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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將你像個垃圾一樣處理掉

  皇帝當時就喜極而泣,他這一雙兒子,生下來就聰明伶俐,還長的好,加上又是真愛所出,故而十分受他疼愛。


  可世事難料,沒幾年,這一雙驕傲,就一個殘一個傻。


  如今,殘廢的好了,傻子也好了,可他一想到那毒,就心生悲戚!


  「小九,好,好,你當真好了,朕開心。」皇帝難得露出慈父情懷。


  帝九黎抬手摸了摸皇帝的臉,目光孺慕的道,「父皇,老了,兒臣這麼多年渾渾噩噩,讓父皇如此操心,都是兒臣不好。」


  這話說的,差點沒讓皇帝當場哭出來。


  皇帝招來卿酒酒,又問,「長樂,可有聯繫上你師父?」


  卿酒酒眸光微閃,「皇上,師父言,有一法可緩解九皇子體內的毒性。」


  「何種法子?」皇帝趕緊問。


  卿酒酒咬牙道,「換血,血緣至親,通過換血之法,將九皇子體內的毒血全部排除掉,如此,剩餘的毒性,可慢慢療養。」


  皇帝當即站起身,「朕如何?朕給小九換血。」


  卿酒酒一震,她是當真沒想到皇帝竟然能做到這等地步,想來對這兩兄弟那是真心疼愛的。


  背著皇帝的帝九冥和帝九黎對視一眼,帝九冥冷聲道,「父皇慎言,父皇龍體為重,萬不能有損,即便要換,那也是兒臣最合適。」


  卿酒酒皺著眉頭補充了句,「殿下不行,殿下腿疾初愈,此時換血,雙腿失了髓血,會再站不起來。」


  皇帝也連忙道,「對,太子聽長樂的,你也不能有損。」


  一時間,房間里陷入寂靜,誰都沒有吭聲。良久,皇帝下定了決定,他起身,面容又冷酷的道,「朕膝下共有十子,除去一直遠在邊關的大皇子,和早年遁入空門的老二,剩下在京的也還有五人,你們自幼兄友弟恭,所以換血之事,就從其他皇子里

  找吧。」


  帝九冥沒說話,帝九黎也沒說話,卿酒酒更是緘默不言。


  皇帝又坐了會,慈愛地望著帝九黎,見他精神不濟,才起身離開。


  是夜,刑部依然熱鬧。


  卿子煥痛哼一聲,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九皇子為何會中毒?


  起先五皇子是要他做手腳,然而,他也不是傻子,做了手腳,九皇子要有個三長兩短,他這送藥引的人,第一個就跑不了,所以他壓根就沒聽五皇子的。


  那藥引,從卿酒酒書房裡拿出來,一直到送進宮,他親手交到卿酒酒手裡,中途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絕對不可能被旁人下毒。


  所以他沒下毒,那下毒之人就再好猜不過了。


  他倏地哈哈大笑出聲,心頭的怨毒彷彿毒蛇,一圈一圈纏繞著他,就叫他恨不得啃卿酒酒的肉,喝她的血。


  「說,你哪來的毒藥?又是誰指使你的?」刑部最擅刑訊的獄卒捏著鞭子,嗤啦一聲又抽在卿子煥身上。


  半天一夜,卿子煥身上已經沒了好肉,處處是鞭痕,處處是烙鐵烙印的傷疤。


  他大口喘氣,還沒緩上勁來,頭上又是一桶鹽水淋下來,鹽水沖刷過滲血的傷口,讓他額頭青筋暴起,慘叫出聲。


  痛到極致,卿子煥恍惚之際,彷彿看見卿歡顏的臉,還有如今已瘋魔的蘇氏。


  他吐出一口血,大聲咒罵道,「卿酒酒,你個最毒婦人心的毒婦,你不得好死,你千刀萬剮,你該下下十八層地獄……」


  刑訊的獄卒手持布滿鐵針的棒子,一棒子打在卿子煥背上,「哼,還敢辱罵縣主,好大的膽子!」


  又是新一輪的嚴加拷問,痛苦和絕望彷彿沒有盡頭,他即便是想死,也毫無辦法,當真是真真切切的生不如死!


  卯時初,一全身攏在黑斗篷中的嬌小人影出現在刑部大牢,火把掩映下,將人腳下的影子拉的斜長,折射出幾分的詭異。


  卿子煥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轉醒過來,他艱難睜眼,睫毛縫隙的視野中,見著的是略微眼熟的人影。


  「呵……」低低的鸝音輕笑響起,縹緲的好似從雲端蔓延下來。


  卿子煥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他抬頭,這一動作,讓身上綁著的鐵鏈嘩啦作響。


  「卿酒酒!」他一字一頓的道,說的咬牙切齒。


  黑斗篷寬大的帽檐掀開,果然就露出卿酒酒那張素白的小臉,以及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還有揚起的下頜。


  她眯眼,用一種看死狗的目光俯視過去,「還沒死呢,你倒是命硬的很。」


  卿子煥心頭陡升鬥志,再多的疼痛和屈辱在這刻都化為綿綿不絕的恨意和怨毒。


  他人往前奔,齜牙裂目,「你個賤人敢如此暗害我!」


  卿酒酒輕笑出聲,笑聲清越,「沒有證據,你可不能亂說。」


  卿子煥恨不得撕爛那張臉,從他喉嚨中發出威脅的咆哮,猶如野獸。


  卿酒酒繞著他走了兩圈,「嘖,可真慘哪,不過只要還能活著,怕是你也不想死吧。」


  卿子煥充滿仇恨地腦海中,頓迸發出一點光亮,他狐疑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卿酒酒食指點唇,嬌憨無害地道,「你還不知道吧,元妃已經敲打過五皇子了,說不定天一定五皇子就要來將你像個垃圾一樣處理掉,記住,是處理垃圾。」


  卿子煥咬牙,他死死盯著卿酒酒。


  卿酒酒又說,「不過,老太君從前有句話說的不錯,一筆寫不出兩個卿字,好歹你也是我兄長,雖然約莫你現在恨不得我死,可我怎麼能讓父親這房絕後,這樣可使大逆不道的。」


  卿子煥算是聽出了卿酒酒的話下之意,他咬碎牙齦,「你想什麼樣?」


  卿酒酒伸手,不顧臟污,拍了拍卿子煥的肩,「大哥,你這次回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聞言,卿子煥眸光閃爍,他忽的笑道,「我回來自然是見母親,還聽說歡顏也死了,還是被卿明遠親手掐死的,所以,你說我回來是要幹什麼?」


  他似乎是故意的,將「卿明遠……」三個字說的特別重。卿酒酒點頭,她一打響指,雙手環胸道,「那就好說了,大哥和我有同樣的目標,所以咱們不該是仇人哪,大哥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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