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整頓
“茲茲”“喂。”顧盼聽到手機震動聲，順手便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回頭看了看，還好梁辰沒醒。拿起手機走到客廳，習慣性的看了看牆上的鍾。
“BOSS，你去那裏了，電話也不接，好在我終於打通了，BOSS公司出事了，原本和我們簽約的企業最近不知怎麽回事一個個都毀約，連毀約金都打到公司的卡上了。喂，BOSS，你在聽嗎，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電話那頭的是顧盼的秘書金絮，此時的金絮一打通顧盼的電話就不著急了，三年就能成立一家上市公司，還能在臨城站住腳跟，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況且顧盼今年才20。
顧盼站在客廳的窗戶前看著窗外，神色默然道：“不用擔心，他們做不出什麽大動作的，明天我就回去，召集那群飯桶開個會，明天早上9點一個不缺，不然人事部等著他們。”說完就掛了，顧盼倒是不擔心那些和他簽約合夥的企業突然違約會對公司有多大的危害，原本與他們合作就沒有多少利益，當初看中的也是他們是上市企業的原因，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固定客源，也有了一定的信譽，那麽他們的存在就已經變的可有可無了，現如今他們單方麵違約，那一筆違約金剛好可以用在下個項目，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顧盼在客廳坐了很久，在天微微亮的時候，才起身做早飯，雖說有那麽大一筆違約金是好事，可現在一時之間要馬上找到新的企業與其簽約卻不是那麽容易的。揉了揉額角，一晚沒睡饒是顧盼也會覺得累，一想到今天還有會要開便又覺得頭痛。但，不管怎樣顧盼還是不會忘記給梁辰做早飯，依舊如往常一樣的白粥和煎蛋，簡簡單單，味道卻很好，主要是梁辰喜歡。
“喂，溫如麽？”已經成習慣了，每天早上溫如總會打電話給自己，久而久之隻要早上他一接到電話，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溫如。揉揉眼，唔，顧盼呢？梁辰醒來才發現自己在顧盼的床上，自己第一天在這張床上睡過的，雖然隻有一天，可顧盼身上的味道梁辰又怎會認不出呢？梁辰笑了笑，昨天自己向顧盼說了那麽多，還哭了，現在想來卻覺得有點臉紅，他已經很久沒哭過了，昨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對著顧盼就這麽說出了口。
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周圍很安靜，梁辰眨了眨眼拿起手機看了看名字顯示“顧盼”原來是自己想錯了，“顧盼啊，有事嗎？”奇怪，不在宿舍嗎？又看了看手機，才6。40啊，難怪不是溫如的電話。
“沒事，我掛了。”又是溫如，不是不喜歡嗎……
咦，還沒等梁辰說話，顧盼就掛了電話。梁辰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手機，算了，總歸比他現在見到顧盼來的好，想到昨天梁辰就感覺臉燥得慌，洗漱完之後就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飯，一如往日的菜色，卻不會讓梁辰覺得厭煩膩味。
這是什麽？便簽上寫著：辰辰，我有事要請假兩天，這一兩天你要好好吃早飯，別又不吃，還有最近可能要下雨，記得上學帶傘。
“茲茲”“喂，溫如嗎？”這次梁辰提前看了看手機，確定是溫如後才接的，免得又叫錯名字。
溫如頓了頓，隨即笑出聲道：“梁辰大寶貝是不是想我了，怎麽知道是我的電話啊。”以往梁辰接到電話總會問“你是？”
“剛好看了下手機。”
“梁辰大寶貝不想我麽，可是我想你啊。”
“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啊，沒事，等下，這次讓我先掛。”說完就掛了。
梁辰拿著筷子戳了戳煎蛋，明明是自己最喜歡吃的，為何現在卻沒什麽食欲呢？剛想站起來就撇到了桌上的便簽，便又坐了下去默默地吃了起來。
“顧盼，走不走啊？”換好鞋又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答，客廳裏靜悄悄的，梁辰眼神暗了暗，顧盼請假了。走在去學校的小道上，一路上聽不見旁邊人的呼吸聲，聽不見旁邊人的說話聲，隻有他一個，明明以前的三年也是這樣過來的，為何現在卻顯得格外的孤寂呢。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受不了沒有顧盼的時光，真是好寂寞那，顧盼。
“怎麽，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嗎？”顧盼看著桌上的資料，淡淡的問道，會議室裏不下10來個，現在卻沒人敢說話。
“不說，可以，人事部在等著你們那，自己想想是要出主意還是要結工資。”依舊是冷冷的聲音，卻讓在座的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底下的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想走人，雖然星辰是剛上市的公司，雖然不到三年，但福利確實很好的，工資也比一般的企業高上許多。
金絮輕蔑的撇了撇眾人，“BOSS不喜歡別人在他眼前竊竊私語。”淡淡的陳述著事實便又讓眾人噤了聲。
“BOSS，我有個提議，我們可以先找些沒有上市的企業先合作起來，小公司雖然有很多敝處但是相應的價格便宜，但隻要找個物美價廉信譽好的，我相信這裏麵的利益會比以往得到的更多。”市場部的經理開口道。底下又有很多人開始附和，卻不敢在BOSS的眼皮子底下竊竊私語，隻能用眼神交流，一時之間場麵格外的詭異。
顧盼看著市場部的經理笑了笑，又看向采購部，“那麽這件事交給誰來做比較合適呢？”狀似無意的問話，卻讓底下又熱鬧了起來。
“這件事是市場部提出來的，理應由市場部去做調查。”說話的人是采購部的主任。
市場部經理急了，開口爭辯道：“我幫你采購部提出了意見，還要我把飯喂到你們嘴邊不成，想要資料就自己去找。”
“都別吵了，你們一起找不就兩全其美了。”管理部主任道。
采購部：“哼，我看，這應該是你們管理部的事情。”
市場部：“是啊，怎麽會輪到我身上呢？”
管理部：“你們，哼，我好心開導你們，卻不知，哼好人難為啊。”
底下的人又是吵做一片，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顧盼皺了皺眉道：“吵什麽吵，看看你們，拿著高工資想的卻是少做事，真是美妙的思想啊，市場部的提議很好，那麽究竟是誰實施呢？”說著便停了下來。
眾人皆不說話，等著BOSS的最終發落。
“采購部找尋資料，管理部核對，市場部找新的可持續發展的企業，營銷部下周一給我個全新的營銷方案，好了，散會。”說完便不管會議室裏的人在想些什麽，徑直走了出去。
真不愧是BOSS，好霸氣的指揮。眾人默，對顧盼的崇拜有上升了一個層次。
已經兩天了，快回來了吧，果真如他所說，這幾天確實下雨了，可他還是忘了帶傘，還好顧盼不在，不然又該嘮叨了。
梁辰回宿舍換了身衣服才感到身上稍稍暖和了點，“阿嚏”不會是感冒了吧，這麽衰，還是先吃點藥吧，提防提防總是不會錯的。
梁辰穿著睡衣躺在顧盼的床上，蓋上被子便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總感到身上熱乎乎的，不似平常的溫暖倒像是……
顧盼原本是想做早點回來的，但是，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光是簽單子就簽了整整1個小時更別說還有那麽多的企劃方案。總之一個字，煩。等到顧盼終於忙完的時候一抬頭，夕陽西下，算算現在他已經餓得感覺不到餓了。剛想起身就感到一陣不適感，頭暈暈的，歎了口氣，打電話叫了外賣。
“扣扣。”
“進來。”顧盼坐在椅子上看著文件聽見敲門聲頭也沒抬隻是看了看手表。
金絮關上門道：“BOSS這是你的外賣，另外這裏還有一些文件需要您的簽名。”說著便放下外賣。
顧盼揉了揉額角，“拿過來吧。”要不是為了梁辰，他才不會讓自己那麽累呢。
“BOSS，這次你會待幾天？”金絮忸怩的問道，沒有BOSS的公司真是亂的一團糟，那些人以為BOSS不在他們就是老大，所以她還是很希望BOSS待在公司的，現在能鎮壓住他們的也就隻有BOSS了。
算了，今天看來是回不去了，顧盼無奈道：“明天早上走，讓他們現在有文件就盡快拿來，就說，就說明天我要出差，公司就交給你了，沒重要的事別打我電話，像今天這種小事，以後你出麵就可以了。”
今天這種是小事？BOSS不愧是BOSS，合作商都走光了都不是大事那什麽才是小事……
他媳婦還沒追到呐，哪有時間看這些破文件，況且公司找這麽多人是用來幹嘛的，吃幹飯的嗎……
早上不知道幾點的時候，梁辰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梁辰撐著額角坐起來，晃了晃腦袋，似乎覺得更暈了，唔，算了，再睡會吧。
顧盼打開門沒看到梁辰也不覺奇怪，以為顧盼是起床上學去了，撇去心頭那一點失落，打開了自己的臥室門，就看到梁辰正紅著臉躺在自己的床上，唇裏喃喃說著“水，渴。”梁辰似乎睡得很不安穩，不停的出冷汗，睫毛動了動就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