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下調武東郡
他們居然能這麽篤定,如此信誓旦旦。
雲星河用神靈眼掃了他們一眼。
李西瓜,房山人士,他察覺到了天大的秘密,對你十分熱情,簡直比親爹還親。
諸葛苟誕,他也領悟到了職場終極法則,發現驚天大秘密,故此他對你很激動,比看沒穿衣服的姑娘還激動。
雲星河暈了,這些家夥到底發現了什麽秘密。
算了算了,也懶得管這些人,駕馬出城。
“雲校尉一路順風,願這一路順順利利。”
鎮妖司一等人前來送行。
雲星河也沒有什麽帶的,將許願樹收回來後,直接走人。
“你看,雲校尉沒有否認,這事肯定是鐵板釘釘。”
他們看著雲星河遠去的背影,萬分肯定。
“靜等一月。”
雲仙樓。
“主人,不去送送。”
佳人容色清麗,氣質若仙,眼睛輕眨,江山失色,社稷無光,最終卻沒有動作。
“安兄。”雲星河出城後,遇到了安旭光。
“雲星河真是背景通天,出了這等大事居然絲毫不受影響。”
“怎麽沒有影響,這不,我調往武東郡,那裏妖魔鬼怪肆虐,這不是處罰。”
安旭光無奈搖頭一笑,不得不說他這個樣子真的很欠打。
“就此別過,我要北上晉州。”同行半天後,安旭光與他不同路了。
“就此別過。”
雲星河也拱手,東南而下,不得不說,一人上路確實有些孤獨。
這次為了在世人麵前彰顯懲罰之重,故此沒有派遣鎮妖司人一起。
然而,這樣安排也正對雲星河胃口。
此情此景,朕感慨萬千,想賦詩一首!
《雲星河左遷武東遙有此感》
隋/雲燦
楊花……
慢,算了,真沒想到此時此刻,連一首詩都吟不出來。但凡四大金剛,能有一人在此,何止淪落如此境地!
“哎,算了,自個也不知寫詩的料,不矯情了。”
武東郡在大興數萬裏之遙,快接近中州邊界,距離徽州與雲夢也隻有五六千裏。
策馬狂奔,疾馳若電。
前方鬥帝可敢下馬一戰!
我是一個渣渣鬥者,被一名鬥帝追殺,但我絲毫不慌,因為他的馬沒我的馬快。
雲星河在河邊喂馬。
這馬不給力,才跑一天就不行。
牽著馬往前走,終於看到了人煙。
溪水潺潺,清風醉人。
這裏景色真是絕美,綠樹成蔭,一眼望去,有開闊而起伏的綠意,小山蔥蔥。
甚至雲星河從此處,能夠跨極遠距離,穿過許多青竹,望見母雞撐開翅膀,要琢土狗。大鵝追著小孩哇哇大哭。
雲霧飄過山頭,竹海染上細雨,濃墨交織畫卷,瞬間,仿佛仙家府邸一般。
在京城十年,好久沒見到過這種美景。
再往前走,雲星河看到了很驚訝的一幕。
不遠處,大片農田中,有許多修士在那裏,他們運用法術,喚來一片雲層,給那片農田降雨。
“小雲雨術。”
雲星河識得法術。
又有一位修士在念動咒語,莊稼外麵的蝗蟲,與裏麵的鑽心蟲,紛紛受到吸引,圍繞在他周圍。
他拿出一個小簍子,將蟲兒裝進去。
“驅蟲咒。”
緊接著在另一片地方,也是一群修士,他們使用風刃術法,將整片整片麥子切割。
隨後再以風卷術,剝離麥秸與麥子。
將剝開的麥子放到容器中。
再以纏絲術,將麥秸捆綁,卷成一捆一捆放在農田。
接下來又有修士使用引水之法,將農田灌溉,最後以劍氣縱橫,疏鬆土質,為下一次耕種做打算。
如此一幕,給與雲星河極大震撼,還能這樣?
還能這樣使用修行之術?
他看到的修行之術,都是戰鬥,從未想過竟然還能如此利民。
修行者竟然為農民服務?
多麽不可思議。
對於修仙者來說,那些百姓,農民,不都是螻蟻嗎?不都是爬蟲嗎?隨意可碾殺的存在。
在書籍,影視劇也好,不都是這般演繹的嗎?
為什麽會這樣?
一直以來,他錯了,錯的離譜。
他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麽殘酷,也可以這麽美。
世界很大,需要出來走走。
農民給他們銀錢,幾位修煉者點頭致謝,隨著準備前往下一家大農戶家。
他們見到雲星河後,微微行禮。
“還請照顧馬兒,莫要讓馬兒踏了莊稼。”
這些人穿著普通布衣,甚至還有幾個破洞,若非看到剛剛那一幕,極難想象,他們是修煉者,能夠呼風喚雨,驅雷逐電。
“好的。”
雲星河下馬,一起往前走,與他們同路。
“貴人京城來的?”
一個中年人看了雲星河一眼,和煦一笑。
明明滿臉黝黑,滿臉褶子,卻舒服無比。
“大叔如何得知。”
“你身上的袍子可是雲錦繡家這月新品,價值三百兩。”
“好眼光!”
雲星河暗自驚訝,這麽貴的衣服他肯定不會買,是靈月送給他的,不要還不行。
“公子這匹馬,可是好馬,烏鱗馬,有大妖血統,神俊非凡,可日行三山,夜奔四千裏。若非朝中貴人,尋常人難以入手。”
“大叔真是眼光非凡,在下鎮妖司校尉,準備去武東郡赴任。”
黝黑中年人拱手:“在下戶部農司尚副農。”
尚副農正七品上,尚農副手,負責一郡農曆,主田地農桑分配收獲搬運等事宜。
誰能看出這個滿麵烏黑,卷起腕袖,一身泥巴,打著赤腳,一身灰色衣服穿到變色的人,是七品官吏。
“原是朝中來人。”
雲星河對他們很好奇:“為何你們修煉者要幫農民收取穀物,賺取的銀錢恐怕都不夠法術消耗吧。”
他實在想不通。
這種舉動,費時費力,還耽誤修行,無論怎麽看都是虧。
“哈哈,雲校尉年輕輕久居京城富貴地,不知農民苦。”
“六月天大太陽,如若火爐,我們可以喝著冰鎮,吹著陣法涼風,享受歌紅酒綠,他們卻必須出來勞作,旱時需要通溝渠,引水。澇時,要開溝渠放水,蝗蟲,天氣都影響收成。”
“不僅如此,到了收成時,更是艱難,山路崎嶇,泥濘遍地,打出後,還要晾曬。夏季多雨,時不時晴天白日,突然雷雨交加,搶收時更是受罪。”
“還有各種肥料,人力成本,一年賺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