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這個位麵不安全
秋桐掐指一算,看著遠處位麵的李瑜,有一些不明白了。
為什麽初級學徒要學芭蕾舞?
作為一個現代舞蹈,芭蕾舞對於李瑜的提升作用幾乎沒有。還不如學點傳統武術什麽的,不定還能增加一些戰鬥力。
要知道,李瑜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是一個看似太平實則危機四伏的位麵。
這個位麵的東洲和大洋彼岸的西陸部分地區,這個世界上絕大數的海洋和陸地都被厚重的濃霧所籠罩著。
濃霧的成分是什麽,人類的仙法家和魔法師研究至今也沒有得出結論來。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種無法驅散的濃霧人工合成的材料有著極強的腐蝕性,而且會對電子訊號的傳輸造成一定的幹擾。
更加可怕的是,迷霧之中蘊含著極高的靈氣,會令其中的野生動物發生可怕的變異,成為吞噬人類的可怕的妖怪。
對,就是那種青麵獠牙,隻會出現在各種神話傳中的妖怪,而且一點都不可愛。
好在這麽多年過去了,迷霧籠罩的範圍雖然沒有縮,但是也沒有擴大,幸存下來的人類才得以在濃霧沒有籠罩的區域內苟延殘喘。
而迷霧世界與人類世界所交界的地方就被稱之為“微笑戰線”!
多則十年,少則三五年,每隔一段時間,生活在迷霧中的妖怪就會越過這條線,如同潮水般朝著人類生活的地方蜂擁而來,形成恐怖的妖怪潮。
……
胡子在水裏撲騰了兩下,掙紮著上了岸。
在自己的同伴麵前被對手輕易推進了水裏,這讓他顏麵盡失。
隻見他上岸之後也不擰一擰身上的水,怪叫了一聲,就滿臉仇恨地再度朝著李瑜撲了過去。
然後又被李瑜以同樣的手法,再度拍進了泳池裏。
“你不親自試試麽?我第一次聽你話的時候,就覺得你應該挺擅長遊泳的,畢竟你學鴨子的叫聲真的挺像。”
“或者你還可以試試用你強大的大法師的階級來壓迫我,逼著我自己打自己。不定真的可以就此脫困,不定一舉成名也行,來嘛來嘛,你快試試。”李瑜眉梢一挑,對著徐寬道。
“你這是在找死!你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還要把你挫骨揚灰!”徐寬怒道。
他本就不是個善於控製自己脾氣的人,而他因為處於變聲期而變得怪異的嗓音又正是其痛點所在,被李瑜這麽一挑,立即就變得怒不可遏。
徐寬的身手比胡子要好上不少,隻見他腿下一蹬,整個人就已經衝到了李瑜的麵前,揚起拳頭就朝著李瑜臉上打去。
李瑜臉上嬉笑的神情未斂,身子輕輕一側就避過徐寬全力以赴的一拳,同時探出一隻腳,無比隨意地踢在了徐寬的腿迎麵骨上。
“下盤不穩哦,平時要多練練腿,不然心以後腎虛。”李瑜一麵著,一麵猛地將身體一轉,後肘打在了徐寬的側麵肋骨上。
隻見徐寬那高大的身軀也和胡子一樣,直接撲進了李瑜身後的泳池裏。
他嗆了兩口水,一時間涕淚橫流,不顧一切地朝著岸邊遊去。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而降,一把抓住了他不長的頭發,然後將他狠狠按進了水裏。
“你們可別過來啊,我這個人膽子特,一旦受了什麽刺激就容易做出些我自己也控製不住的事情啊。”
李瑜把徐寬的頭按進水裏,然後對著那些正要衝上來的徐寬手下喝道。
這一下,原本是站在徐寬身後的那些富家子弟們真的都被李瑜給震懾住了,不敢亂動。
這些人的本事也就停留在欺負一下像白陽那種老實的死宅了,真的碰到像李瑜這種在田地裏打滾長大的戰鬥力爆表的野蠻人,分分鍾就得去見尊。
見到這些人真的圍在不遠處,一個個的臉上好似便秘一樣,李瑜笑得更燦爛了,甚至還哼起了曲。
他估摸著徐寬的一口氣也該憋得差不多了,就扯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臉從水裏提了起來,然後輕聲問道:“來呀,你不是階級挺高的麽?命令我把你鬆開呀?”
徐寬吐出一口水來,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兩隻手扒住泳池的邊緣就要往上爬,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道:“李瑜!我討厭你!你給我等著!等我上去了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李瑜眉頭一皺,卻咧嘴笑道:“不算不算,我不是讓你命令我嗎?你罵人幹嘛?你階級那麽高,要注意自己在朋友心中的形象啊。”
完,李瑜不顧對方的反抗,直接又把徐寬的頭按進了泳池的水裏。
接著他兩眼一瞪,又對包圍圈中幾個蠢蠢欲動的人道:“誰要是實在忍不住了也可以上來啊,我還有一隻手空著呢,同時按住兩個頭完全一點問題都沒有,請不必為我著想。”
隨著他將這句話出口,構成包圍圈的幾個人竟然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縱然李瑜在與他們話時是帶著笑容的,但這個笑容落在他們這些溫室裏長大的少爺眼中就和惡魔的獰笑沒有區別。
冷冷將這些外強中幹的富家公子都掃了一眼,李瑜再次將徐寬的頭從水裏提了起來。
“李瑜!你這個,你給我等著……咕嚕咕嚕……”
再提起來。
“李瑜!我一定不會……咕嚕咕嚕……”
再提起來。
“李瑜!我……咕嚕咕嚕……”
再提起來。
“高……咕嚕咕嚕……”
莎琪貝爾已經唱完了三首歌了,圍觀的人群隨時都有可能注意到泳池邊的這一幕。
李瑜打了個哈欠,在等待徐寬掙紮的這段時間裏眯著眼睛看向包圍圈中的一個大個子,這個大個子竟然毫不猶豫地就退了一步。
切,膿包。李瑜隨即腹誹道。
徐寬也好,胡子也好,這個大個子也好,身上都長著鼓囊囊的肌肉。這種靠著堆積起來的肌肉雖然好看,但還真的沒有被李瑜看在眼裏。
如果李瑜此刻脫掉上衣,那麽這些圍在周圍的人就可以看到他身體上雖然勁瘦卻排列得整齊而均勻的條狀肌肉群,那才是真正兼具了爆發力和持久力的肌肉該有的形態。
“怎麽樣嘛,我認可你剛才的那種階級論,所以你如果我現在把你就這麽弄死了,對我來會不會很劃算呢?”李瑜再次把徐寬的頭從水裏提了起來,笑眯眯地道。
徐寬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他拚命咳著水,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李瑜,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再。
“有句俗話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叫做‘得饒人處其人’。”
“怎麽樣嘛,我今就把話給你們清楚好不好。我這人呢,你不主動過來招我,我也肯定不會去惹你,這方麵我還是非常講道理的。”
“但你們這些垃圾要是再像今這樣自以為是的過來招惹我,我保證我一定會把他再次按進這個池子裏,一直按到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喝飽水,比任何補水麵膜都有用,不信的隻管來試試。”
“所以,你們可千萬別再和我計較了,你們都是一畢業就要進大法師協會的人,要是就這麽被我這個炮灰給耽擱了可如何是好。”
李瑜眯著眼睛,笑著看向還浸泡在泳池裏的徐寬,用極盡平和的語氣問道:“怎麽樣,聽明白了麽?”
徐寬的眼裏竟然有眼淚湧了出來,也不知是因為屈辱,還是被池水嗆的。
他看著李瑜,艱難地點了點頭。
李瑜這才鬆開了攥著他頭發的那隻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道:“看,這不是可以好好與人交流嗎?唉,何必呢,何苦呢。”
著,他拍了拍手,朝著這群人組成的包圍圈外走去。
這些徐寬帶來的嘍囉們明明占據著絕對的人數優勢,卻愣是不敢阻攔李瑜的腳步,自行讓出了一條道來。
不遠處,莎琪貝爾的第三首歌已經唱完了。
預熱結束,真正的儀式這才正式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中心大舞台的方向忽然又點亮了新的燈光,一株株以全息投影而成的桃樹在舞台上緩緩生長了出來。
幽暗深沉的夜空之中,忽然有紅白兩色的桃花瓣如雪飄至。
伴隨著和風晚露,輕薄如煙的絲帶如若垂之雲,搖曳至此,不知連通了何處。
編鍾、古箏、洞簫亦於此時合鳴,以一曲《二十四橋明月夜》將整場開學儀式的氛圍推向最高潮。
也是在這最高潮之中,一個人影足尖輕輕點在絲巾上,如同雲霞相伴,飄然落下。
那人穿著一身象征莊重的黑色深衣,衣襟和袍角都金色的絲線細細紋繡著象征學者的青鳥和象征武者的獅子。
漫的羽毛這時肆意飄飛,如同在這裏落下了一場無情無盡的鵝毛大雪。
當李瑜發覺的時候,這些雪白的羽毛已經落滿了他的肩頭,然後又很快消失無蹤,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夢如幻。
而這一曲罷了,他也就穩穩站在了舞台的最中央。
而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