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這是你自找的(1)
「哼,」卿酒酒冷笑一聲,大長腿一抬,動作帥氣地跨進來,「聽說,皇太子可是大燕長的最俊的男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不若皇太子隨本姑娘私奔如何?本姑娘許你當個壓寨夫君,自由自在。」
一直提起的心臟倏的落回原處,隨之而來的便是細細密密的悸動漂浮起來。
此刻,帝九黎覺得自己好像漂浮在雲端,腳沒落到實地,有一種不受他控制的失態,但卻非常的舒坦快活,他竟是流連眷戀。
薄涼的唇翹起,彎出繾綣的弧度,眸低的溫情宛如洪水泛濫,頃刻而起,呼嘯著要將人溺斃。
卿酒酒怔然,她愣在那,有些反應不過來。
帝九黎屏退白岩,他緩步到卿酒酒面前,目光灼灼,膠著在卿酒酒身上就撕扯不開。
卿酒酒偏頭,搓了搓手背,帝九黎目光力度,讓她有種被火星燙了一下的錯覺。
「你……回來了?」帝九黎低聲問,琥珀鎏金的芒光亮的驚人。
卿酒酒不自覺後退半步,沒有回答。
帝九黎驀地出手,一把拽住她手腕,急急的道,「不準走!」
說著,他還眼疾手快地掀了她的帽兜。
「噗……」彷彿一朵花開的聲音,卿酒酒眨了下眼。
帝九黎心跳一頓,他不可遏制的低聲笑了起來,並強勢地用力一拖,將卿酒酒用力地按進自個懷裡,低頭深深嗅著她鬢邊細香,喃喃的道,「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別在離開我,也別再弄個假貨給我……」
這般軟語哀求,讓卿酒酒心下發軟,她不自在地眼神遊離,嘟囔道,「我沒想離開,太突然了,我也沒想到……」
說到這,她又想起今日大婚的事,她邪火騰騰冒起來,整個人像條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細腰一扭,就從帝九黎懷抱里鑽出來。
帝九黎皺眉,他定定看著她眉目,又低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視線特別在傲人的胸脯還有勾人的大長腿上多做停留。
他揉了揉她的耳廓,「怎的忽然長大了?」卿酒酒撇嘴,打開他的手,「我跟你說過的,我是會改良火銃,懂醫毒的卿酒酒,邊南和你初見,可不是那個一出生你就見過的卿酒酒,此前因為意外,我附身在大燕卿酒酒的身上,這回才是正兒八經我自
個的身子,我今年本就是十八歲。」
對這等怪力亂神的事,帝九黎倒沒有多做糾纏,總是在他眼裡,只要是他的小母老虎回來了就好。
然,卿酒酒卻要糾纏了,「說,明知道對方不是我,你為何還要娶?敢給我沾花惹草,信不信我閹了大黎?」
帝九黎心頭那點久別重逢的悸動瞬間就讓這話給打散了,他黑線,耐心解釋道,「我不這樣,你會今天就找回來?哼,怕是不知在哪逍遙快活。」
卿酒酒眼珠子一轉,古靈精怪的湊過去看他臉道,「你,在埋怨我?」
帝九黎揉了揉眉心,這下他確定沒錯了,也只有這頭小母老虎才有將他氣的無可奈何的本事。
他撇開這些不談,只溫情脈脈地望著她發動甜言蜜語,「小虎女,我很想你。」
已經做好吵一架,再不然就動手打一架準備的卿酒酒,拳頭砸在棉花上,瞬間讓她吐血。
「喂,不帶這樣的,犯規!」她張牙舞爪。帝九黎伸手,再次將人擁進懷裡,「真的,日日夜夜都想你,也很擔心你,生怕你有個意外,而我又找不到你,便是想救你,都沒法子,我每天都在這樣的煎熬里等著,夜缺說你會自己回來,我才忍住了不
動那個假貨動手,也忍住不出京去找你,小酒兒,以後不要再這樣忽然就離開我。」
卿酒酒沉默,心頭莫名生出心虛來,這些時日,她一直掙扎在爆炸的輪迴里,一門心思用盡手段的想法子爬進那道黑洞裂縫,壓根就沒多想過帝九黎。
她摸了摸鼻尖,試探地抬手拍了拍他後背,「不會啦,我都說了,這回你抱著的是我自個的身子,不是別人的,所以除非死亡,或者你有負於我,不然我不會離開的。」
聽聞這話,帝九黎應了聲,「死,咱們也一起。」
兩人就那般動也不動的相擁而立,脈脈溫情間,卿酒酒忽然覺得不對。
她正想推開帝九黎,哪知帝九黎輕咳一聲,自發鬆開她。
卿酒酒餘光一瞥,就將帝九黎微微泛紅的耳朵尖瞅了個正著,她一下反應過來,趁其不備,快若閃電出手,將人推到在大紅龍鳳錦被的喜床上,帶薄繭的手還厚臉皮地解開了他的腰帶,耍起流氓來。
「卿小酒,你幹什麼?」帝九黎用力抓住她的手,低聲危險的喝道。
卿酒酒揚眉,嗤笑一聲,戳了戳他胸口,「哼,干我自己的男人!」
大紅色的龍鳳錦被上,金絲點點的良人錦,在喜燭的燈花中,映出桃花人面,披散的青絲鴉發,糾糾纏纏,連呼吸都是膩人的。
卿酒酒邪性地勾起嘴角,目光灼灼,她嘿嘿一笑,手已經不安分的摸到了帝九黎的后腰下,落在他結實的臀部。
帝九黎黑線,眉心硃砂紅的耀眼奪目,他呼吸重了一絲,薄唇蔓延出危險的呼吸,「卿小酒,這個玩笑不好笑。」
卿酒酒順勢掐了他臀肉一把,挑釁道,「不先睡了你,難不成還等著一會大婚完,讓你有機會睡別人?」
帝九黎深呼吸了口氣,隱忍下心頭滕然而起的邪火,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話音未落,卿酒酒只覺得視野一轉,身上一重,整個人就被帝九黎壓在了身下。
她眨了眨眼,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帝九黎低頭就啃咬上了她的粉唇。
卿酒酒輕笑一聲,惹來帝九黎的惱怒,他便含著她的下唇肉,輕輕的用齒關磨了磨,帶著懲罰的意味。卿酒酒是毫無顧慮,如今她自個的身子,妥妥的跟朵初初綻放的花蕾一般,該長的地方都長開了,且多年所學,如今正是致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