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房契地契
赫連皓眼神微眯,眼縫裡泛著危險的光。
這女人竟一句話不說板著臉走了!
赫連皓一把抓住喬汝安的肩膀,牢牢扣住她:「回府!」他知曉她的脾氣,只要他一放手這女人絕對會走!
喬汝安動了動,沒想到這人竟用了蠻力!
她身體一頓,眼神凌厲地射向男人冷冷一笑:「哼,沒想到赫赫有名的逸王竟是個欺負弱小女子之人。」
赫連皓掃了眼王府大門,淡淡開口:「隨本王進府,醫藥費在府里。」
喬汝安氣笑,他竟然還有臉提這件事情!她甩手一道靈力飛出,直擊對方面門。
赫連皓身子不動,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身側,將飛射而來的靈力隔開:「你打不過我。」
「竟和一個女子爭強!」顏芷楓冷笑一聲,「耍我很好玩?」
赫連皓淡淡瞟她一眼,言簡意賅:「沒有。」這才是真正的他,冰冷且寡言。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喬汝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醫藥費我不要了!你趕緊撒手!」
不知怎的,喬汝安心裡竟是覺得赫連皓不會將她如何,即便他是逸王,即便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然而,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忍受他欺瞞了她,耍了她的事實!
赫連皓手下力道不松,眉頭緊蹙:「進府再說。」早知道剛才直接讓馬車駛入府內了。
喬汝安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我都說不要醫藥費了,王爺您沒聽到嗎?哼,一開始將自己的身份瞞著,怎麼,現在發現我不是廢物不瞞了?」
赫連皓聽著喬汝安那嘲諷的話,眉頭緊緊地蹙起,表情很是難看:「本王從未瞞過身份,也從沒有鄙視你。」
「呦呵,不瞞?沒鄙視過?」喬汝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停頓三秒,開口繼續問,「那你何時表明的身份?你不鄙視為何遲遲不迎親,還退婚?」
突然,這是什麼情況?!
喬汝安話剛說完,只覺身子便一輕,整個人連帶著自己懷裡的兒子,被人一起抱起,一個飛躍間竟已是坐在一張太妃椅上。
喬汝安氣的臉蛋通紅,更氣自己實力低微。她咬牙切齒地瞪向罪魁禍首:「逸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能當街強搶婦女兒童?!」
「沒有。」赫連皓言簡意賅地說完,便落座於喬汝安身旁的位置上,還親自倒了三杯茶,端起一杯遞給喬夜。
喬夜一臉懵逼:「.……」
我靠!
小爺叫他儘快挑明身份可不是這樣挑明的啊!好不容易可以當個隱形人逸王您這是要幹嘛?
果然,不出喬夜所料,幾乎作為隱形人的他,終於被娘親發現了。
喬汝安似笑非笑地盯著兒子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眸,呵,原來她還有一個小叛徒!她的手頓時毫不客氣地伸到喬夜的屁股上,狠狠一掐。
「啊!疼!」
一聲尖叫,隨即是一蹦跳下娘親的懷抱,喬夜疼得直齜牙咧嘴。
嗚嗚嗚,娘親真能狠下心,那是真掐啊!真掐!
他揉啊揉痛痛的小屁屁,噙著兩泡淚再也不敢瞧赫連皓一眼。小傢伙可憐巴巴地望著娘親:「娘親,小夜夜不是故意地。」
喬夜說話間,那捂著小屁屁的小爪子還在不停地揉著,那模樣讓人心疼可憐極了。
赫連皓輕嘆一聲,一把抱住喬夜的小身子放在自己懷裡,不贊同地說道:「何必拿孩子置氣。本王確實未曾騙過你,你也未曾問過本王的身份。」
頓了頓,他有補充:「小夜夜一直叫本王皓叔叔。」
經赫連皓這麼提醒,喬汝安悲催地發現,他說的竟是真的!
只是真的又如何?哼,是真的就能抹掉她被欺騙,被蒙在鼓裡的事實嗎?不能!
赫連皓溫熱的大掌溫柔地揉著小夜夜的小屁***眸認真地望著喬汝安說道:「你和本王的婚事是母妃定下的,本王自會遵守承諾。只是你在及笄不久,便懷孕離家了。」意思就是,不是本王不娶,而是你逃走了。
哼,如果說睜眼說瞎話的水平,逸王絕對能排上號!
滾犢子!現在扯這些有意義嗎?沒有!
「我的醫藥費呢?拿來吧?」
赫連皓怔愣,沒想到她竟突然轉了話題。片刻,他轉而對一旁早就候著的白管家招招手。他低頭對著白管家吩咐一些事情,說完后又吩咐:「動作快些。」
白管家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答應的王爺,整個人渾渾噩噩走出來后滿頭大汗。
門口守著的左磊好奇看著白管家:「白叔怎的了?爺說給什麼醫藥費了?」
一聽,白管家額上的汗冒得更凶了。他怔怔地盯著左磊,說不出什麼滋味,滿口都是苦的道:「王爺說喬三小姐救了他一命,就讓小的……就讓小的把王府的地契、房契贈與喬三小姐。」
「地契、房契?」左磊一個踉蹌,「白叔,你.……沒聽叉了?」
白管家滿臉複雜,麻木地點頭。
左磊痴了:「我滴乖乖。這可是逸王府的房契和地契啊!」
沒一會兒,白管家終於抱著一個精緻的錦盒踏入廳內,只是他的步伐異常沉重、緩慢。萬一,萬一……他現在要不要先去通知皇上?
然而,再磨蹭也會走到。
白管家雙手托著錦盒,很是不舍卻只能恭敬地遞到喬汝安面前:「喬小姐,這是王爺付您的醫藥費。」
喬汝安理所當然地接過盒子,瞧著吃點心吃得滿臉都是糕點屑的包子臉,狠狠瞪了過去!
叛徒!
喬汝安沒好氣地招招手沖著對面的叛徒叫道:「喬夜,我們回府。」
吃吃吃,到哪裡都只記得吃!
說著,喬汝安帶著錦盒站起來就要走出大廳。
赫連皓淡淡瞟一眼喬汝安,端起茶杯悠閑地喝茶,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白管家瞅瞅王爺又瞅瞅喬汝安,頓時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喬小姐,您就不打開錦盒看看么?」
喬汝安狐疑地望著白管家,又掂量掂量錦盒的重量。沒錯啊,不就一張寫著地契的紙么?
喬汝安蹙了蹙眉,看著白管家:「何意?不就是一張地契么?」
守在門外的左磊和屋內的白管家,兩人同時一個踉蹌。
不就是一張地契么???
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赫連皓好似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似的,悠悠應道:「確實只是房契和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