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被轉移到湖心居的簡靈 跟玉卿發生爭執的豐子賢
這會兒簡靈對冰湖酷刑沒什麼興趣,反正玉卿方才也說了,她已經因破雲箭得到了豁免權,所以簡靈直接詢問起玉卿來,「你說我是破雲箭欽定的主人,可以免除刑罰,那我現在是不是也能離開刑堂了呢?」
講真,簡靈是一刻都不想呆在刑堂,這個地方讓她亞歷山大,而且對玉卿此人,簡靈也不了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也為了避免好事變壞事,簡靈只想立馬腳踩西瓜皮,溜之大吉,反正遠離刑堂這個是非之地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簡靈眸光亮晶晶地看著跟前的玉卿,就是希望玉卿可以點頭,但讓她失望的是,玉卿面無表情地搖頭道,「你想多了,雖說免除了冰湖的懲罰,但你還要在刑堂呆一周,抄錄經書,直到期滿,方能放你離開。」
說這話的時候,玉卿眸光微微閃爍,顯然還向簡靈隱瞞了什麼,他只是強調簡靈需再待一個禮拜,而且重點提到了抄錄經書。
一聽玉卿這話,簡靈當即就哀嚎道,「不是吧?好端端的,讓我抄什麼經書,而且還非要在刑堂抄一周,這個能不能通融,取消成不?」
簡靈賠著笑臉,就是希望玉卿可以改變主意,但玉卿卻直接語調不善道,「簡靈,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嗎?還討價還價,你若不願,我現在就帶你去冰湖。」
言罷,玉卿就想直接帶簡靈體驗一把何謂『冰湖的酷刑項目』,簡靈一聽玉卿這話,哪裡還敢啰里啰嗦,她立刻求饒道,「大俠,我錯了,大俠,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不就是抄錄一周的經書嘛,放心吧,我完全沒問題。」
開玩笑,簡靈又不是傻子,她哪裡敢去冰湖玩心跳,更何況剛才玉卿已經說過,在這個酷刑上,還沒有『一人生還』過,而且時間跨度還長達五百年,簡靈可不會自大到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五百年難得一遇的牛人,所以她立刻見好就收,畢竟抄錄經書頂多手酸,若是去冰湖,她極有可能直接game over了。
見簡靈終於不再嘰嘰歪歪,玉卿也臉色稍霽,玉卿眸光幽幽地看著長鬆了一口氣,露出劫後餘生表情的簡靈,而後再度輕啟薄唇道,「殷靈對你恨之入骨,倘若她知道你又僥倖逃過一劫,我想她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周,你最好都不要出現在殷靈面前。」
玉卿想了想,而後就跟簡靈提起殷靈來,原本簡靈還在琢磨,她若是抄錄一周經書,會不會打瞌睡的時候,猛不丁地從玉卿口中聽到了妖妃殷靈的名字,簡靈當即就一臉驚悚道,「殷靈,殷靈也上線了嗎?」
之前在東閣樓的時候,簡靈不省人事,她壓根就不知道是殷靈將她帶到刑堂的,這會兒一聽玉卿說起殷靈,簡靈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臉沮喪地看著玉卿,顯然對殷靈也頗感頭疼。
聞言,玉卿只是避重就輕道,「殷靈如今供職我們刑堂,算是任務者,總而言之,你不要主動去招惹殷靈就好。」
玉卿這話一出,簡靈當即就表情古怪道,「玉卿,你難道也怕殷靈嗎?」
簡靈的腦迴路跟常人不同,一下子就讓話題徹底歪樓了,玉卿額頭青筋直跳,他惡狠狠地剜了簡靈一眼,語調不善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讓你一輩子啞巴。」
聞言,簡靈立刻用雙手搗住自己的嘴,哪敢再啰里啰嗦。終於耳根清凈,玉卿長嘆一聲,而後一語雙關道,「我會讓人帶你去西苑湖心居,這一周你呆在那裡就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會靠近那裡,只要你不耍小聰明,到處亂跑,自然不會遇到殷靈。」
說這話的時候,玉卿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簡靈,顯然是不放心簡靈,簡靈心領神會,立刻搖頭保證道,「我絕對不會離開湖心居。」
聞言,玉卿只是冷笑了一聲,「是嗎?」
簡靈很鬱悶,她覺得自己真的沒有那麼不聽話好嗎?但簡靈並不敢反唇相譏,只是皺著眉頭看著玉卿。
很快,院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由遠而近,顯然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玉卿當然也聽到了,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
就在簡靈好奇地抻長脖子想要看看外面的時候,玉卿已經轉過身去,快步地朝著房門走去,一邊往外走,一邊跟身後的簡靈說道,「老實待著,別出來。」
一聽玉卿這話,簡靈當即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各種無精打采,只是垮著臉說了句,「知道了。」
很快,玉卿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門外,簡靈能夠看到兩道交頭接耳的身影,卻沒辦法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而玉卿的警告又讓簡靈不敢輕舉妄動,最終只能呆站在房間裡面,靜候玉卿回來。
約莫過了三分鐘,玉卿跟來人就已經交談完畢,很快,玉卿又走進了房間,周身的冷意越發駭人,簡靈秀眉狠狠一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事惹惱了玉卿,但聰明的簡靈,很清楚,這個時候,她還是別招惹玉卿就對了,要不然,說不定會讓自己成為可憐的炮灰。
有了這樣的心理覺悟,簡靈當然不會繼續作死。簡靈的心有惴惴自然也讓玉卿看得清清楚楚,玉卿來到簡靈跟前,直接語帶警告道,「我立刻就派人送你去西苑湖心居,簡靈記住我的話,不要耍小聰明,也不要四處亂走,這才是保命的不二法則。」
聞言,簡靈立刻忙不得地點頭,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玉卿保證,「我絕對不會亂來的,你放心。」
放心,玉卿是不太可能放心的,但他已經將該說的話都跟簡靈說清楚了,倘若簡靈還要繼續搞事情,那麼玉卿也不會對簡靈心慈手軟,畢竟破雲箭認主尚不足以影響玉卿什麼,如果簡靈不聽話,玉卿也不介意再親手送簡靈上西天。
要是簡靈知道玉卿是這樣想的,估計她也會虎軀一震,再暗罵玉卿一句『兇殘』。
玉卿深深地看了簡靈一眼,而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薄薄的蒙眼罩,直接給簡靈戴上,簡靈其實有些抗拒,但她又不敢忤逆玉卿,所以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配合,等簡靈眼睛被蒙住侯,玉卿這才輕輕拍了拍手,很快,一抹暗香浮動,簡靈知道已經有人進入了她跟玉卿所在的房間。
就在簡靈琢磨著來人究竟是什麼品級的時候,耳畔再度傳來了玉卿那毫無溫度的清冷嗓音,「你帶她去湖心居,安置好她后,立刻來議事廳見我。」
玉卿還是沒有任何多話,下達完命令后,玉卿就轉身離開了,簡靈也沒有聽到來人回復玉卿的命令,不知道究竟是擔心被自己了解刑堂人員構成,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很快,簡靈聞到一縷異香,還沒等她開口稱讚一句香氣好聞,就直接軟倒在地,綠衣女子這才將簡靈扛在肩頭,而後就快速地帶著徹底暈菜的簡靈直奔西苑湖心居而去。
簡靈哪會料到自己在刑堂就被人暗算了,她都沒來得及發飆,就直接不省人事了。
等簡靈再度悠悠轉醒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風景宜人的湖心居。周圍時不時還會傳來鳥兒的鳴叫聲,聽起來很是悅耳,可簡靈又不是來這裡度假的,她可沒心情欣賞這些,簡靈在湖心居轉了一圈,初步了解了一下湖心居的地理位置,而後就走到迴廊上,遠眺著遠處的紫竹林。
簡靈一點都不懷疑,這個鬼地方只有她一個人,因為除了自己,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喘氣的活人,簡靈真的是無比佩服玉卿,居然將她送到了這個地方,而且連經書跟筆墨紙硯都準備得妥妥帖帖。
簡靈心裡其實很煩躁,她覺得自己算是被人變相軟@禁@起來了,雖然時間不長,只有一周,但還是讓簡靈心裡很不爽,更為讓她惱火的是,玉卿也不知道讓人給她準備一台電腦,或者一部手機,好歹讓她在網上沖衝浪,打打遊戲啊喂,好不容易來到了現代位面,卻不讓她接觸現代的通訊工具,簡靈覺得玉卿太過於殘忍了。
就在簡靈各種怨念爆棚的時候,玉卿正在議事廳接待一名不速之客。
「玉卿,我知道簡靈在這裡,你就不能給我個面子,讓我帶她走嗎?」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聖卿王豐子賢,豐子賢先是喝了一口茶,而後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起自己此行來意。
哪怕面臨的人是豐子賢,玉卿依舊沒有給予豐子賢任何好臉色,他只是硬邦邦地撂了一句,「你的面子不值錢。」
玉卿擺明了就是回絕豐子賢,豐子賢面上有些掛不住,眉頭更是狠狠一皺,目光冷冷地打量著坐在首位的玉卿,顯然是在給玉卿施加壓力,但玉卿連眉頭都沒有皺一個,只是再度毫不客氣道,「我這裡不歡迎你,若沒旁的事,儘早滾。」
說完這話,玉卿就直接起身,顯然是不願再搭理豐子賢了。
豐子賢沒料到玉卿這麼難搞,臉色當即鐵青一片,擱在桌上的右手更是緊握成拳,他嗓音低沉道,「玉卿,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我知道你們刑堂厲害,但是人就有軟肋,你玉卿也不例外。」
面對豐子賢的威脅,玉卿只是冷笑道,「豐子賢,要挾我,你還不夠格,讓你皇兄來。」
玉卿直接提到了豐子賢的皇兄,也就是夕照國君豐子睿。玉卿對豐子賢的蔑視絲毫不加掩飾,豐子賢都快要被玉卿氣炸了,從他那緊皺的眉頭,握緊了鬆開,鬆開了又握緊的拳頭就可見一斑,但玉卿還是沒有改口的意思,更別提收斂自身的敵意了。
兩人虎視眈眈地瞪著彼此,議事廳的氣氛越發劍拔弩張,最終還是豐子賢率先敗下陣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就起身跟玉卿說道,「玉卿,我這三日都會在青州,如果你想通了,再聯絡我吧。」
對於豐子賢的話,玉卿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豐子賢,如果不是豐子賢不斷地剋制著自己,恐怕真的會跟玉卿當場打起來,豐子賢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說服玉卿,很快就從刑堂離開了。
豐子賢走後,玉卿身邊的般染立刻上前,表情有些憂心道,「堂主,豐子賢不會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吧?」
般染比較擔心豐子賢會伺機報復,畢竟豐子賢也是一個眥睚必報的偽君子,刑堂這些年也不是沒跟夕照國打過交道,按照過往的經歷來看,般染的擔心不無道理。
般染的出聲打斷了玉卿的出神,面具下的俊臉當即就揚起了一抹邪肆至極的笑容,只聽玉卿語帶嘲諷道,「豐子賢本就是一個下三濫,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呢?通知下去,接下來一個月,我們刑堂開始執行最高戒備。」
很顯然,對於豐子賢,玉卿的觀感也談不上多好,要不然他也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了。
聞言,般染立刻點頭道,「屬下明白,屬下會再親自安排。」
玉卿還是不懷疑般染的處事能力,他眸光幽幽地看了神色凝重的般染一眼,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議事廳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很快,玉卿就再度叮囑起般染道,「西苑湖心居那邊也得加派人手,那個女人始終讓我不放心……」
玉卿口中的女人自然是指簡靈,一想起先前跟簡靈相處的情形,玉卿整個人都有些煩躁,雖說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並不妨礙玉卿討厭簡靈。
要不是簡靈走了狗屎運,被破雲箭認作主人,玉卿才不會如此仁慈地對待簡靈,而且如今也是因為簡靈才招惹上豐子賢,一想起這些破事兒,玉卿心情越發不佳,他將拳頭捏得咯吱響,眉宇之間的冷意更是讓人心驚膽顫。
般染也不敢多話,只是立馬應下了這個新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