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們是兄弟
「然然,你別嚇著糯寶,你振作點,糯寶還在外面呢!」高岩沉默了片刻,終於想到了個寬慰我的理由。
我歪著腦袋,側耳傾聽衛生間外面的聲音。
房間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音。
若是換做平時,糯寶肯定早就屁顛屁顛跑來問怎麼回事了,可是這次,她沒有跟進來,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像是,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立刻沖了出去,想看看糯寶還在不在,「糯寶,糯寶?」
「媽媽,我在這兒呢,怎麼了?」我衝出去叫了幾聲之後,床上傳來了糯寶嬌聲嬌氣的聲音,然後蠕動著小身子打算站起來讓我抱。
我猛然鬆了一口氣,飛快轉過身,不想讓糯寶看到我現在這幅模樣。
高岩也跟了出來,很快就安頓好了糯寶,拉著我一起來到了房東家裡。
走進屋內之後,高岩剛要說話,房東就急急說道:「你過來吧,我看看你手上有沒有東西。」
我手上?
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雙手,我雙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這還需要怎麼看?
卻見房東急急忙忙弄了幾樣東西,搗鼓了半天之後,搗鼓出一樣暗紅色的液體來。
弄好之後,她將我叫到跟前,將那暗紅色的液體分別倒在了我兩隻手腕上。
那暗紅色的液體很濃,很像是快要凝固的血,但在接觸到我皮膚之後,竟然快速被我的皮膚給吸收了。
緊接著,我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寬約一厘米左右的圓圈,這圓圈呈白色,遠遠看,竟然像是一個鐲子戴在我手腕上。
「這,這是什麼東西?」我吃了一驚,這個東西,很像那個老頭子強行給我戴在手腕上的鐲子。
房東長長嘆息了一聲,「這東西叫鎖命鐲。」
鎖命鐲,還是索命鐲?
這名字聽著就不像是好東西,更何況我開始流血淚,就是從做了那個夢開始的,應該是索命才對。
「隱族一向低調,很少有人能見到他們,你是怎麼得罪他們的?」看了我手上的鐲子手,房東長長嘆了一口氣,指了指我手上的「鐲子……」,「你看看這上面是什麼。」
我還來不及問隱族是什麼種族,就趕緊低頭朝我手上的「鐲子……」看去。
這「鐲子……」初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顏色比周圍的膚色稍微淡些,但細細看了半天后,我終於看出了其中的奧妙——在這「鐲子……」上,有一些微微的凸起,而且那凸起竟然還是幾個漢字組成的。
我盯著那串漢字看了半天,終於渾身一顫,「這是,是我的生辰八字!」
沒錯,這「鐲子……」內的漢字,就是我的生日!
這老頭子不僅送了我這麼個詭異的「鐲子……」,居然還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他要要你的命,裡面當然是你的生辰八字。」房東緊緊皺著眉頭,「隱族的存在還是師父告訴我的,我一直以為只是個傳說,今日見了你這血淚和鐲子,我才敢確定隱族竟然真的存在!」
高岩在一旁聽的著急,「然然根本就不認識他,他為什麼要要然然的性命?這隱族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我也覺得一頭霧水,要說打交道,我也不過見了那老頭子一次,也不過就是沒有賣給他充氣娃娃而已,他至於就將我恨上了,還要要了我的命?「你說錯了,我聽我師父說,隱族之所以在這些門派里聲望最高,就是因為隱族一向是恩怨分明。隱族法術詭譎,深不可測,很少有人敢得罪隱族。但因為隱族一向隱世,而且做事絕對光明磊落,所以這些
門派倒是尊敬的多,不服氣的人很少。」房東搖了搖頭,否認了高岩的說法,「如果他要要卓然的性命,那必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不會是無緣無故。」
房東這麼一說,我就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得罪了這麼可怕的門派,一個小小的鐲子都能要了我的性命!
「那,那接下來然然會怎麼樣?」高岩愣了愣,又緊緊追問房東。「現在她只是流血淚,以後五官都會出血,身體會慢慢變僵硬,最後會硬的像石頭一樣,那時候……離死也就不遠了。」房東滿臉都是無奈,「不過卓然身體內有水靈珠和火靈珠,這個時間應該持續的比較長
,所以要想活命的話,就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找到解救的辦法。」
我忽然想到了李志高拿走的梳子。
低頭看了看「鐲子……」上的生辰八字,我猜測道:「我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了,李志高偷了有我頭髮的梳子,那人得了我的頭髮,所以就知道了我的生辰八字,對不對?」
房東臉色猛然一僵,繼而垂下頭,「卓然,你轉的挺塊的,這麼快就想明白了。」
她承認后,我精神一振,接著說道:「既然是李志高替他偷的頭髮,那這個人就跟李志高有關係,如果我能找到李志高,或許就能找到這個人!」房東卻沒有我這麼樂觀,「卓然,我都跟你說過了,那人硬生生斷了我和李志高之間的聯繫,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找到李志高,你想的這個辦法,恐怕行不通。我現在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先幫你止住出血…
…」
我默然,房東是說過,說有個法力遠遠超過她的人,切斷了她和李志高的聯繫,她應該沒有騙我。
剛才之所以沒有告訴我那人是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多半是因為她也知道跟李志高有關,所以才故意忽略吧?
高岩卻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然然,咱們去警局,讓局長幫咱們查查檔案,隱族的人也得生存吧,他不可能都住在深山老林,說不定咱們會有什麼收穫的。」
我眼前頓時一亮,這個辦法雖然是大海撈針,但好歹也算給了我一絲希望。房東很快就幫我止了血,還給了我些類似於藥丸的東西,說一旦再出血,就吃一粒藥丸,一次只能吃一粒,她也就剩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