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暴打得道高#僧#的影后 以下犯上的之殤 給蘇君琰作證的沐辰溪
許是事情發生得太過於詭異,美人丞相總覺得四周陰風陣陣,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恰好被影后王爺看到,某王嘴角掛著一抹格外礙眼的哂笑,沐辰溪略顯尷尬,視線瞟向別處,而後就看到了依舊暈得徹底的普惠大師,沐辰溪眉心狠狠一擰,電光火石之間顯然想到了什麼,他再度轉向影后王爺的方向,正打算提醒某王普惠極有可能是『目擊證人』,可還沒等他開口,眼前早就沒了影后王爺的身影,只見蘇君琰身法詭異地逼近普惠,一把揪住普惠衣襟,一邊對著可憐的得道高僧左右開弓,耳刮子打得響亮,這樣的『暴@力場面』讓美人丞相瞠目結舌好半晌,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沐辰溪除了同情普惠,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作何反應……
就在沐辰溪心情萬分複雜,心塞得無以復加之時,耳畔傳來了影后王爺那低沉壓抑的清冷嗓音,「普惠武功雖不及你我,但也不是菜鳥,所以在他暈過去之前,他肯定還看到過什麼……」
很顯然,影后王爺跟美人丞相想到了一處,他也認為普惠就是見證人,而且還是唯一的那種,鑒於現在情況緊迫,影后王爺實在沒耐心等普惠大師正常醒來,思來想去也只剩暴力叫醒服務這一條了,反正某王平日里也沒少干過行事出格的事,再『親自伺候』下普惠,貌似也沒什麼。
講真,影后王爺對於暴打得道高僧的事兒真的沒有任何心理陰影,他幹得得心應手,駕輕就熟,而且還能一邊抽普惠耳刮子,一邊向沐辰溪解釋,不得不說這位就是比狠人多一點-——屬於貨真價實的狼人啊喂。
影后王爺的出聲將美人丞相再度拉到現實中來,沐辰溪嘴角抽搐地看著兩頰已經腫得老高的普惠大師,語帶同情道,「嗯,本官跟王爺想法不謀而合,尊逸王,依本官看,你真的可以停手了,普惠大師若是能醒,現在就醒了,看來普惠的情況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還是等國師吧,到時候讓國師替普惠大師看看。」
如果普惠只是簡單地暈了,在被心狠手辣的王連續打了不下十個巴掌后,按理說,他老人家也該醒了,可這會兒普惠卻像察覺不到痛感似的,仍舊毫無反應地讓影后王爺胡作非為(辣手摧花),美人丞相是真同情無知無覺的普惠,老頭兒本來慈眉善目得就跟個彌勒佛似的,現在兩眼睛都快被打得眯成縫了,怎麼看,怎麼慘?美人丞相甚至一度擔心,等普惠大師蘇醒的時候,估計連嘴都張不開,誰讓堪比地獄使者的王下手如此這般的……惡毒呢?
沐辰溪當即就給普惠大師點了一排蠟,只差再說一句『大師,您走好』了……
聞言,影后王爺當下還真停手了,但他並不是為了給沐辰溪面子,而是單純……打得自己手酸,需要休息調整下。某王起身,修長如玉的手指輕點下巴,眸光幽幽地看著普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就在這時,影衛副統領之殤表情凝重地飛掠進靈堂,一句招呼都沒跟影后王爺打,攻勢凌厲地朝著某王面門襲來,好在影后王爺反應得夠快,這才避過了之殤一掌,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打了美人丞相一個措手不及,儘管沐辰溪依舊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何之殤要主動攻擊影后王爺,但他還是沒有貿然出手相助,只是選了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一邊觀察著戰局,一邊琢磨著形勢,就在沐辰溪思緒萬千之時,耳邊響起了影后王爺那咬牙切齒的聲音,「之殤,你抽什麼瘋?好端端地打勞資作甚?勞資招你惹你了?不就是個保鏢首領嗎?拽什麼拽?勞資警告你,趕緊停手,要不然勞資真的要放大招了,到時候一定將你打得滿地找牙,你就算去御前告狀都沒用,我特么這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你造嗎?」
影后王爺本來還在琢磨著普惠為毛還不醒來,是不是也跟關押在大理寺監牢的簡靈情況一模一樣,可還沒等他想明白,影衛統領之殤就跟吃過@炸@葯@似的,一點水都沒放,手段兇殘地修理起他來,某王怎麼可能不窩火?他一邊應付著之殤,一邊質問起之殤來,就是想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影后王爺好歹也跟之殤打過不少交道,他自認自己還是比較了解之殤為人的,倘若不是有了什麼『驚人發現』,恐怕之殤也不會以下犯上,直接開揍。
當影后王爺追問之殤的時候,袖手旁觀的美人丞相也豎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偷聽』,畢竟這個問題同樣也困擾著沐辰溪,沐辰溪也很想知道之殤究竟是因何緣故才朝蘇君琰發難?
就在這時,一襲白衣的國師也閃身而入,當他看到之殤居然跟影后王爺在靈堂里直接開打,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國師縱身一躍,當即就隔開了之殤跟蘇君琰,無塵語調很是不善道,「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窩裡反……」
眼看著無塵發火,影衛統領之殤也漸漸冷靜了不少,他眸光幽幽地掃了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的王一眼,而後就主動退開了,見狀,蘇君琰也飄然降落,他用力地甩了甩寬大的衣袖,惡狠狠地瞪了五步之外的之殤一眼,沒好氣道,「真特么晦氣,這年頭到哪兒都能遇到亂咬人的瘋狗。」
影后王爺這話無疑就是在挑釁影衛統領之殤,眼看著兩人又要再起紛爭,國師怒目橫掃兩人,語調低沉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若再敢撒野,別怪我不客氣。」
估計無塵也是被氣狠了,要不然怎麼會當著眾人的面撂這種狠話呢?一旁的美人丞相擰眉看著衝突中的三方,腦海思維高速運轉,很快,沐辰溪就徑直朝著臉色陰沉的無塵走去,在距離無塵兩步之遙的時候停下,沐辰溪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一聲,而後直接開門見山道,「那三個蒙面人呢?之殤為何突然攻擊尊逸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見氣氛已經有所緩和,美人丞相這才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沐辰溪這話一出,還沒等無塵開口解釋,就被心情不爽的王給搶白了,「沐辰溪,你個混蛋,剛才為何見死不救?你也是個牆頭草,偽君子,風吹兩邊倒。」
影后王爺可沒有忘記方才到底是誰袖手旁觀?他雖然惱火一言不發就找他干架的影衛統領之殤,但對沐辰溪這種光明正大地作壁上觀的傢伙也很不喜,這才當場質問起沐辰溪來。
面對影后王爺那譴責滿滿的眼神,美人丞相只是四兩撥千斤地說了一句,「本官非是袖手旁觀,只是不願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再擴大紛爭,擴大矛盾罷了,想必王爺能體諒才對。」
一聽沐辰溪這話,影后王爺當即就冷笑連連道,「我呸,沐辰溪你還敢更無恥點嗎?」
一旁的無塵一看精力旺盛的操蛋王爺就這會功夫居然又跟沐辰溪撕上了,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心裡不免煩躁的無塵當即就揪住影后王爺衣襟,而後語出驚人道,「你可知方才那三個蒙面人是誰?他們都跟尊逸王你長得一模一樣,無論是身材,長相,亦或是武功招式,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會麒麟決神功,這一點尊逸王你是不是該解釋下?」
本來影后王爺還想好好地跟厚臉皮的沐辰溪掰扯,掰扯下,卻猛不丁地從無塵口裡聽到了這樣一席讓他各種接受無能的話,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改悲憫本色,眸光跟著陰鷙了很多的國師,臉上的血色當場就褪散得乾乾淨淨,震驚過後,影后王爺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有些磕磕巴巴道,「無塵,你方才說什麼?你說……那三個蒙面人都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你……你們確定你們沒看走眼?真的跟我長得一樣,還都會麒麟決神功?」
影后王爺臉色蒼白地看著神色同樣凝重的無塵,顯然對問題的答案很在意,很在意,沐辰溪本來還在琢磨,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向情緒不外露的影衛統領情緒失控,甚至在靠山王的靈堂就跟蘇君琰打起來,原來是因為之殤在懷疑影后王爺,畢竟一下子出現了四個一模一樣的尊逸王,的確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之殤怕也是為了確定影后王爺的真假,這才會一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出手吧?想通了這些彎彎繞繞,沐辰溪當即就扭頭看向一旁某個一言不發的影衛統領,之殤許是察覺到了來自沐辰溪的打量,他眸光淡淡地掃了一眼沐辰溪,而後輕啟薄唇道,「那三個蒙面人武功高強,哪怕屬下跟國師,還有玄冥,寂痕聯手,都未能生擒他們,而且起初他們都沒有使用讓我們熟悉的招數,明明他們都有實力突出重圍,直接甩開我們,可偏生還要跟耍猴似的與我們交手,直到後來王爺你不知何故突然意識到這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你大喊示警的時候,那三個蒙面人也無心戀戰,旋即離開,我跟國師等人當然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哪怕明知我等並非他們對手,還是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直到追到北郊紫竹林,那三個蒙面人罕見地停了下來,他們當著我們的面,摘下了臉上的蒙面巾,而後齊齊使出了玄冥神功,而後逃之夭夭,尊逸王,你難道不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嗎?說,你到底把靠山王跟紫宸郡主藏在何處?又為何要重傷普惠大師?」
剛才無塵勸架的時候,影衛統領之殤已經迅速查看過靈堂情況,之殤驚駭地發現本該躺在棺材里的靠山王蘇慕不翼而飛,連帶著消失的還有紫宸郡主,而普惠大師則是被人打成豬頭,虛弱地躺在地上,再加上先前那三個詭異的蒙面人,影衛統領之殤難免第一時間就懷疑起影后王爺來,畢竟如今很多疑點都指向面前的王……
當之殤質問影后王爺的時候,無塵雖然狠狠地皺了皺眉頭,古井無波的雙眸閃過了一縷暗芒,但他並沒有制止之殤,更沒有替影后王爺說話的意思,只是目光幽幽地看著臉色一變再變的王,顯然也在等影后王爺……自證清白。
不過,還沒等影后王爺開口,站在無塵身邊的美人丞相卻搶先一步插話道,「今晚的事情的確疑點重重,但本相以為如今尚不足以證明尊逸王就是兇手,雖說之前他先於本相進入靈堂,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轉移靠山王遺體,還把紫宸郡主那麼一個大活人藏起來,再打暈普惠大師,期間卻任何詭異的響動都沒有,如果之殤你是因為尊逸王是第一個人再度進入靈堂的人,且身邊沒有目擊證人就懷疑他的話,本相覺得或許有失偏頗,畢竟如今靈堂裡面可以通向外界的窗戶全都完好無損,而靈堂大門正對著我們先前打鬥的地方,倘若真的有人從裡面出去,或是從外面進入,不可能避開我們所有人的視線,至於靠山王所躺的棺材,剛才本相也跟尊逸王一起實際勘察過很多次,確定並不存在機關或者夾層,或是隱蔽密道的可能,綜上所述,這個案子不可能出自尊逸王之手,如果你非要懷疑尊逸王,那麼也請你拿出更為直接的證據。」
雖說先前美人丞相在之殤攻擊影后王爺的時候,選擇了袖手旁觀,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再保持沉默,當然沐辰溪這麼做並不是要讓影后王爺對自己『感恩戴德』,而是因為在經過了方才的初步檢驗之後,沐辰溪知道就算自己不出頭,影后王爺照樣可以有理有利有節地摘除自己身上所有的疑點,想通了這些彎彎繞繞,他何不給某王一個順水人情,再幫他證明他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