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給你們兩個選擇
左少卿渾身發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卿酒酒確定左少卿沒有說謊,她眼神梭巡一圈七小,七小皆搖頭,表示沒發現。
不過,七小中的流光驀地道,「老大,這狗官貪污受賄,書架後頭有個密室,裡頭有好幾箱金子。」
聽聞這話,卿酒酒眸子發亮,「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七小跑得飛快,一溜煙躥進密室里,每個人都拚命往身上藏金子。
「使不得,使不得,」左少卿欲哭無淚,「那是驍王的軍餉,使不得!」
卿酒酒腳下用力,她倒是想將所有的金子全部弄走,可惜沒傢伙運,便宜他了。
誰也沒想到,左飛燕猛地撲過來抱住卿酒酒的腿,還將人往後拽。
卿酒酒一時不防,竟讓她拽到書房門口。
她本不想傷左飛燕,正欲一腳震開她。
哪知,左飛燕小聲道,「我院子里,有輛廢棄不用的馬車,我能給少俠,但少俠需得應我一個要求!」
卿酒酒一頓,她低頭看著她。
左飛燕咬牙道,「毀了我的臉,求少俠毀了我的臉!」
卿酒酒愣然,她沒想到左飛燕竟已孤注一擲,決絕到這樣的地步。
她淡淡地應了聲,「好。」
星鐵匕在手間一轉,快若閃電地一劃,就在左飛燕那張臉上帶起血珠。
左飛燕大喊一聲,「惡賊,你休得傷我父親!」
她卻是送開了抱卿酒酒的手。
卿酒酒幾步躥進密室,對七小吩咐道,「金子全部帶走,趕緊跟上。」
七小歡呼一聲,背得背,抬得抬,將密室里整整四箱金子悉數全抬了出來。
卿酒酒提溜起左飛燕,匕首直指左少卿,「左老狗,你敢叫喊,老子立馬就殺了你的女兒,一個未來的皇子妃給老子陪葬,怎麼都值當!」
說完這話,她手一招,「走!」
左飛燕踉踉蹌蹌地被卿酒酒拖著走,她還專門挑小徑,幫著避開府中護院。
一路有驚無險,待那輛廢棄的馬車徑直出了左府,七小都還在興奮。
卿酒酒也高興,她隨意指了其中兩箱子,「清水、流光,你們領幾個人,將這兩箱金子給九皇子的皇太子送過去,就說是本縣主送給離鳩的贖身禮。」
清水流光自是在半路上就去辦此事。
夜半時分,卿酒酒悄然回到平忠王府梧桐閣,然她才踏進房間,卿蜜蜜就抱著熾焰從床褥間坐了起來。
「姊姊。」蜜蜜嫩聲嫩氣地喊了聲。
卿酒酒一驚,她走時,分明確定蜜蜜已經睡了,「怎得了?做噩夢了?」
卿蜜蜜搖頭,她抱住卿酒酒,「姊姊不在,我睡不著,姊姊去哪了?」
卿酒酒摸了摸她頭髮,「姊姊出去做了點大事,往後姊姊要不在,記著還有熾焰呢,它能陪著你保護你。」
蜜蜜點頭,她將熾焰抱得緊了些。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七小中最擅八卦的清靈跟卿酒酒回稟道,「小姐,左家那老賊進宮退親去了,說是昨晚府中來了採花賊,將她女兒會毀容,且清白有損,自知配不上四皇子。」
卿酒酒冷笑,這左少卿丟了給驍王的軍餉,約莫心頭也是有氣的,所以竟搬出這樣的說法,生怕壞不了自個名聲似的,左飛燕這輩子怕是就這麼毀了。
「這左家小姐聽說隔日就要去尼姑庵出家,這輩子都不回左家了。」
卿酒酒點頭,曉得左飛燕是哀莫大於心死。
又一日,清靈道,「小姐,皇帝不退親,讓左家換個女兒,所以這下和四皇子成親的,是左家正經的嫡出大小姐,聽聞那小姐正在家中鬧死鬧活,但皇帝都發話了,誰還改得了。」
卿酒酒幸災樂禍,「自作孽,不可活!」
要當初左家嫡母張氏不算計左飛燕,將好好的一姑娘往火坑裡推,哪裡會有今日的惡果。
七小中,卿酒酒只留下了清水和清靈,讓白雪教規矩,日後就放院子里伺候。
這日,她帶著兩人往城中鋪子上去,那鋪子改建了好些時日,昨個帝九黎那邊就傳了消息過來,說一應妥當了。
鋪子位於京城最繁華熱鬧的四方街,此間商鋪林立,節次鱗比,熙熙攘攘,車馬如龍。
卿酒酒站在自家鋪子門口,三層高的精舍,屋角朝天,懸挂蝙蝠鈴,漆紅大門,該掛牌匾的地方還空著。
這鋪子從前是座綉樓,被卿家公中管著的時候,生意只能說不好不壞。
如今卿酒酒接管過來,她頭一件事就是關門改建,一時無去處的掌柜和綉娘都還住在後頭的宅子里。
「縣主,您來啦。」從前的掌柜袁東笑著迎上來。
這人是後來蘇氏找來的,卿酒酒根本不打算用。
她驕矜地點了點頭,在鋪子里轉悠了圈,確實改建的不錯,大樓大堂里那個沙發,也是按照她畫的圖紙來制的,寶藍色綉金黃芙蓉的面子,擺在大堂一腳,一看就很溫馨。
三層樓,卿酒酒皆看了一遍,帝九黎辦事效果很不錯,她這鋪子,跟著人齊了就能開業了。
袁東沖後頭的綉娘們使了個眼色,一應五六個綉娘,其中一身材高挑的站出來道,「不知縣主對民婦等是如何打算的?」卿酒酒站在一樓樓梯口那,她居高臨下地看過去,冷淡的道,「我這鋪子要重新開業做其他的,也是需要人手,你們願意留下的,就跟本縣主簽死契,每個月八兩銀子的月錢,不願意的本縣主給二十兩遣散
費。」
這話一落,那幾個綉娘臉色一變,她們從前和這綉樓里簽的都是活契,這會改死契,豈不是要將人困死在這鋪子里。
袁東笑道,「縣主有所不知,一般這種商鋪夥計綉娘,都是簽的活契,又不是府中伺候人的下人,必須要死契。」
卿酒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縣主要做的買賣,必須要簽死契的,當然對自個人,本縣主從不虧待!」「縣主,好生不講情面,我等在綉樓里,少說有也五六年了,縣主如今說遣散就遣散,這要傳出去,往後誰還敢上門給縣主做事!」還是起先那綉娘,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