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皎若明月
就連調查的吏從,雜役都全換人了。
“咦,鄭長漢呢。”
“革職了,正在查辦,不出意外,以後會在仙州小縣做一輩子縣尉。”
縣尉從九品,協助縣令。
掌治安捕盜之事。
鎮妖司身後眾人一聽,無比震驚,看向李西瓜。
李西瓜抱著雙手,一副理所當然的亞子,基操,勿六。
他們真被嚇到了。
此刻百分百肯定,這位雲校尉,手腳通天!
事發半個時辰,大理司從七品老爺直接下來,自己毛事沒有。
那麽問題來了。
雲校尉到底是誰兒子?
“雲校尉此事後,怕是要出名了。”
雲星河偏頭看向這位刑議查:“哦,何兄在揶揄在下?”
“哈哈,不敢不敢。”
這位刑議查名叫何展,京都人,爺爺是個員外郎,隻可惜前幾年去世了,無法幫襯什麽。
好在何展本身不錯,心思縝密,憑借自身走到現在。
隨著他嶄露頭角,很受大理司點刑司察看中。
這位司察曾經與他爺爺有些薄麵。
若何展自身沒用,人家也不會任何心思。
但何展很有天分,點刑司察也不介意培養培養,甚至成為將來接班人。
也正是有此心思,出了事後,才讓他過來。
“不知雲校尉有什麽高見?”何展詢問雲星河。
“高見不敢當,此事尚有諸多疑點。”
“花魁是否是妖不得而知,即便是妖,那也不能輕斷。”
“這是自然。”何展自然知曉其中問題,朝中很多大臣本身就要大妖。
若你光憑花魁是妖,就直接斷死刑。
會讓朝中那些妖族大臣如何去想?
又如何對得起聖皇一心塑造的大同之願。
若是尋常妖類案件還好。
確定你是妖,就是你殺的,直接下大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可這花魁名聲這麽大,雲仙閣與朝中大多牽連不斷。
此事必定令朝中很多人注意,會牽動神經。
否則,他的前任也不會這麽快走人。
不僅要揣摩上意,還要根據大局,審時奪度。
“那現在怎麽辦?除了花魁外,我們根本毫無頭緒。”何展繼續說:“不過根據所有線索中推斷出,花魁是最具嫌疑那人,甚至是凶手也不無可能。”
說完時,還刻意看了雲星河一眼,在他看來,這位雲校尉定然傾慕花魁,而且是極度傾慕那種。
否則不可能為了維護花魁,而不惜前途與鄭長漢大鬧。
可此時,自己又有些拿不準了。
這家夥聽到花魁是凶手,為何神色如常?
“鎮妖司諸位校尉,四處搜尋靈月花魁,如果有消息立即稟報,兩兩一隊,不可單獨與其接觸,攜帶破幻類符籙,以防萬一。”
“是!”
鎮妖司眾人聽令。
其實老實說,雲星河也並沒有證據證明她不是妖。
甚至,雲星河也肯定,她八成是隻妖,還是狐妖。
為什麽?
特麽按照多年閱套路,靈月絕對是狐妖。
狐妖化人,香唇玉臂,傾國傾城,美若天仙,花容月貌。嫵媚多姿,顧盼流離間盡是勾魂攝魄,再加上毛茸茸的耳朵,好幾條尾巴,晚上有這種尤物晚上給你暖床,我的天,多滿足幻想。
正好可以試一試針不錯。
不說滿足讀者幻想,特麽關鍵也滿足作者幻想啊!
一般套路,這種勾欄花魁,百分之九十都是狐妖。
石錘,指不定還是後宮之一。
預言家強勢悍跳,不是請捶我。
可惜,巧了。
“花魁回來了!”
所有人全都驚起。
定眼,迎著夕陽餘暉望去。
這是一個美到窒息的女子。
披著白絨,三千青絲傾瀉而下,順著殘陽,刺入眾人眼眸。
微風吹過,絨毛與滑膩黑瀑飄灑,一副如畫中走出來的絕世美人緩緩而來。
眸波靈流,鍾靈毓秀。
肌膚嬌嫩玉潤,冰肌玉骨,唇齒朱紅,眉眼似畫。蓮步微移,帶動身上玉珠配飾。珠玉琥珀纏金光,雪蘇蟬紗流雲漾。
銀翼步搖綻銀光,無盡靈動與驚豔。
她的容貌仿佛能令星空暗淡,日月失色。
此前,他們不是未見過雲仙樓美女,但與之比較皆為熒光。
雙眼充滿靈秀,讓萬花的顏色都要沉寂下去,身姿無瑕,說不出的聖潔。
耀乎白日初照梁,皎若明月舒其光,須臾之間,美貌橫生,曄兮如華,溫乎如瑩。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肩若削成,腰如約素。明眸善睞,瑰姿豔逸。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之美,仿佛凡間不應落此人。也許隻有此種語句,才能形容她的容貌。
正在啃果子的雲星河,驚得果子都險些掉落。
眼珠子已經挪不開,心中雖有所預感,但當真正見到,特麽也太好看了。
怪不得紂王為此不要江山,這不是虛傳。
明媚多姿,曲線標致,玉頰櫻唇,眉目如雪。
我是顏控呀,三觀跟著五官走。
萬一你真是凶手,我會舍不得的呀。
其他人眼睛完全直了,移都移不開。
也是,雲星河在鎮妖司牢獄十年,獲得眾多,其中有不少增加定力,抵禦誘惑的術法天賦,卻依舊不能免俗,更何況他們。
不說他們,就連一些女子也有些沉醉。
“咳咳。”雲星河假裝咳嗽一聲。
“咳咳。”
“咳咳。”
“咳咳!”
……
雲星河快咳死了,這群人才回過神。
“啊,啊啊雲校尉怎麽呢?”何展呆呆望著。
雲星河鄙視不已,一點點定力都沒有,男人啊!
“何刑議查,這事怎麽辦。”
“我,我。”他看了一眼靈月花魁,瞬間臉紅低頭。
好了。
這人指望不上了。
“靈月花魁,雲仙樓今日淩晨出現命案,皆與你有所關聯,而你又不知所蹤,不知可否解惑。”
“姐妹身死,靈月深感悲痛。今日家中來人,我出去見了一麵。”她的聲音極其悅耳,沒有蠱惑之意,可卻能令人神清氣爽,飄飄欲仙。
“是嘛。”
雲星河眯著眼睛,掃了她一眼,將她的表情全都收入眼底。
靈月悲傷做不得假。
她微微抬首,朱唇玉瓣,聲如天籟:“我有事想要告知雲校尉,不知是否能來靈月閨房。”
雲星河遲疑了,不過想到即便她算計自己,自己一身實力,也怡然不懼。
兩人上去時,下方一群人嗷嗷叫,嫉妒無比。
房間飄著熏香,比玲瓏房間更加華美,主色調多為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