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林豆豆的心意
我和高岩相互看了一眼,「我們也是這麼打算的。」
再次看到林豆豆,我和高岩都很高興,尤其是一起經歷了生死,只是很好奇他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去找我們。「如果我們都在明處,那如果有人想下手的話,咱們根本沒有辦法防備。所以我就正好趁著上次爆炸的事,隱到了暗處,這樣咱們一明一暗,做事就會方便很多。」林豆豆悠閑坐在座椅上,對自己上次是怎
么死裡逃生一筆帶過之後,淡淡說道。
他說的有幾分道理,當時確實跟張佳麗和老陳的關係緊張,而且我們還整天被監視,如果有一個人躲在暗處,確實會好很多。
高岩將我們這一路的經歷跟林豆豆說了一遍,末了問他,「你是跟著我們來的?」
林豆豆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跟著李志高來的。」
這個回答,超出了我和高岩的預料。
我急急張口就要問,林豆豆已經主動開口說了,「那次我確實去了你們住的地方,也看到了糯寶,指向衛生間的箭頭也是我畫的,只是我當時沒有想到要露面,所以你們也不要怪我。」
高岩趕緊搖頭,「要不是你告訴我們,我們都還不知道李志高丟了呢。對了,李志高是被擄到這裡的吧?」
房東說過,李志高因為某位高人,跟他們切斷了聯繫,所以他們才把李志高給丟了,所以高岩才會問李志高是不是被擄來的。
畢竟在那什麼寒食節上,李志高差點就被分了,所以被擄來的可能性很大。
誰料這次我們又猜錯了,林豆豆又搖了搖頭,「不是被擄來的,他是自己來的。」
我和高岩都吃了一驚,這裡距離城裡有不短的距離,李志高就這麼一蹦一蹦來到了清水村?
「這個村子太古怪,你發現了什麼沒有?」短暫的沉默后,我又開口問道。
林豆豆比我們到的早一點,所以知道的情況比我們多不少。
這清水村雖然距離城市不遠,但卻十分封閉,而且還是部落種族制度,以族長為首建立村子,族長具有最高權力,甚至生殺予奪,族長位置還可以世襲。
這也是為什麼村子的人對魏建國和蘇東東這麼恭敬聽話的原因吧?
而且魏姓是清水村最大的姓,人口最多,分支最雜,光魏建國的親兄弟,就有七八個,個個在村子里擔任重要職務,所以魏姓在清水村占著絕對的領導地位,一切人都要聽從。
魏建國本來有一兒一女,但是兒子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夭折了,現在就剩下了蘇東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掌上明珠一樣養著,到現在都還沒有出嫁。我把房東說的有關隱族的情況跟林豆豆說了一下,問他這魏家是不是隱族,林豆豆搖了搖頭,「這個我現在還不知道,我來的比你們早點,這個村子除了那天的寒食節古怪之外,其他的也還正常,一時也不
好說什麼。」
高岩一臉沉思,將我被戴了索命鐲的事情跟林豆豆說了。
林豆豆臉色立刻變了,一把拽過我的手,急急朝我手腕上看去,「你們剛才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們就是來找李志高的屍體的。卓然,你給我看看,現在什麼情況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從來沒有見林豆豆這麼慌亂過。
高岩微微別過臉。
林豆豆忽然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立刻放開了我的手,訕訕替自己解釋,「我,我只是,只是聽說過這個索命鐲,想,想看看到底有多牛逼,卓然,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
我還沒說話,他又急急朝門口走去,「我,我去一趟廁所,你們呆在屋子裡就行。」
在我們的注視下,林豆豆急匆匆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還差點被這屋子的門檻給絆倒,他狼狽站住了身子,又急急離開了。
林豆豆走出去的姿態,就像是逃出去一樣。
高岩這才回過頭看向我,微微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
若說我以前覺得林豆豆對我的感覺比較微妙,可就在剛才,我很明顯體會到他在聽到我被戴了索命鐲的緊張,我心中忽然有個什麼地方,豁然開朗。
瞬間,我明白了林豆豆的心意。
在明白了林豆豆的心意后,我瞬間覺得雙頰發燙,心裡猛然盪出一陣心煩意亂來,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和滋味。
忽然想到第一次去找林豆豆的情景,門口的可視電話里傳出他黯啞好聽的聲音,「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我有POS機,還可以開發票,童叟無欺!」
還有這段時間他陪我走過的風風雨雨,任勞任怨幫我解決一切困惱。
我拍了拍腦袋,暗暗罵自己笨的可以,一個性格暴躁直率的男人,忽然間什麼都肯幫你,而且言語眼神溫柔……一切都說明,他早就上了心!
只是,我卻似懂非懂……
「然然,我去看看地形,你乖乖在房間等著我。」高岩走到我身邊,俯下身,用力摟了摟我,卻只淡淡說了這麼一句,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我沒有阻攔他,我現在心煩意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其實,我心裡比誰都清楚明白,高岩這個時候出去看地形,不過就是給我獨處的時間,或者給我和林豆豆獨處的時間而已。
他在意我,卻願意給我時間讓我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和感情。
高岩出去沒有多久,林豆豆就回到了房間中,找了找沒有找到高岩,他表情還是有些不太自然,「那個,高岩去哪兒了?」
「他說他去看地形,讓我在房間等著他。」我沒有抬頭,一板一眼將剛才高岩說的話告訴了林豆豆。
說真的,我居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豆豆和他這份感情。
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沒有開口,林豆豆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種奇怪而又微妙的情緒,在我們之間微微流淌著,兩人都感受到了這種微妙變化帶來的尷尬和無奈,可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