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給爺吃,像狗一樣吃(2)
驍王身手比七皇子帝濯耀好太多,且他的麾下精兵臨危不亂,閃躲有序,並未有多大的損失。
七皇子眼神閃爍怨毒,他拂袖道,「撤!」
得令后,一行人護著七皇子往後撤退,但卿酒酒哪裡會給他機會。
卿酒酒冷笑一聲,她拇指食指一屈,吹了聲口哨,整個場中形勢一頓,流光等人瞅准了七皇子炸。
「轟……」冷不防,一枚天雷珠炸響在七皇子身邊。
他慘叫一聲,當場右臂鮮血淋漓,瞬間沒了直覺。
「我的手,我的手……」七皇子驚慌吼道。
他的長隨和死士,抬著他,飛快往京城跑。
驍王目若鷹隼,他梭巡一圈,隨後抓著長槍襲奔哨聲源處。
「咦,帝舜華倒是敏銳。」卿酒酒揚起下頜,輕笑道。
帝九黎見她那般驕傲的小模樣,活脫脫跟個不可一世的波斯白貓一樣,他忍住想揉一把的衝動,趕緊將人往懷中一帶,飛快換了個地兒藏。
這時候,卿酒酒也沒跟他鬧騰。
驍王一槍刺在卿酒酒起先藏身的樹椏,枝椏飛濺,殘葉繽紛。
「出來!」驍王持槍而立,面目冷凝。
回答他的,是接連幾枚天雷珠從四面八方砸過來,驍王一驚,長槍橫掃,瞬間挑飛幾枚。
然,流光等人早練過準頭,一擊不中,第二擊又襲來。
「轟轟……」幾聲,天雷珠在驍王頭頂爆炸,無數斷枝殘葉繽紛下落,將驍王的人影掩埋。
卿酒酒屏住呼吸,她和帝九黎就藏在幾丈遠的一處矮叢里,也不知帝九黎是不是故意,他自個蹲裡頭就罷了,還將卿酒酒攏懷裡,密密實實,兩人姿勢極為親密。
卿酒酒皺眉,有心撓他一爪子,但這人臉皮厚,居然低頭輕咬她指尖一下。
卿酒酒像觸電一般,縮回手,那點指尖的濕潤觸感,像無數小蛇躥進四肢百骸,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帝九黎薄唇含笑,泛珠光的唇肉輕輕一抿,眉目間的硃砂剎那風華無雙。
卿酒酒別開目光,將注意力都放在外頭的驍王身上。
驍王的精兵不愧是身經百戰,一行人涌過來,硬是將被天雷珠震的頭暈耳鳴的驍王扶了出來。
再是有條不紊的撤退,半點都沒七皇子那波人的慌亂。
一刻鐘后,整個場中安靜下來,該走的人都走了,流光等人回來轉了圈,見著帝九黎也在,便一句話都沒說,招呼人馬回去了。
卿酒酒睜大了眸子,她震驚地瞪著逐漸遠去的流光。
卧槽,給她滾回來!
帝九黎在她耳邊低笑了聲,他也不起身,還索性席地而坐,將人抱懷裡就不撒手。
「滾開!」卿酒酒冷言冷語。
帝九黎半點在不在意,他守了這麼多天,今晚上才逮著她外出,這會捉著人了,不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理個結果出來,他才不會放人。
卿酒酒四肢亂動,但將臉都掙紅了,也沒掙開這討厭的牛皮糖。
「以後不想親親了?」帝九黎眸光幽深,順勢含了唇邊的軟耳廓一下。
卿酒酒一個激靈,整個人頭皮發麻。
她倆手推著他臉,「不要臉,誰他媽稀罕!」
「也不想摸我肚子?」帝九黎又問,他還補充道,「還有胸?」
卿酒酒動作一頓,她目光下落,回憶其上次的手感,頓覺手指頭有點癢,還有帝九黎的那張臉,在稀薄的夜色下,泛出瑩白微光,彷彿質感華美的珍珠,漂亮得讓人想珍藏。
偏生他還眼神深邃地望著她,琥珀的汪洋,帶著膩死人的溫情,專註的凝視,讓人心如鹿撞。
「不管我是離鳩也好,帝九黎也罷,可只要是我從前說過的話,就一定能遵守做到,所以……」
他嘆息一聲,揉了把她細軟的馬尾,額頭抵著她的道,「小虎女,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可好?」
卿酒酒有片刻的恍惚,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神色有微微茫然,「可我喜歡的人是離鳩……」
不是你。
卿酒酒覺得自己像走入了一個怪圈,一個名為離鳩的怪圈。
她認真的又說,「帝九黎,我目下接受不了你。」
就是當初對離鳩,那也是兩人歷經種種后,她才忽然開了竅,繼而心生出的喜歡,雖然喜歡的程度並不深,甚至還算不上是愛,但她是真捨不得離鳩。
帝九黎心塞,終於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埋頭進她纖細的脖子里,深嗅了口她身上淺淡的體香,「沒關係,我們重新開始。」
卿酒酒淡淡的道,「你先放開我。」
「你先答應我。」帝九黎深諳這小母老虎的脾性,半點可能逃跑的機會都不給她。
卿酒酒惱了,她不擅處理這樣的情感問題,也沒甚耐心。
她一爪子呼在帝九黎那張俊臉上,惡聲惡氣的道,「混蛋,你威脅我?」
帝九黎琥珀鳳眸鎖著她,渾身都是勢在必得的氣勢,「不是威脅,是我不接受拒絕,你要不答應,我就將你關起來,直到你答應為止。」
卿酒酒惡寒,恨不得一腳踹死這貨!
帝九黎低頭,見她一雙桃花眼因為怒火而亮晶晶,像燦爛的黑曜石一樣好看,他心尖一動,沒忍住,低頭在她嘴邊啄了口。
「快說,答不答應。」他低聲道,大有卿酒酒再不同意,便親死她的架勢。
卿酒酒惱羞成怒,她卿酒酒何時讓人這樣威逼過?還是她最不想面對和回應的感情問題。
她伸手掐住他刀削下頜,口吻不善的道,「帝九黎,你可得想明白了,跟了我,不管你日後是親王也好,皇帝也罷,都只能有我一個,要是你膽敢違誓,我就敢拿刀把你那玩意兒剁了喂狗!」
聽聞這話,帝九黎只覺腿間微涼,他皺起眉頭。
卿酒酒譏笑,見他不吭聲,心裡火氣騰地就冒出來,冷冷的道,「哼,別以為我會三從四德,做夢!」帝九黎面色有些古怪,「我那玩意兒,我的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