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誰跟你兄弟了
皇帝擺手,谷安打小就伺候他,那情義不是一般的深厚,「御醫,御醫在哪,小安子怎麼樣了?」
帝九冥看了眼,飛快的道,「父皇放心,谷公公沒有性命之憂,被炸了兩根手指頭,手臂有炸傷,能治得好。」
皇帝抽了口冷氣,要不是谷安那一下,此時斷手的人就是他了。
他目光銳利如刀地釘在七皇子身上,怒的抬腳就踹過去,「孽子!你是想謀殺親父不成?」
七皇子渾身癱軟,他跪地上抖著手道,「父皇兒臣冤枉,父皇兒臣絕無那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皇帝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他的,「來人,將皇七子杖責二十,關回七皇子府,緊閉半年!」
七皇子面如死灰,完了,緊閉半年,這相當於半年的時間他都見不到父皇一面,也得不到朝堂訊息,如此還如何爭大業?
七皇子被拖了下去,御醫也來了,皇帝有氣又怒,整個人氣血倒流,一口氣沒上來,眼前發黑,整個人手腳都不受控制,眼見就要倒了下去。
帝九冥大驚,他扶住皇帝,見他這癥狀一個不好就要中風,趕緊抓著他兩手中指,指尖一劃,割出到口子,頓時一股如注鮮血飆了出來。
三皇子驚駭,眼神閃爍,大聲喊道,「太子你對父皇做了什麼?父皇,父皇?」
帝九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抱起皇帝衝進金鑾殿中,將那口氣緩過來的皇帝放龍椅上。
「父皇,別急,小心龍體,兒臣剛才冒犯了,只是聽長樂提過,父皇剛才那模樣,是屬於血壓忽然升高,得放血。」帝九冥輕聲道。
自個的身體自己明白,皇帝心口鬆了下來,他點了點頭,沒在意指頭上的傷口,「太子,你是個好的……」
十個兒子里,還是只有他這個太子最讓人省心,他在位這麼多年,當年立皇八子為太子,是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帝九冥對皇帝自然也是有父子之情的,他笑了笑,「父皇說的哪裡話,其他兄弟自然也是好的,七皇兄的事父皇別急,昨日長樂已經能清醒半日了,兒臣本是今日就要跟父皇提的,長樂憂心火槍,已經畫出
了成品設計圖,兒臣還說今日早朝後就讓人送到虛無山去,沒想七皇兄他……」
皇帝臉上怒意一閃而逝,「別跟朕提那孽子,虛無山火槍之事,還是太子你理著吧。」
帝九冥低聲應下,三皇子也是在一邊,他假意笑幾句,「父皇,你要好起來,兒臣的大婚,還指著敬父皇的酒呢。」
其他皇子也多多少少說了幾句,皇帝面有疲憊地點了點頭,揮手道,「都退下吧,太子繼續監國,朕乏了。」
一行人唱喏著目送皇帝離開,幾名皇子留在最後。
三皇子眯眼笑道,「太子殿下,為兄大婚,殿下將九皇弟還有長樂縣主一併帶來吧。」
帝九冥點了點頭,沒有多話。
虛無山的事,帝九冥下朝還沒回府,卿酒酒就知道了,她冷笑了聲,七皇子也是活該!
虛無山又回歸皇太子手裡,卿酒酒自然不再藏私,讓人取了零件送過來,沒幾日就組裝出成品火槍,這次可是真正的火槍。
皇帝親眼見著火槍威力,越發肯定皇太子的能力,便將朝中大半的事都有意識的放權給他處理。
時日恍如流水,數日之後,便到了三皇子同姬家姬汐羽的大婚--。
三皇子府,新房內。
姬敏看著一身紅嫁衣的姬汐羽,摸了摸鬢邊垂落的金絲流蘇,口氣嘆喟道,「大姊,真好看。」
姬汐羽拉下她的手,細細打量她的臉,彷彿就是這幾個月的時間,她這妹妹身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她肌膚瑩潤如玉,眼眸深黑,粉唇艷紅,整個人精緻又漂亮的不真實。
她微微有恍惚,「阿敏,往後要幫姊姊好生孝順父親和娘親……」
姬敏嘴角微彎,笑意盈盈,好看的像畫中美人,「姊姊說的什麼話,姊姊以後就是三皇子妃了,皇家兒媳,咱們姬家只會越來越昌盛,所以,姊姊今天要做個開心的新娘子。」
姬汐羽秀眉一蹙,她心頭隱隱有不安,也曉得如今的姬家其實並不是表面上的風光,反而是如履薄冰,腳底下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嘆息一聲,掩下睫毛,「你說的也對,去園子里找你的小姊妹玩吧,姊姊累了,想小憩一會。」
聞言,姬敏露出個調皮的淺笑,「我知道的,姊姊是在等三皇子對不對?晚些時候就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姬汐羽面生羞赧,作勢就要去撓姬敏腋下軟肉,「小妮子,都學會打趣姊姊了?」
姬敏笑若輕鈴地跑了出去,然而房門一關上,她臉上的笑意就冷了。
她回頭看了眼房門,有些燥熱地扯了扯領子,不過片刻的功夫,她連呼吸都是滾燙的,且四肢百骸蔓延出小蛇一樣的酥麻,讓她有些站立不穩。
「姬敏小姐,你沒事吧?」候在院子里的姬汐羽婢女上前關切問道。
姬敏擺了擺手,「沒事,別告訴姊姊。」
婢女面帶猶豫,「不若讓婢子扶小姐到花廳休息片刻?」
姬敏拒絕,「不用,我自己在院子里走走就好。」
說完這話,她揮開婢女,一個人頭重腳輕地往園子里去,走得遠了,瞅著沒人,她才一拐角,躥進僻靜的廂房裡。
「快,把人給我!」姬敏一進門就開始脫外衫。
廂房裡,臨窗榻上,一穿月白色狩衣的清俊男子正在品茗,茶香幽然,人如玉棋。
他斂著眸,語調古怪的道,「姬敏小姐,人可都安排好了?」
姬敏面若春桃,眼眸晶亮,她到男子身後俯身,整個人幾乎趴在他身上,蔻丹酥手從男子衣領前下落到胸襟,然後指尖一挑,就溜了進去。
她臉還蹭著男子的臉,聲帶嬌喘的道,「給我!」那男子睫毛上撩,清俊之色中帶出一點邪佞,像是開在腐爛沼澤的惡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