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蓋雅茜的驚駭 遭遇詭異車禍的簡靈 憶起痛苦往昔 逝去的男友
蓋雅茜是既不敢說實話,也不敢說壞話,所以只能挑這些無關痛癢的話,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蓋雅茜也是夠拼的,但此刻她卻心緒不寧,唯恐身後那個個性古怪的神秘女人直接將她……滅了。
就在蓋雅茜心有惴惴的時候,耳邊再度響起了一道惡意滿滿的笑聲,笑聲落在蓋雅茜耳里,讓蓋雅茜整個人都不好了,冷汗從蓋雅茜的額角滑落,啪嗒啪嗒地掉下來,簡靈的別墅貌似突然有了『聚音』跟『擴音』的效果,蓋雅茜除了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脈搏聲,還能聽到汗珠砸落的聲音,種種怪異現象都讓蓋雅茜害怕不已,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妖異之處這麼多,越發證明她所停留的地方很危險,很危險。
蓋雅茜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一根虛線,那根虛線正在加速變短,而那根虛線記載的就是她那流逝的生命。
這樣的念頭讓蓋雅茜越發萬念俱灰,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恐怕再也沒辦法活著看到明日明媚的陽光了。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亞歷山大的蓋雅茜再也扛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哭得好不凄慘滴說,那架勢彷彿此刻已經有人把磨得鋒利的刀,架在了她那白皙如玉的脖子上似的,只差一抹,就能讓她……原地見如來。
蓋雅茜哭成土狗的埋汰模樣自然也被站在她身後的神秘人看得清清楚楚,甭管這個神秘人到底是不是有透視眼,反正眼下整個別墅的內部場景都被她『盡收眼底』。
女人又微微勾了勾唇瓣,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可笑意卻沒有抵達眸底,片刻的沉默過後,女人終於抬步,直接朝著蓋雅茜走去,很快,神秘女人就來到了蓋雅茜面前。
蓋雅茜當時一直沉浸在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巨大悲傷中,哭得雙眼紅腫如核桃,淚眼迷濛的,哪裡會看到距離她不過兩步之遙的女人。
直到神秘女人不耐煩地打斷蓋雅茜,「你到底哭夠了沒?」
女人那很是嚴厲的呵斥聲響起時,蓋雅茜這才收住了眼淚,但肩膀還是在一抽一抽的,她抬眸看了女人一眼,而後就雙眼瞪大如銅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你,怎麼會是你?」
從蓋雅茜的話語之中可以看出,她已經認出了神秘女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只不過蓋雅茜還是接受無能,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就無人得知了。
當蓋雅茜一個人在簡靈別墅度過一個驚魂夜時,我們的影后妹子簡靈這會兒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之前簡靈是跟著連城熠,在行駛到兔兒嶺的時候,突然發生了『意外』,簡靈看到了一輛紅色的跑車,之後就當著連城熠跟後來趕到的刑堂堂主玉卿的面,離奇地消失了。
有人也許好奇,跑車上面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那人帶著簡靈去了哪裡?
自從璇璣皇陵那場爆@炸@之後,導致了古代位面的崩毀,但崩毀並不意味著時間線的紊亂也跟著停止了,其實並沒有。
就拿簡靈來說,她在兔兒嶺的高速上攔下那輛紅色的張揚跑車時,坐在駕駛位的不是旁人,正是曾經讓她陷入更深謎團的影帝龍無涯,當簡靈認出龍無涯的時候,她也驚呆了,雖說她一直想要找到龍無涯,想親自跟龍無涯當面對質,可她根本就不得其門而入,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能讓龍無涯出現。
簡靈心裡充斥著N多待解的問題,急需龍無涯給她釋疑解惑,但當簡靈真的遇到龍無涯的時候,她的內心深處卻突然湧現出一種鋪天蓋地的絕望跟抵觸,簡靈突然很想,很想逃離,她不願意再去揭秘了,也不想再調查任何真相,她寧可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過,她甚至想要蜷縮在一個安全的角落,無人關注,無人問津,只要活著就好。
當初當連城熠發現不對勁,而後朝著簡靈加速狂奔的時候,其實簡靈是有感覺的,她同樣也可以聽到連城熠的呼喚,簡靈很想要回應連城熠,可她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掌給扼住了,讓她無法自主地發出任何聲音,簡靈也很是驚恐,俏臉表情看上去甚至都有些猙獰,有些扭曲了,可她就是沒辦法掙脫這種詭異的束縛。
簡靈心跳如鼓,她甚至有一種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感覺,簡靈很想要大聲呼救,但她根本就是被動的,除了被動迎接接下來的厄運,她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簡靈內心的挫敗跟絕望可想而知,那些壓抑的感覺如同潮水般快要將簡靈給淹沒了。
當簡靈已經緊張得無以復加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而後簡靈就發現自己居然從車外瞬移到紅色的跑車內,彼時,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腰上也沒有繫上安全帶。
簡靈的身旁,駕駛位坐的就是影帝龍無涯,但龍無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卻沒有任何錶情,冷硬得如同雕像,自從簡靈進入他的車后,龍無涯連看都沒有看簡靈一眼,彷彿對他來說,簡靈不過只是空氣而已。
「龍無涯。」
簡靈內心更是慌亂得無法形容,早已滿頭大汗的簡靈嘗試著跟身旁的龍無涯溝通,本來簡靈擔心自己依舊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好在情況有所好轉,簡靈可以說話。
只不過,她也只是可以說話,可以跟身邊的龍無涯交流罷了,身體的僵硬感跟麻木感卻沒有褪卻。
儘管簡靈此刻還是很是驚恐,但她卻強忍著內心的各種驚慌失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就再度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龍無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當年頒獎禮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墨殞為什麼會出現在頒獎禮上,他們……他們都跟我說你死了,死於抑鬱症,而且是跳崖,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你告訴我好不好?」
簡靈其實只想問龍無涯一個問題,那就是龍無涯到底是什麼時候回到的津南市,後面的那些問題都是在不受簡靈控制的情況下,一個個自動蹦出來的。
雖說簡靈想要止住話匣子,但她卻無法做到,這樣的詭異越發讓簡靈整個人都不好了。
簡靈後背早已冷汗涔涔,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飛出來了,簡靈直視著正前方,因為她坐的姿勢,就是如此,她沒辦法再轉頭看別的地方,亦或是觀察龍無涯。
就在這時,簡靈看到岔路口突然衝出了一輛大貨車,貨車上面裝滿了那些建築材料,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晃得簡靈眼睛都睜不開。
但人體本能所察覺到的危險還是讓簡靈不敢閉上眼睛,她面容扭曲地扯開嗓門喊,「龍無涯,停車,停車。」
簡靈知道如果龍無涯不能及時避開那輛載滿了建築材料的貨車,等待著他們的命運到底是什麼,簡靈臉上的血色已經退散得乾乾淨淨,她的瞳孔里已經倒映出貨車傾斜,直接沖著她跟龍無涯的紅色跑車而來的恐怖場景。
嘭地一聲巨響,兩輛車子終究還是撞到了一起,因巨大的慣性,簡靈跟龍無涯所在的跑車連續翻了三個跟頭,之後才停了下來,但卻不是正常地停下,而是……側翻。
簡靈早已被摔得七葷八素,最初她覺得哪兒,哪兒都疼,整個人,五臟六腑就好像全都被移了位似的,但後來她卻沒有什麼感覺了,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疼痛,人已經開始麻木,或者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如果能夠就此陷入黑暗中,也許對簡靈來說才是一種解脫,但這種折磨根本就沒有停止,簡靈身上的白色衣裙早就被鮮血染紅了,看起來既妖異,又魅惑,她嘴角不斷冒著血珠,珠子漸漸成了線。
簡靈不斷地咳嗽著,嘴角的血更是礙眼得很,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當簡靈承受這種痛苦的時候,車裡卻再也沒有龍無涯的身影了,簡靈並不知道龍無涯究竟是什麼時候逃出去的,亦或是,從一開始龍無涯就沒有出現過,所有關於龍無涯的場景,只不過就是她的幻象罷了。
到底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簡靈此刻已經有些分不清了。
她被動地承受著這慘烈的痛苦,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生命力的流逝,她知道自己已經朝著死亡之門行進了,她知道……她在劫難逃。
如果這一切就這麼結束了,也許簡靈會覺得鬆一口氣,甚至會感謝老天爺,但這樣的苦難並沒有就此打住,就在簡靈眼皮很是沉重的時候,她餘光又瞥見了一根閃爍著凜冽寒芒的鋼管,簡靈瞳孔狠狠一縮,心臟更是揪緊,本能想要迴避那根危險的,且還在空中高速運轉的鋼管,但此刻的簡靈根本就沒有任何行動能力了,又怎麼可能避得開呢?
很快,簡靈就眼睜睜地看著那根高速運轉的鋼管插入了她所在的車子,而後又分毫不偏地灌入了她的身體,鈍器入體的聲音甚至都讓簡靈捕捉到了,簡靈雙眸瞪大,身體不斷地抽搐,她恨不得就此死去,也許只有那樣,她才可以忘記那些讓她無法承受的苦難。
但命運就像是非要跟簡靈作對似的,讓簡靈遲遲都無法咽氣。
簡靈嘴角不斷地流血,俏臉更是蒼白如紙,她的瞳孔都開始有些渙散了,意識也變得昏昏沉沉,就在這個時候,簡靈眼前出現了一個讓人傷心欲絕的場景。
簡靈看到了一個如同她一樣,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可那個男人的臉,簡靈始終都看不清,不管她多用力,還是無法窺見男人的真實面容,哪怕從角度來看,其實男人本來就是面朝著她。
簡靈皺著眉頭,她覺得男人此刻的痛苦,如她所承受的一般,簡靈很想伸手去觸碰那個男人,但她卻沒辦法辦到……
簡靈淚眼迷濛,她的心彷彿被什麼撕裂了,讓她疼得難以呼吸,很快,簡靈就看到那個瀕臨死亡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就爆發了驚人的毅力,居然從口袋裡艱難地掏出手機,而後就緩慢地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最終還是打了出去。
簡靈雖然跟男人不是呆在同一個空間里,但她卻能夠聽到電話接通后的聲音。
「喂,小靈子,你到哪裡了,大傢伙兒可都在等你啊,今日你是壽星,怎麼可以遲到,他們都說了,等下你要自罰三杯才行。」
簡靈聽到了她那聒噪經紀人連亦修的聲音,簡靈雙眸瞪大如銅鈴,她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根本就記不得這一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曾經在現代以男人的存在形式遭遇過這場慘烈的車禍。
就在簡靈驚懼交加的時候,她又再度聽到了龍無涯的清冷嗓音,龍無涯依舊是那種慵懶的貴公子語調,他用一副漫不經心的清冷嗓音跟電話那端的簡靈說道,「玩夠了,就趕緊回來,我的時間很寶貴,下午還有一場發布會要參加,你別耽誤我行程。」
龍無涯這話一出,他們那邊就出現了一陣騷動,很多嘈雜的聲音都在起鬨,「簡靈,你男朋友都已經發話了,再不回來小心被揍。」
簡靈聽著這些久遠的聲音,面前呈現的都是那些久遠的畫面,零散的,不成體系。
簡靈臉色蒼白如紙,此刻早已淚如雨下,她閉上眼睛,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苦,憑著記憶深處的內容,沖著電話那端的龍無涯喊道,「龍無涯,我要死了,對不起,我愛你,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好冷,好冷,這裡一片漆黑,我害怕,龍無涯。」
簡靈說這話的時候斷斷續續,因為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而且每說一句,她的身體就抽搐好幾下,整個人如同開在火焰上的花,凄美而絕望……
簡靈這話一出,電話那邊的騷亂當即就停止了,彷彿突然被什麼神秘的力量一舉摁下了暫停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