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真相大白
“小淺，小翊那時候是不是就喜歡上你了。”淩奶奶不想再這麽刨根究底地追溯從前那些瑣事和經過了，她隻問重點。
這奶奶問的問題就是犀利，這問題她還真無法回答。淩羽翊從來不說起三年前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去確認小恬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事實，誰都沒談及過大學時期的事。
“奶奶、伯母，說句實話我也不確定，或許吧！”
“小淺，那你知道畢業那天女生宿舍門口到底是怎麽回事嗎？”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兒子大學時期喜歡的人，趙淑媛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那件事。
“畢業典禮那天……其實…是我姥姥去世的日子，我沒去參加。”宿舍門口的事，難道就是小恬說的那件事？
“所以，那天你也不在學校？”慕淺淺點點頭。趙淑媛有些激動了，她幾乎有把握這個慕淺淺估計就是那個女孩了。
小翊那天是為了等人，而小淺又不在學校，或許這中間肯定是遺漏掉了什麽。想起那天被小翊被帶回來時候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疼，她覺得無論如何這件事還是應該讓慕淺淺知道的。
“畢業典禮的前一天小翊讓我陪他去挑女孩子的禮物，我知道這小子是戀愛了。畢業典禮那天的一大早，他比往常起得都要早，而且那天看得出他心情特別好，因為他說他要和喜歡的人告白了，我和他爸爸還給他加油打了氣。
晚上9點，學校突然打電話說我們小翊昏倒了，我和他爸爸連忙趕到了學校，從校方了解到他一直站在女生宿舍門口，那兒的宿管阿姨說他好像是在等人。我們也從一些同學那兒打聽了，隻是都說不準他到底是在等誰。”
說到這兒，慕淺淺疑惑了。照理來說小恬知道淩羽翊是在等她的話不就等於她們寢室都知道這件事了嗎？而她們寢室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不就等於真個係都知道這件事了嗎？然後……
“把他接回來的時候他高燒燒到41度，我們請了私人醫生來家裏照顧，終於三天後他身子總算明顯恢複起來了，隻是精神仍然不是很好。醫生也說至少需要調理一周再看情況，但是他卻執意要去學校。
我們最終拗不過他便陪同他一起去，他隻是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然後望著樓梯口。Z大都是各個地方的學生，一畢業都趕著回家還來不及，宿舍樓早已是座空樓了。可是他就是不肯離開，就這樣他每天一早都去那兒站一天，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月。
回來那天晚上他突然提出要去美國，我們像這樣也好，趁這機會遠離這座傷心的城市讓他出去散散心。我們派在他身邊的人來電說他到那兒後就開始打聽一個人，但是因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叫什麽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小翊在接手了那兒的公司後可以說是被他管理得非常好，但是他的工作是沒日沒夜的，就像是一個工作機器。我們雖然心疼，但或許這樣是麻木他自己最好的方式吧！一直到上個月我和他爸爸去了美國，他提出了要回國。
三年，他整個人都變了，不再陽光，變得完全不像我們記憶中的兒子。回國後的事，我想小淺你知道的比我們要多了。”
慕淺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伯…母，我去下…洗手間。”現在最了解這件事的就剩下小恬了，撥通小恬的電話號碼。
“我說小淺，你這時候不是應該正和王子跳著舞參加著美好的宴會嗎？怎麽還有心情打電話給我呀！”
“小恬，我有話要問你。”慕淺淺現在已經顧不得她的調侃了。
“嗯，問吧。”
“畢業典禮那天，淩羽翊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等我嗎？”
“不知道啊！”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淩羽翊老是來問我你來了沒，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提醒我說如果你來了叫我一定要告訴他。可是學校活動都結束了，就是各班告別儀式了你還沒來，他又來找我說如果你回來了讓我轉告你去學校對麵的文延公園。
你一直都沒回來，然後我們幾個就去你家找你了，沒見到你便回了宿舍，那時候淩羽翊已經在我們宿舍門口站著了。你說那不是等你還是等誰啊！”
原來真的是在等她，是真的……後麵的話慕淺淺已經聽不到了，腦中已經隻剩下對那天的遐想了，那是個大雨天，他被雨淋著該有多難受啊！
“喂…喂…小淺……”電話那頭一直傳來小恬的叫喚聲。
淩羽翊到樓下聽說慕淺淺去了廁所有一會兒了還沒回來就過來找了，就看到慕淺淺呆呆地靠在廁所外麵的牆壁上。
“淺淺…淺淺…淺淺……”見她一直不應聲淩羽翊有些心急起來了，微微使力地搖晃了下她的身子。
慕淺淺總算回過了神，抬眼看見淩羽翊的眼鼻子一下子有些酸了，但還是努力保持微笑，“你來了。”
“嗯，怎麽在這兒發呆？”
“淩羽翊，我想回家了。”她需要時間好好冷靜一下，她不敢保證和淩羽翊再多待下去自己會不會控製不住情緒當著他的麵流下眼淚。
“怎麽了嗎？是不是奶奶和媽媽和你說了什麽。”慕淺淺不冷不淡的一句‘我想回家了’讓淩羽翊忽地擔心了起來。
“不是的，我突然人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淩羽翊，帶我回家吧！”他是這麽地關心自己，自己隻是說了句不舒服他就緊張成這樣，現在看著淩羽翊對她好的樣子，隻會讓她更鼻酸。
“好，我現在就帶你回家。”拉起慕淺淺便邁開了步子。
“我得先去給奶奶和伯父伯母道個別。”慕淺淺拉住淩羽翊的衣角使他停下腳步。
“回家休息要緊，不用道別了。”這下直接摟過慕淺淺走去。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說一句。淩羽翊直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可是無奈慕淺淺似乎不願告訴他，所以他也不問，但是卻擱在心裏。
“我送你上去吧，看到你進門我就走。”
“嗯。”
這是慕淺淺走樓梯以來走得最慢的一次，但路總歸是有盡頭的。
“進去吧，我走了。”
“好，這次換我看你離開再進去。”
“有什麽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最後還不忘囑咐一句才下樓。
下了樓，淩羽翊還是和往常一樣站在樓下望著那一扇再熟悉不過的窗戶，一個小時過去了燈還未暗，往常都是不到半小時燈就熄了的，突然有些擔心起來。想打電話，卻看到了樓梯口那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