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聯手把皇帝拉下馬
賽吉那邊馮夜白得去,可這件事不能跟沉央說。
倒不是怕她小心眼兒,就是怕解釋起來她不信,就算是表面上相信了,心裡還是有芥蒂。
他在心裡發誓,說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對她撒謊,今後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沉央不知道他心裡想的,笑起來一臉的無憂無慮,好像真的沒什麼能鑽進她心裡煩她似的。
「你要是騙我的話,咱倆就完了知道嗎?」沉央遲遲等不來他回答,拿手在他腦門兒上一戳,「我爹可說了,男人撒謊是最不能原諒的,他能騙你一次就能騙你第二次,所以遇著撒謊的,千萬不能容忍。」
馮夜白心裡登時就慌的不像話,點著她鼻子糾正,「誰長這麼大還沒撒過謊?憑什麼男人撒謊就不能被原諒了?有個一兩次的不妨事,不能你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自己心裡就沒個主張嗎?」
沉央撇撇嘴,「怎麼你說這話有點兒像給自己辯解的意思呢?剛才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麼?你看完之後臉色就變了。」
「沒什麼,有人約我明兒個見一面,我去去就回。」
她沒往歪里想,眨巴著眼睛說好,臨了又戳戳他胸口的平安符,「這個帶著千萬不能摘知道嗎?」
「我知道,年紀不大,怎麼這麼能啰嗦呢?我不摘,這輩子都不摘。」
賽吉能找到沉央一次,就能找到她第二次,既然她話里說了信只能讓他看,那就是不想讓沉央知道這件事。
頭一次怎麼都好說,到後面可就不一定了,萬一自己爽約,她惱羞成怒,趁他不在的時候往沉央耳朵里灌風,那到時候解釋起來可就麻煩了。
「宿王妃又派人來找過你嗎?」
他最擔心的還是宇文潞,身邊有這麼個虎視眈眈的狼盯著,只怕是沒有機會也得給他盯出個機會來。
宿王想讓他做先鋒軍,誰知道心裡究竟有沒有打著這樣的念頭,好給自己的兒子找機會撬他牆角。
他要是走了,這一仗,幾天能打,幾個月也能打,到時候可不是把肉放在狼窩裡等著人去啃嗎?
既然眼下在宿王這兒樣樣受限制,那就跟別人分分,看上皇位的又不止他一個,藩王那邊兒野心也不小,實在不行就找人攤攤他的份兒,現在說的好好兒的,幾家聯手要把皇帝拉下馬,可誰心裡還沒點兒小九九,都想吃獨食兒,不能就因為他宿王姓個宇文,這天下就給他一家兒坐,各憑本事,誰都有機會。
沉央趁他擰著兩條眉毛想事兒的時候,拔開腿跑了出去,一會兒又跑回來。
今兒在街上的時候,蔚敏給梁無玥買了個束髮的玉簪,她看著這簪子樣式簡潔,心下動容,想著想馮夜白那昂的相貌,配上白玉簪子一定顰里仙似的好看。
女人愛美,也愛別人美,她把簪子插在馮夜白髮間,覺得不大滿意,乾脆把他的頭髮拆開了,重新挽了個樣式,可她手上沒工夫,在他頭上捯飭了半天連個髻的形都沒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