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秘密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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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劍光從七個不同的角度刺向商佩佩,商佩佩心頭一驚,甚至不知道攻擊是來自何方。
情急之下,數條紅線從他的掌心湧出,如同一個巨大的蠶繭將他緊緊包裹了起來,將他的身體置於絕對的保護之下。
阿紅此刻已經從巷中走了出來,她雙拳緊握,念了一個字,“縛”!
原本是朝著商佩佩直刺過去的七道劍光在半空中突然變化,劍光圍繞著商佩佩的紅繭高速旋轉了起來,猶如七道金剛圈緊緊箍在了他的紅繭上。
李瑜冷冷瞟了一眼被困住的商佩佩,便毫不猶豫地朝著一瘸一拐逃離的李大仁追了過去。
“李大人,萬萬不可啊!”商佩佩急急道,便想要分出一條紅線去阻止李瑜追擊的步伐。
然而,防禦著他周身的紅線稍一鬆動,盤旋於他外圍的劍光鋒刃變化,竟又有要向他刺來的意圖。
商佩佩驚出一身冷汗,他的身體比起普通人也強不到哪裏去,要是被這劍光刺中,隻怕不死也殘。
“顧好你自己就行了,要是還有其他念頭,我保證在你身上插七個洞!”阿紅看著眼前的紅繭,冷冷道。
“大意了啊。”商佩佩透過紅繭的縫隙看向阿紅,歎息道。
這個躲在診所裏的姑娘一直沒有出手,自然也不可能引起商佩佩的注意。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李瑜的身邊居然還會跟著另一位選者。
若是他能提前知道,定然會對其有所防備,也不至於像如今這麽被動。
而就在商佩佩歎息的時候,李瑜已經追上了還未走遠的李大仁,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將他踢倒在地。
李大仁高大的身軀倒在,他轉過身來,看著李瑜手中的光劍,眼裏湧動著恐懼。
他的牙齒打著戰,用手肘支撐著地麵,緩緩後退,結結巴巴地道:“大、大爺!您、您姓李是吧?李大爺,今、今這事兒都是的做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的一條狗命吧?”
李瑜神色裏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隻是平靜地看著李大仁,沉聲道:“你為什麽要逃?既然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人,那麽想必也該知道‘殺人者,人恒殺之’的道理。你在怕什麽呢?”
“別逃了吧。”李瑜麵無表情的一劍斬下,便將李大仁的兩條腿齊膝斬斷。
“李大人……李大人!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李大仁倒在地上,一張臉疼得抽搐了起來,卻還在努力求饒。
雖然已經斷了兩條腿和一隻手,但隻要能及時趕到葉大人那裏去,就肯定能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一位老婦人突然連滾帶爬地跑到了李瑜身側,一把跪在了李瑜麵前。
老婦人盯著李大仁的眼裏滿是怨毒和不甘,她給李瑜磕著頭,道:“大人!請大人一定不要放過這個魔鬼!我孫女才十三歲啊!就被他給搶了去!他根本不是人!”
李大仁瞪著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老婦人,心裏一陣罵。如果他此刻還能站起來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老婦人一腳跺進泥裏。
但隨著老婦人的出現,又有一個接一個的人跪倒了李瑜的身側,這些人膜拜著李瑜,哭訴著自己所遭受到的不平。
李瑜的神情從始至終都隻是冷冷看著李大仁,任憑李大仁臉上的驚恐逐漸轉變成絕望。
“你看,不止是我一個人想殺你。”李瑜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絲冷笑。
求生的希望一點點的破滅,李大仁的眼裏一片通紅,高聲咒罵起來。
他道:“你要是敢殺了我!城王絕對不會原諒你,絕對!你會死的比我慘一千倍!一萬倍!還有和你一起的女人和孩,他們會……”
李瑜沒有讓他把話完,而是將光劍捅進了他的嘴裏,將舌頭和牙齒一起攪碎。
“我先前過。人的生命是寶貴的,值得我尊重。”李瑜一腳踩在李大仁的胸口上,止住了他的臨死掙紮。
“現在我明白,其實我錯了。”李瑜道。
生命危急的關頭,李大仁的皮膚上再度泛起了青色的鱗片,妄圖延緩自己的死亡。
“為什麽?為什麽城王還沒有來救我?為什麽!”這是李大仁心裏想的最後一件事情。
李瑜沒有理會李大仁再度泛起的那層青鱗,隨著他足下發力,李大仁的胸口發出了一連串骨骼碎裂的“哢嘣”聲。
“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都值得我尊重。我的尊重,隻給予那些尊重生命的人,而不是惡徒。現在,你可以安靜去死了。”李瑜道。
李瑜的話完,將刺進李大仁嘴裏的光劍緩緩按了下去。
……
在快樂城的中心,這裏原本是溫泉度假村的高檔會議廳,此刻卻被改造得猶如皇家的寢宮一般。走廊間擺放的金葉玉樹,水池間流淌的玉液瓊漿,高檔的熏香在純金的香爐裏燃燒,勾勒出一縷縷迷幻的煙霧。
房間正中的真皮沙發上,一名身著黑色披風的中年男子和一名身著紫色旗袍的密使相對而坐,麵前的一個水晶茶壺裏,一壺花茶正在一個火爐的炙烤下,翻滾出滾滾茶香。
“我曹城王,每次到您這裏來,似乎都能發現新的驚喜呢。”密使嗅著茶香,微微笑著道。
“這次這茶,肯定又是什麽新鮮玩意吧。”她接著道。
身著黑色披風的中年男人便是曹城王,他中等身材,有一雙狹長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眼眶深陷,顯得黑眼圈極重。
麵對密使的問題,他嗬嗬笑著,為她麵前的茶盞裏,緩緩注入了茶水。道:“恐怕這回得讓密使失望了。眼下這茶並不是什麽新鮮玩意,隻不過是將以往的幾種不同花草重新調整了比例而已。”
密使端起茶盞來,品了品,神情立即舒展了開,稱讚道:“與起我們沈姐比起來,看來曹城王你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
曹城王笑了笑,道:“密使笑了,曹某是不過一介俗人,在這亂世之中偷得半日貪歡而已。如何敢與沈女王作比。”
完,曹城王便要去端自己麵前的茶盞。然而,剛剛端起,他的手莫名一抖,整個茶盞便落到地上,茶水四濺。
“咦?曹城王今難道是遇到了什麽難解之事?”密使看著曹城王的這片刻失態,掩唇而笑。
“我一直養的一條狗,剛剛死了。”曹城王的神態很快便恢複如常,微笑著道。
“那麽,城王要去看看嗎?”密使笑著問道。
曹城王擺了擺手,將掉到地上的茶盞拾起,放回桌子上,淡淡道:“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再養一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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