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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你,該死

  卿酒酒回頭,愣了下,「是你。」


  她知道有人跟著她,沒有惡意,還是認識的,原本以為是離鳩。


  北堂聿垂眸看著她,不贊同的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從羽衣霓裳開始,他跟了她一路,原本以為她只是有心事才四處晃蕩,誰知她竟是到了這裡。


  卿酒酒輕笑了聲,眼神柔和,「既然來了,就坐吧,一會看焰火。」


  她才說著,北堂聿還沒想明白,就同轟隆一聲。


  京城東北方,乍起一團焰火。


  那火光衝天,烈焰熊熊,十分醒目。


  北堂聿訝然。


  卿酒酒卻是笑了,她記得,那裡有家三皇子的酒樓,生意最好。


  「好不好看,想必我的天上人間被燒的那晚上,也這樣好看呢。」她說著,趴著酒罈子,就倒了口。


  啤酒的味道,依然熟悉,讓卿酒酒有片刻的恍惚,彷彿大燕的一場就是夢,等夢醒了,她還是在秘密安全屋裡,殺人的時候,用熱兵器,突突突的全都解決掉,而不是冰冷的匕首刀劍。


  「你做了什麼?」北堂聿問。


  卿酒酒舌尖一轉,品嘗到啤酒略苦的麥芽味,她道,「放煙火啊。」


  她眯著桃花眼,又抱著酒罈子,閑適地望著遠處,像只懶散的醉貓一般。


  「你少喝點。」北堂聿看不過眼,將酒罈子給她拖了。


  卿酒酒咧嘴傻笑,「告訴你哦,這酒根本喝不醉的。」


  她說這話間京城城中接連而起轟隆的煙火聲,北堂聿起身一數,竟不下七八處。


  「轟,轟,燒大點,把天都照亮了。」卿酒酒開心極了。


  北堂聿明白過來,「酒酒,你這樣直面他們,會很危險!」


  卿酒酒當然明白,不過她向來的手段就是這樣簡單粗暴,怎麼能弄痛對方就怎麼來。


  她伸手拍了拍北堂聿肩膀,「北堂聿,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看她這模樣,北堂聿有些心疼,那些年那般天真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如今是這幅模樣。


  「酒酒,跟我走好不好?」他心頭悸動,少年溫熱的手撫上她鬢邊,帶著含蓄的溫情和不顧一切的衝動。


  卿酒酒的心臟狠狠一鈍,像被一把鎚子給敲了一下般,一股子酸澀湧出來,讓她頃刻就紅了眼圈。


  她理智很清楚,這是原主的感情,原主的情緒,但她控制不住,既覺得委屈,又覺得酸澀。


  「聿哥哥……」她情不自禁喊了聲,仰頭望著他,那目光彷彿是在望著自己的信仰。


  北堂聿星目深邃,晦暗不明的夜色中,他緩緩壓低頭,就著京城接二連三的火光,他的唇輕輕落在了卿酒酒的唇尖。


  「轟隆隆……」一聲巨響,像春日驚雷。


  卿酒酒一個激靈,她猛地推開北堂聿,心臟狂跳。


  她捂著心口,對剛才的事悔莫忌深,她從來不知道,原主殘留的感情竟對她影響這樣深。


  她警惕起來,便離北堂聿稍微遠一些。


  北堂聿皺起眉頭,耳廓在看不見的黑夜裡,悄悄地紅了起來。


  他目光游移,跟著就驚訝起來,「那是,驍王府,你將驍王府也燒了?」


  最後燒起來的,可不就是驍王府。


  整個京城已經論成一團,京兆尹和巡夜禁軍今晚上是別想睡覺了。


  卿酒酒無聲地笑了,「這麼棒的煙火,難得看到。」


  北堂聿眉頭皺緊了,他定定盯著驍王府的方向,過了會道,「酒酒,你先回去。」


  卿酒酒疑惑。


  北堂聿嘆息一聲,「驍王過來了。」


  卿酒酒吃驚不已,「他怎知在這?」


  北堂聿拔劍,「是我的視線,高手之間,僅憑氣息就能鎖死一個方向,你先回去,我能應付。」


  卿酒酒順手撕下夜行衣袍擺,「蒙上這個,他沒看到臉,咱們就咬死不承認。」


  北堂聿眼底驀地柔和,「嗯。」


  他才蒙上面巾,果然就見一道白影飛快躥過來,那人正是披頭散髮的驍王。


  「賤人!敢燒我府邸!」驍王怒不可遏。


  卿酒酒舌尖下含了變聲環,她沙啞笑道,「桀桀,驍王府可沒有三皇子府財大氣粗,燒起來還不過癮呢,下次老子換三皇子燒!」


  驍王冷笑,「卿酒酒別以為你蒙著臉,本王就認不出來,還有一個北堂聿,孤男寡女,大半夜的,本王當你北堂聿多有本事,不過也是一色令智昏的蠢貨!」


  比嘴巴毒,卿酒酒不輸任何人。


  她張嘴就來,「再蠢,也比你聰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智障!」


  北堂聿已經提劍就上了,他人躍身而下,人還未至,凜冽劍光就劃了過去。


  驍王手上長槍橫掃,犀利槍花半點都不遜色。


  「鏗鏘……」一聲,長劍和長槍相接,發出電光火花。


  卿酒酒看了會,但兩人的速度太快,她根本就看不到軌跡。


  「哼,你還要看多久?」冷不丁離鳩冷冷的聲音響起。


  卿酒酒回頭,小鼻尖差點撞上離鳩胸口。


  她摸了摸鼻尖,「你怎來了?」


  這人,不是還在單方面跟她冷戰的嘛?


  提起這話,離鳩就覺無奈,他倒是高看了這個小丫頭的情商,整日說著不著調的渾話,看似精明,其實在情事上根本沒開竅。


  沒人能走進她心裡,她便這樣無心無肺,傷人了而不自知。


  「走了。」他長臂一伸,攔住她肩膀。


  卿酒酒連忙拂開,「等等。」


  離鳩臉一黑,「等什麼,等北堂聿打完了,再過來親你一口?」


  起先的事,他硬是從頭看到尾。


  空氣中的酸味瀰漫,但卿酒酒硬是沒反應過來,她看了他一眼,「你別胡說,我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離鳩哼哼幾聲,「卿酒酒,我跟你說,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膽敢讓別人染指一下試試?」


  卿酒酒悄然笑了,離鳩這話,倒讓她當真有一點在談戀愛的感覺。她主動挽著他手,「好了,我知道啦,我全身上下,一根頭髮絲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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