「樓上左拐。」
聽到冷爵問客房在哪裡,洛安然心裡一動,還未說出拒絕的話,又是騰空而起,一番天翻地轉。
「謝了。」
在眾人善意的笑聲和掌聲中,冷爵抱著洛安然一步步走上了二層。
「放,放我下來!」
冷爵直視前方:當做沒有聽到。
「冷爵!」
「嗯?」
「我說,放!我!下!來!」
「嗯。」
冷爵點了點頭,竟然真的將放了下來。
可是。
「嘶!」
一直被抱著,再加上安然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冷爵身上,她倒是真的沒有太關注自己的腳踝,直到當她大咧咧的踩在地上時,那刺骨的疼痛一下子襲來,疼的她沒有任何防備,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哎。讓我抱著吧。」
冷爵那一臉無奈放縱的樣子,看的洛安然滿臉通紅,當她再次被橫抱時,她就學乖了,不再說什麼要下去的話。
「是、是你說要抱我的。」
「嗯。」
「除了嗯,你就不會說其他的么!」
洛安然憋悶的嘟囔了一句,只聽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她窘的臉大紅:好像只要遇他,自己的心情就不再是屬於自己,是哭是笑,都已經不再是她自己決定的了。
「推下門.」
「啊?」
「傻瓜,你到底在想著什麼啊,看上起明明挺精明的聰明樣。」
對上洛安然那迷茫的小眼神,冷爵嘆了口氣,心裡也有些埋怨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倔強著什麼。其實,洛安然已進入卓家,他就一直關注著她,或近或遠的看著她:她那有些尷尬的小模樣,有些失落的笑容,吃到喜歡的糕點時露出的甜蜜滿足的笑容,和那個男人聊天時露出的迥然,腰酸難受時的微皺眉,面對那可惡的雙胞胎時的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