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腦洞升級 瓷罐幾多 宿主幾何 絞盡腦汁為自己解謎的王
「主子,你能不能說些屬下聽得懂的?」
寂痕苦著臉,看著正忙著搗鼓桌上瓷罐的美男子,再度開腔,重新追問起影后王爺來。
彼時,蘇君琰手執那個署有自己英文名『Jane』的瓷罐,呢喃自語,「到底怎樣我才能將自己完全『代入』呢?我是一個瓷罐,我是一個瓷罐,我是一個瓷罐。」
某王似乎已經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只不過他口中的糟心話就讓寂痕各種接受無能了。
小侍衛越發篤定,他家主子爺十有八九是患了『癔症』啊草,不然好端端的人,為毛非要說自個兒是瓷罐呢?藥丸,藥丸,這特么還是藥丸的節奏啊。
正當寂痕心裡越發惴惴不安的時候,他看到自家王爺笑得越發神經質了。
某王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我靠,勞資果然是個天才。」
寂痕:「……」
天才未必,蠢材更像。
影后王爺哪裡知道寂痕是這樣埋汰他的,他還一臉興奮地跑到『生無可戀』的寂痕面前,獻寶般地舉著手中的瓷罐,高聲跟寂痕說道,「寂痕,我終於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啊。」
此刻,寂痕跟蘇君琰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不過他還是『違心』地跟某王說了一句,「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聞言,某王笑得越發花枝招展了,他嘿嘿道,「的確值得恭喜,勞資居然攻克了哲學範疇的難題。」
寂痕真心不想再跟面前這個『癲貨』呆在一塊兒,他便隨便尋了一個借口,就從影后王爺的房間里退了出去。
蘇君琰也不介意,他拿著手中的瓷罐,再度走到了擺放有另外四個罐子的桌前。
蘇君琰將署有自己英文名的瓷罐又放在了最中央的那個『空位』上。
他彎腰俯身,雙手撐在桌沿,黑眸微微閃爍道,「假設『原主尊逸王』就是面前的這些罐子,他是載體,也是宿主,而我這抹異世孤魂則需要『依附』於他身上才能存活,說白了就跟『寄生蟲』沒兩樣。」
說到這裡,影后王爺掃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掛墜,直接解下,投入到了最中間的瓷罐里(也就是那個署有英文名Jane的瓷罐子)。
某王抱著膀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其他四個從外表看來一模一樣,此刻空空如也的瓷罐。
他眉心狠狠一擰,再度低語道,「如果『我』第一次來到璇璣國所俯身的『瓷罐』就是放有掛墜的這一個,而之後又因為其他的『狀況』再度俯身到了另外的『瓷罐』之中,作為『局中人』的我根本就很難分清『瓷罐』的不同,我極有可能會當局者迷,還以為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變換過『宿主』。」
說到這裡,影后王爺將中間瓷罐的吊墜拿了出來,隨意地放在了左起第一個瓷罐之中。
他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漆黑如墨的雙眸劃過了一抹凌厲。
某王拉開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他眉頭也越皺越緊。
蘇君琰伸出右手,修長如玉的手指一一觸碰瓷罐的表面,他再度呢喃道,「『瓷罐』就可以看做是『原主』,可『原主』為什麼能夠擁有如此多的『分身』,到底是什麼造成如今這種詭異情況?」
「既然都是他,可他們彼此之間似乎又是作為『單獨的存在』,『互不干擾』,如果不是這次賈明珠提醒了我,恐怕我到現在還發現不了這些異常。」
「最開始我以為『原主』是點亮了『預言』的技能,可自從我跳躍回到一年前,並且在那裡呆了幾天之後,我又以為『原主』是擁有了『穿越術』,可以讓他『在不同的時間跟空間之中來回穿梭』,當然這一切也不能違背自然法則,所以我才會懷疑我的『記憶』也跟著出現了某些解釋不清的『斷層』,由此讓我對時間產生混亂感,誤以為自己是在倒退著經歷什麼。」
「可如今面前的這些瓷罐卻又在提醒我,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恐怕這個『原主』也渾身是謎啊,如果我所有的異樣都是因為我在這些『神秘瓷罐』之中來回『切換』,又渾然未覺的話,那麼之前那些困擾著我的問題倒是可以解釋得通了。」
影后王爺嘗試著將自己那混亂的思路一一捋清,他心中越發澄明了,蘇君琰轉身朝著書櫃走去,取了硯台跟毛筆,而後就快步朝著放有瓷罐的桌子走去。
蘇君琰用毛筆蘸了些許墨汁,直接在瓷罐上用阿拉伯數字標記上了『1』,『2』,『3』,『4,』『5』。
那個署有英文名『Jane』的對應的就是『3』,從左到右,依次排列整齊,一一對應了一個專有的序列號。
做完了這一切,影后王爺將手中的毛筆擱在了硯台上,他語調清冷道,「我現在之所以能夠直觀地分清楚這些瓷罐的不同,不過是得益於我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同時又給所有的『瓷罐』標上了不同的序號,可如果沒有這些『外在輔助』,我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如果不是賈明珠告訴我,八月初三晚上她曾見過那個身負重傷的『我』,恐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可以讓我『俯身』的宿主遠遠不止一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如今還是有一個待解的問題,那就是『罐子』難道真的有我想的這麼多嗎?還是說,我依舊漏掉了什麼至關重要的細節,所以才導致我產生這樣的『錯覺』呢?」
影后王爺拿起最初那個署有他英文名『Jane』,編號對應為『3』的瓷罐,重新將編號『1』裡面的掛墜放入了『3』的瓷罐里。
某王拿著手中的瓷罐走出了房間,走到了院子里,他將瓷罐放在涼亭的石桌上,看了一會兒,而後又將瓷罐放在了樹墩上,打量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帶著瓷罐回到了房間,將編號『3』的瓷罐單獨擱在書柜上。
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黑眸幽深道,「如果瓷罐的『位置』曾經出現過巨大的變化,甚至這些『地點』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內在聯繫,由此會不會『誤導』我,讓我以為『瓷罐』變了,隨即我所俯身的『宿主』也跟著變了,但也許一切不過都只是某些高明的『障眼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