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馬踏聖賢山,本候僅代自己而來
“織娘!”
??雲星河顯然沒預料,這墨水是已經逃走的織娘。
??確實,它很是有織娘的氣息。
??雲星河又搖頭,眼神不善,這並非織娘,氣息雖相似,卻不同。
??隻見墨跡再次緩蠕成字。
??“雙生。”
??“字……靈。”
??雲星河驚疑不定,不過墨跡所言非虛。
??字跡也像是雲星河在牢獄中,織娘本體中的大儒手書字跡。
??它其實它與織娘是為一體,但又不屬於一體,一種極為奇妙的狀態。
??字靈像是在依附織娘而存,因為織娘的存在它也存在。
??“織娘在哪兒,你為什麽和織娘剝離了。”
??“救……”
??雲星河眉目不斷變化:“她遇到危險了?”
??“東。”
??黑色墨跡越來越慢,也越來越淡,甚至剛剛寫過,後麵便已經消散。
??雖是共生之靈,它本身的境界實力並不高。
??脫離織娘後,艱難來到鎮妖司,被驅妖陣法連續擊中,損耗太多。
??雲星河拘來天地靈氣,為它固體。
??捏開一顆對妖靈有助的丹藥,融入它的身體,保住它的小命。
??雲星河搖頭,指望這字靈介紹前因後果,雲星河得累死來。
??開啟神靈眼,望向字靈。
??前去找雲侯爺,東郭書院帶走相公,以此逼迫我前往東郭書院,可當我來到東郭書院時,便發現相公已經身亡!啊!啊!啊!……
??雲星河看完之後,整個人眸光駭人。
??“東郭書院!”
??黃書生死了,被東郭書院逼死了!
??東郭書院見鎮妖司難有進展,並擔憂雲星河與漢王衝突之事。
??於是將主意放到了黃書生的身上。
??起先隻是邀請黃書生前往東郭書院,一開始東郭書院禮待有加,讓黃書生滿懷欣喜。
??可後麵被黃書生聽到這些人的談話,原來他們僅僅是想利用自己抓住自己的娘子。
??他不過是一個腐臭書生,窮苦人家,普通凡人,有什麽資格讓書院先生們,長生之道的仙人恭敬相陪呢?
??人家憑什麽笑臉相迎?
??隻要她娘子到手,便將他的文氣剝奪。
??黃書生一聽,趕緊下山逃跑。
??可是,他的異常舉動被東郭書院發現了。
??派遣儒生前去追捕。
??麵對巧言令色,黃書生雖然呆,但不傻,說什麽也不肯跟他們回去。
??東郭書院那些書生,便開始動粗。
??黃書生誓死不從,可那些儒生乃是修行者,黃書生一個普通凡人,怎麽鬥得過,自然被擒住。
??然後黃書生拚死咬了儒生一口,想要脫離,跑走。
??儒生怒火中燒,一巴掌拍了過去。
??結果用過了勁,黃書生當場斃命……
??織娘到了東郭書院,便看到如此一幕,細心裂肺,怒氣衝天。
??織娘雖然是地階後期,但在東郭書院,卻頃刻間被鎮壓。
??被擒住前,伴生字靈脫體,前來鎮妖司尋找雲星河。
??雲星河得知事情原委之後,眼睛嚇人,恐怖不已,怒意已經難以遏製。
??她隻是一個單純的書靈,隻想和她相公過簡單平靜的生活。
??她雖未地階後期大妖,但她從未傷害過別人。
??她的願望,和我們大多數人的願望都一樣,簡簡單單,平平凡凡。
??雖為妖,卻很善良。
??黃書生雖說迂腐呆傻,但有錢後,也曾幫助鄰舍,收養了幾個被遺棄的小孩。
??他們隻是這個世上,最最普通的一群人。
??依舊記得前幾日,在大牢中,雲星河詢問,是否有什麽不適。
??她說,隻是沒有相公朗讀聲,有些不習慣。
??她以後……一輩子都無法聽到了。
??雲星河閉上了眼睛,平複心中情緒。
??“許久……沒有這般了。”雲星河心中苦澀,內心心酸。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
??“東郭書院呀,你們為什麽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待到雲星河氣息平緩後,看著溫吞吞的字靈:“走,我帶你去東郭書院。”
??雲星河直接召喚出淩雲白馬,絲毫不加以掩飾,策馬往東而行。
??白馬極美,留下一路晶瑩剔透,銀白燦爛的冰晶。
??東郭書院。
??位於大興城東七千裏外的平磐郡。
??一座高山之上,綿延上九百裏,直聳通雲端。
??這裏仙霧縹緲,靈氣騰騰,仙禽飛舞,祥獸奔行。一道道朗讀聖賢之聲,自山中飄入雲巔。
??植被繁茂,草木豐盛,山石精美,仿佛被人雕刻一般。
??群山之間的靈息極為充沛,更有浩大文氣環繞,顯得中央山柱更加威武磅礴。
??山嶽坐落起伏,每一座文華之氣環伺。
??這是書院先生之山,每一位先生,皆能選擇一座山頭,代表著他們。
??若從遠處來看,仿佛是一尊直達雲層,頂天立地,浩然正氣護身的大賢真身。在其身側,有萬千儒道先生拱衛於他。
??十分壯觀與威嚴。
??一群飛雁略過,排成文字形狀,伴隨儒氣正道,飛向南方。
??山中多霧,遠遠看來,仿佛一個個青衫白衣謫仙人,紅唇皓齒,劍目流星,飄逸出塵,不入世間。
??東郭聖賢山。
??其實原本此地名叫麟態山。
??相傳有一頭麒麟與山頭臥歇,此山沾染一道神氣,孕育得此山超凡脫俗,神秀偉岸,宛若仙家福地,靈尊道場。
??兩千年前,有一位儒生,於此處悟道,成就大儒。
??此儒名為東郭先生,他在此處開門揚派,建立道場。
??往後的幾百年內,東郭大儒的聲名不斷遠播,仰慕的書生也越來越多,有是為了一睹盛顏,有位坐而論道,有為拜入門下,求教脫世之法。
??希望能夠成就大儒正身,立身立命。
??兩千年來,東郭書院越發興旺,更有大儒坐鎮。
??“咦,你們快看,天馬,天馬!”
??山腳下,有一群境界不高,想要拜扣東郭書院的學生,望著天空大叫。
??“還真是天馬!”
??“你們看,在馬後麵,還有一層層流花,好漂亮。”
??在其身後,一片片雪花飄落,灑向人間,當真絕美一幕。
??相比學生的好奇和尖叫,東郭書院外門書生看到一幕,便直接皺眉:“這怕不是什麽大妖前來吧!”
??身為東郭書院外門子弟,他們基礎知識肯定是知曉。
??能夠保持飛行,至少也是地階後期的妖類。
??當然,也難保不是天階大妖,否則哪敢這般肆無忌憚淩空而來,直接騎在他們東郭書院頭上。
??“咦,馬上有人!”
??“天上的道友,還請降下,否則我們將啟動護山大陣!”
??“轟!”
??一陣巨響傳來,隻見左側一座山頭直接倒塌,剛剛馬蹄從這座小山頭上踏過。
??白馬在群山隻見,不斷跳躍,每一次帶動白色雪晶,璀璨明亮,景色優美。
??可是,每一次,都伴隨著山頭炸裂。
??馬匹落蹄,總會引起山體震動。
??“道友過於放肆輕蔑!這是在挑釁我們東郭聖賢山!”
??“你可以這麽認為。”
??白馬未到,聲音先至。
??緊隨其後,白馬山壑見縱躍而下,震得登山階梯一陣一陣。
??乘騎白馬者,是一青年人,一身素袍,素色束帶。
??“道友何人,穿著一身素袍前來,是何意義!”此人看著雲星河後,眸光不善。
??他乃東郭書院外門總事先生,負責外門一切事宜。
??騎著能飛行的地階後期妖馬,他也明白這個青年顯然不好惹。
??但是他此人行事也太過狂悖。
??每一座山峰,皆代表書院的一位先生。
??此後生,縱馬淩空也就算了,馬踏群山是何意義,這明明便是在挑釁!
??如此種種,可以認為你是初到東郭書院,不了解禮儀文化。
??但你穿以為素衣前來為何,這不是詛咒他們東郭書院!
??“沒什麽意思。”
??雲星河喝了一聲,挺馬上去,四蹄踏上台階。
??“這位道友,還請下馬!想拜入山門,需三步一拜。欲登頂書院,必須誠心下步,不可驅馬而行!”
??雲星河手提韁繩,從高而下,俯視於他,眼神輕蔑,收回目光,直接無視,驅馬上前。
??“放肆!”外門總事怒氣衝天:“哪來的毛頭小子,這般狂妄!”
??他被雲星河剛剛那道眼神給激怒了。
??“今日不管你是誰,如此輕佻,必須付出代價。”
??“啊!”
??“咚!”
??一座小山搖晃,山石亂飛,草木衝天。
??白馬收回蹄子,哼著粗氣。
??外門總事,直接被馬蹄子踹飛,砸在那座山頭,鑲嵌在裏麵,石塊還在掉落,而那人這是昏迷不醒。
??那外門總事不過地階中期而已,雪花白乃是地階後期。雖然是坐騎,但它在眾多妖靈中,攻擊都算不錯。
??地階中期在其麵前,根本沒有什麽抵抗力
??雲星河懶得看,馬兒上前。
??所有書生弟子都被嚇到了,紛紛讓路。
??一人一馬,緩緩踏上山巔,周圍人群分散,不敢阻攔。
??連外門總事先生都被一蹄子踹暈,更何談他們。
??“這人是誰啊,好生無禮!”
??“你可小心點說話,這可是個凶焰魔頭。”
??“剛剛你沒上來,恐怕是沒看見吧,他坐下白馬,一蹄子將執事踹山體裏麵去了。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行事此般無所顧忌,定然是大邪魔。”
??“你看。”
??他指著一邊小山上,東郭書院的儒生開始急急忙忙將執事挖出來,喂下丹藥,才勉強好轉。
??“有點生猛啊!”
??“這是要幹嘛?”
??“這……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來者不善吧。”
??“走走走,趕緊上山看看。”
??不管是想要拜入東郭書院的外來學生。
??還是外門書生,都開始往山上跑去,想要看看是什麽情況。
??雲星河騎著馬,閉著眼睛。
??在他的手腕上,纏著一黑色墨圈,看起來像是一個黑色的袖紋。
??馬蹄很慢,有人前來阻止,但多數雲星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哪家的修行者此般無禮,想要拜會書門,首先要投遞書帖,表明尊意,才……啊!”
??馬蹄一震,群山之中,又多了一個按子。
??萬裏雪花白真的很漂亮。毛色無瑕,柔順絲滑,英姿不凡,神駿非常。
??在山門石階之上,留下一地的白色冰瑩雪花。
??明明是七八月酷暑天氣,但卻如同初冬一般,雪飄萬裏,銀光熠熠,在陽光折射下,絢爛如虹。
??“來人止步!”
??有三人擋在雲星河身前,抬頭看向白馬身上的雲星河:“不知是何方道人,如此怠慢東郭書院,是當我們很好欺負!”
??三人都是地階後期,前兩個氣息薄弱,想來是突破不久。
??有可能是以丹藥,亦或者某些捷徑之法,根基較為不穩。
??而最後那人,一席長衫,氣質上佳,俊秀脫凡,周身之上環繞一層淡淡文道氣息。
??他手持紙扇,身穿青衣,說不出的風姿俊朗。
??看了三人一眼,雲星河自從降落已經很久,如今才來,可謂姍姍來遲。
??“來我們這東郭書院,身穿一身喪服,是何居心!”
??兩人逼進,怒火衝衝:“不僅狂妄入山,還傷書院先生。今日,不給我說法,休想完整離開!”
??“說法?巧了,在下也是來討說法。”
??“找死!”兩人火氣滔天,周身靈力匯聚,風起雲動,氣息澎湃。
??他們並非傳統的儒修,嚴格來說,更像是雜修。
??其實很多山門都是這樣,尤其是大山門,裏麵不僅僅隻有一種流派修煉者。
??兩人裹挾萬鈞之力,龍行虎嘯,有蓋壓之勢。
??沒有絲毫留手,直接針對雲星河。
??“轟!”
??靈光飛舞,神力瀑落,威壓浩大,巨大震感自階梯傳來,險些要將他們掀飛。
??煙塵滾滾,怪石飛射,眾人盯住中間。
??隻見兩道流光飛出,血灑長空,轟隆一聲撞在更上方階梯,石塊紛裂,靈力潰散。
??兩人躺在地上低哀,口鼻不斷溢血,流失光華,四條臂膀盡斷,身體龜裂,筋脈炸開。
??慢慢,他們七竅流血,肌膚撕裂,整個人都在顫抖,目光驚駭而恐懼望著煙塵之內。
??煙塵散去,一頭健壯的身軀,散發妖氣,哞聲炸雷,有一雙黑烏烏的大角,甩打粗尾。
??“地階後期的牛妖!”
??兩人驚悚而道,他們仿佛麵對的是鼎天之嶽,恐怖而沉重,叫人絕望。
??它站在雲星河前麵,雲星河抱著雙臂,眼睛都沒有撐開。
??“如此之廢。”另一個地階後期的青年,看了地上兩人一眼,搖搖頭,又看向雲星河撼然出手。
??“哞!”
??其音雷霆,其聲龍吼,牛妖邁著步伐,令群山四野搖墜而來。
??他目瞪口呆,脊背發寒,滔天文氣咆哮,洶洶靈能鼎沸。
??恐怖衝力席卷而來,他雙眸睜大。
??轟!
??強大的轟鳴,宛若大道碰撞,天地一擊,神光震霄,霞光共舞,儒道之氣溢潰。
??紙扇在一瞬間化作飛紙,兩條雙臂仿佛廢了一般,筋脈發麻,難以指揮。
??“咳咳。”
??恐怖震蕩,令他五髒六腑都移位,筋脈滯流,體內靈力一時間更是難以匯聚。
??他瞳孔駭然地盯著那頭牛,心中有說不出的害怕和忌憚。
??這到底是什麽牛妖,怎麽會這麽強。
??雙手還在不斷顫栗,此刻他整個人都不敢擅動。
??因為那頭大角黑牛已經鎖定了他,隻要有絲毫氣息波動,便會毫不猶豫揮出一拳。
??再來一拳,他能接下嗎?
??他接下一拳後,又能接幾拳?
??不由得看向了上方階梯上已經半廢的兩人,心中哀憫,不是他們太差,而是這頭牛太強了。
??“駕。”
??白馬繼續邁著白色蹄子,一步一步走上山去。
??書生不敢阻攔,因為他攔不住。
??他深深看了騎在白馬上那人一眼,深感恐怖與無力,從始至今,都沒有看見過,他出手,甚至連眼睛都沒張開過。
??青年大先生一直被牛妖盯住,待到鬆開視線跟上那人時,他才鬆口氣,
??整個人更是癱軟在地,軀體疲憊,血脈堵塞。
??艱難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顫顫巍巍倒出一粒丹藥服下,又給兩人一人服了兩粒。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來向書院發難!”
??一想起那頭老牛那般恐怖,他就忍不住顫然之心。
??山下趕來的學生看到這一幕,完全都被驚呆。
??“書院的三大先生都攔不住嗎!”
??修文境可稱呼先生,正身境為大先生。
??在他們看來,正身境的大先生,可謂是最強之人,大儒不出,大先生便是書院最強儒道修行者。
??可如今,一直高高在上,令人尊敬的三位大先生都攔不住此人。
??“書院這下有麻煩。”
??“走走走。”
??當雲星河來到山腰之時,東郭書院才意識到情況真的不對。
??派出五位地階後期修煉者,攔截來人。
??並且運轉陣基,準備隨時開始陣法。
??護山大陣運行需要耗費大量靈石,材料,強大獸骨。
??不到萬不得已,真正生死存亡隻可,他們不會貿然開啟。
??“好放肆的後生,連傷我東郭書院數位先生,當真以為我東郭書院無人!能夠任由你猖狂過世。”
??這五人,有三人是正身境儒生,一人是仙道修行者,一人是武道修行者。
??他們的氣息都很穩定,並非如那兩人剛剛突破。
??五位地階後期,顯然,除了未出現的大儒。
??以及不在山門,外出的正身儒士。
??恐怕這是東郭書院能夠匯聚起的所有戰力。
??不算未見,光論這八位地階後期,就足以證明東郭書院在山門中,也不簡單。
??向流光宗這般,滿打滿算也就四五位地階後期,隻能算開山立派中最為尋常的家族山門。
??除開天階外,甚至還有兩三位地階後期的道統門庭。
??而且,八位地階後期,恐怕並不是東郭書院的真正實力。
??“小子,不知你有沒有為自己選好葬地,放心,我們東郭書院乃是儒門正統,會給你體麵,留一具全屍!”
??“屆時會讓儒生,為你埋葬!”
??無人氣勢洶洶,殺氣泄露。
??“為我挑選葬地?就憑你們。”雲星河麵色極其不屑。
??“咦,這不是……雲侯爺!”
??其中一人看清白馬所坐之人後,神色異常。
??雲星河睜開眼睛,看著他,平平靜靜,此人正是相如生。
??在相如生看到雲星河後,臉色有些不自然。
??“諸位先慢。”
??相如生攔住四人:“此人來大隋聖府禦史、關內侯雲星河。”
??“什麽,禦史,侯爺!”
??四人都有些迷惑了,在喋喋私語。
??“哼,侯爺又怎樣,侯爺就能夠傷我東郭書院門人!”
??“不錯,身為大隋官員,更應該執法守法,雖說我等是修行者,自有一套律法。但這也不是雲侯爺直接打上門庭,辱我書院的理由!”
??“我們書院浩然正氣,溫養多少書生學子。侯爺無禮而來,就算是告到鎮妖司,中書仙道省,乃至聖皇駕前,你也沒有占不到理!”
??他們絲毫不懼,並不在乎雲星河是否是關內侯。
??老實說,關內侯這種九等小候,京都城內一抓一大把。
??當然,他們不知道,相如生卻是很了解。
??這位關內侯可不是世襲罔替,而是憑借自己本事所封。
??長安城公子世子承替,要尊貴太多。
??盛世封侯,世襲侯爺,兩者差別巨大。
??軍功侯爺,可是有權柄在身,有支持的部隊武裝,承襲侯爺,隻是榮譽,除了能夠收取戶稅,並無其他用處。
??而且每一代繼承,若無功勳在身,會跌落爵位。
??興許你爺爺是三等縣候,到你手裏,就成了五等候。
??況且,這位可是更不簡單,聖府禦史,調查縫皮案,極致權利在身。
??京都大佬們,都躲著不敢見他。
??“敢問侯爺,東郭書院難道涉入縫皮案,侯爺前來拿人?”
??相如生看著雲星河詢問,雲星河負責縫皮案,能讓他來,自然是案件有關。
??雲星河搖頭:“並不是。”
??“並不是。”相如生皺眉了,臉色很不好看。
??他以為雲星河是為縫皮案一事,擔心書院涉入其中。
??他本身就對雲星河不喜,肯定沒有什麽好臉色。
??“閣下!既然並非公事,那你來我東郭聖賢山,重傷弟子,此事說不過去吧。”
??“你若真心實意前來,我等書院上下恭迎,但你此般作態,叫我們怎麽做!”
??相如生語氣有怒,因為他那天太過不給他麵子。
??確定不是縫皮案,那也無需擔心什麽。
??“你是侯爺,我們可以尊你一聲。但你此事做的太過分,將我東郭書院臉麵放於何地!”
??“確實,我書院好歹也鼎立千年,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任人踩踏。”
??雲星河抬頭,看向他們,眸光灼灼,發絲亂舞。
??“今日,為代表自己而來,爾等若有不服,盡可上前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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