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耍無賴

  「我穿成怎樣關你什麼事?你是我的誰,憑什麼要你來管。」她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反問道。


  「惱羞成怒了?」阮瀚宇冷哼出聲,還站在台上時,就看到她跟景成瑞神態親昵,有說有笑的,等他在台上講完話,四處尋找她的蹤影時,卻看到她換了套性感的時裝正躲在角落裡與景成瑞花前月下,笑得嫵媚。


  就是看到了他,也當他不存在般,他心裡的火被她點得夠旺,


  好在他早就準備了這一手,他要讓她徹底死心!


  他的前妻,對著自己愛理不理,卻對著別的男人調情賣笑,難怪她一回到A城就來找他離婚,原來是找到了比他更好的男人。


  她想離開他,生活得開心愜意,他偏不讓她稱心。


  心裡有似妒似酸的東西在不斷膨脹,他匝緊了她。


  說他卑鄙也好,小心眼也好,反正現在他的心裡就是見不得她與景成瑞好,她若嫁給了景成瑞,不僅讓他顏面盡失,更會陷他公司於危險境地。


  今天他也看到了她的價值,她設計的豪車,讓他一夕間在全球財富榜上前進了好幾名,他不想失去這棵搖錢樹。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種更為可怕的感覺,那就是只要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會心慌意亂,坐卧不寧,這種感覺讓他非常難受,也感到恐慌。


  看到她穿著性感的衣服,胸前那誘惑人心的深溝,雖然只有一點點若隱若現,但這樣的狀態更是叫男人看了抓狂,更會讓那些男人圍著她像陀羅一樣的轉。


  今天在台上,特意讓她穿了件並不低胸的禮服,就這樣,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甚至覺得那些該死的男人都是在盯著她,垂涎著她。


  這樣,他的心中很不舒服。


  凜了凜呼吸,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他的怒意,「我以前不是說過嗎,穿衣服要注意些什麼,你不能穿這種衣服。」


  「無聊,我穿什麼衣服用得著你管嗎。」木清竹對他的不可理喻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邊緣,她惡狠狠地說道:「阮瀚宇,你不要得寸進尺,太過份了,不要忘了,你說的新聞發布會後,就會答應我的要求的。」


  很好,竟敢公然跟他對抗!阮瀚宇更加來火。


  「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公司,你的一舉一動代表我公司的形象,你穿成這樣子,就是勾引男人,丟了我公司的臉。」他蠻橫不講理,霸道地說道,手箍得她更緊了。


  他的手摟著她的胸,雖然現在夜色來臨,可還是有不少人朝他們看過來,木清竹又羞又氣。


  不過就是穿得暴露了一點點, 他就冷言冷語,拿公司條條框框來壓她。


  那他的喬安柔呢,她穿得性感火辣,幾乎連內衣都要看到了也沒有見他指手劃腳的,真是欺人太甚!

  木清竹低下頭去,狠狠咬了摟著她胸的那隻咸豬手一口,趁著阮瀚宇吃痛的瞬間,脫離了他的懷抱朝著外面跑去。


  太可惡了,她要離開這兒,離開阮氏集團。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不要那二台車了,也就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而她也已經成功的為他設計出了他想要的汽車模型,真的已經盡到責任了。


  再呆下去完全沒有意義了。


  一路跑回去,衝進了君悅公寓。


  開始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這裡沒有她的衣服,那些全是阮瀚宇給她定製的,她才不要。


  最重要的是工作筆記本,還有一些很重要的車型的圖紙,她要連夜離開這裡,以後再不見他。


  房門「呯」的一聲震響。


  阮瀚宇氣急敗壞地趕了回來。


  「你要幹什麼?」他的眼睛敝到她手裡拿著的電腦包,勃然變色。


  「我回家,不幹了,你這公司我不呆了。」木清竹看都不看他一眼,理直氣壯,大聲嚷道。


  不幹了,想走,哪有那麼好的事?


  阮瀚宇臉上浮起一絲邪惡的笑意,眼眸一轉,惡狠狠地反問:「誰同意了?」


  誰同意?明明不是你親口答應了么,竟然跟我裝聾賣啞!木清竹可不傻,憤然出口:


  「阮瀚宇,不要忘了,那天在這兒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新聞發布會過後就會答應我的要求,讓我離開這兒。」


  她據理力爭,面紅耳赤。


  「我有答應過讓你走嗎?好好想想,我只是答應了你的一個要求而已。」阮瀚宇忽然笑出了聲來,而且笑得很得意,木清竹分明看到了他眼裡那抹無賴的笑意,心中氣憤,可轉眼一想,那天他好像確是這麼說的,不由呆了。


  阮瀚宇更加樂了!


  其實那天他給木清竹說那話時是有這個意思在內的,那時的他也想清楚了,他們之間將會有各自的生活要走,彼此強綁在一起,並不會好。


  可他就是看不慣木清竹急不可耐,欣然離開他的模樣,於是,他反悔了。


  「你,可惡,無賴,小人。」很久后,木清竹清醒過來,明白是被他算計了,不由怒吼出聲。


  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出爾反爾,反覆無常,那天雖沒有明的說出來,可彼此都明白那其中的意思,可今天說反臉就反臉了。


  阮瀚宇得意的笑了笑,完全不在乎木清竹的批責。


  「說吧,你要提什麼要求,我今晚上就滿足你。」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電腦包就丟在了沙發上,爾後一屁股悠閑地坐下,大言不慚,牛氣十足的問道。


  木清竹心裡,眼裡都在噴火,如果這火真能燒死他,她確信阮瀚宇此時已化為了灰燼。


  「如果我的要求是要你去死呢?」情急之下,她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


  只是,話才一出口,她自己也呆了,怎麼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呢,一定是被他氣瘋了才會口不擇言的。


  阮瀚宇更是心裡一涼,盯著她的眼睛,不信地問道:「你竟咒我,要我去死?你有這麼狠的心?」


  木清竹瞬間無言,連理智也清醒了。


  「誰叫你無賴,言而無信的。」她鬆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跌坐在沙發上。


  「我本就沒有答應你什麼,我只是說會答應你一個要求,獎勵你的,別忘了你還跟我公司簽了一年的合約呢。」他也有些泄氣,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夠光明磊落,「而且你還答應了我要參加***生日的。」


  「是的,奶奶生日那天我會過來找你,絕不會食言。」她懊惱地答道。


  「那就等到奶奶生日那天后再說吧,我答應了你,滿足你一個要求,你不妨好好想想是什麼,告訴我,我一定做到。」他大言不慚地丟下這句話後走了,為了怕她反悔,竟把電腦包都拿走了。


  木清竹欲哭無淚,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腦海中不斷地閃過阮瀚宇摟著喬安柔出雙入對的畫面,心中陣陣刺痛,他們這樣究竟算什麼!

  而該死的他能有什麼好心來答應她的要求,上次好心請她吃飯,還在飯桌上那麼親昵,原來只是為了給景成瑞的未婚妻看的,就是想讓她出醜,看她的笑話。


  她不會再相信他的所謂好意了。


  走進浴室沖了個澡,賭氣似的早早上床睡去了。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她聽到有吃吃的笑聲在她身邊響起,不由吃了一驚。


  迷糊中睜開眼睛,只見阮瀚宇渾身酒氣,滿臉通紅地走了進來,然後趴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她。


  「喂,你走錯房間了。」木清竹嚇得一個激凌坐了起來,大聲嚷道。


  房裡的燈光很暗,阮瀚宇甚至看不清木清竹身上穿著的絲質睡衣的顏色,只看到她肌膚如雪,粉頰上泛起紅暈,睡眼惺松,小嘴卻驚得合不攏嘴。


  「這是我的家裡怎麼會走錯房間呢?」阮瀚宇打了個酒嗝,嘻嘻一笑。


  他醉眼迷離,酒不醉人人自醉,俊美的臉上沒有了平日里的霸氣,連眉頭都舒展開來,傻傻的笑著,歪著頭望著木清竹,那模樣十足就像個頑皮的孩童,可愛又顯得幼稚。


  可此時的木清竹卻不是這樣想,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那股危險的氣味,這個傢伙的喜怒無常她可是領教過了,當即大聲嚷道:「阮瀚宇,你走錯了房間,請給我滾出去。」


  哪知阮瀚宇不聽則已,乍一聽乾脆在床上躺了下來,翻了個身朝著木清竹滾來。


  木清竹的睡意全被嚇醒了,咕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站到了地下。


  「喂,酒瘋子,快下來。」木清竹弄不清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可看他這樣那是醉得不輕,不由又氣又急,嬌聲斥喝。


  「清竹,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阮瀚宇滾過來摟了個空,心中一陣失落,朝著木清竹招招手,「放心,我沒喝醉。」


  沒喝醉?木清竹哪有這麼傻,凡是喝醉酒的人有哪個會說自己喝醉了?他現在這樣渾身酒氣,說話卷著舌頭,手腳都不聽使喚,分明已經醉得不輕了,還竟然說自己沒醉?鬼才相信!

  她只是站著,沒好氣的望著她。


  「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喝醉了會傷身,你不知道嗎?」她滿臉脹得通紅,懊悔地問道,這些天他一直都很君子,今天這樣想必都是這醉酒的原因吧!

  「你在關心我嗎?」這傢伙果然沒有喝得全醉,臉上泛著亮光,笑咪咪地問道。


  「誰要關心你,走開,我要睡覺了。」木清竹意識到自己說話過多了,又羞又急,更怕引起他的誤會,不停地催促。


  阮瀚宇斜眼望著她又羞又急的模樣,煞是可愛,那嫩白的小臉真是又美又嬌憨,不由心旌神搖,潛意識中夢中的女孩就是這個模樣讓他又愛又憐的。


  「我只跟你說句話,你過來下。」他卷著舌頭,招著手,央求著。


  木清竹斜瞄著他,他那模樣沒有了霸道,沒有了盛氣凌人,甚至還帶著些小可愛,更難得的是他在求她,不由心中一動,又覺得又好笑又好氣,板著臉說道:「我跟你已無話可說,快點去睡覺,明早還要上班呢,時間已經不早了。」


  「別,清竹,明天不用上班,這幾天我放你的假,好好休息下,新聞發布會很成功,多虧你了,暫時沒什麼事做了。」阮瀚宇醉眼迷離,噓著氣,口齒有些不清,「我帶你出去玩幾天,散散心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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