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沒爪的小母老虎真是可憐(2)
卿酒酒被冷風一吹,稍稍好一些,她抖著手摸出銀針,第一針狠狠地扎修期胸口。
「啊!」修期痛呼,他力道一松,卿酒酒便滾落在地。
「縣主,好本事,就是不知道待會還有沒有這樣的力氣。」修期忍痛拔出銀針,眼神不善的道。
卿酒酒撐起身,後幾針都扎自個身上,勉強提起些力氣,一身殺意道,「滾!」
修期眼瞳一縮,他被卿酒酒身上駭人的殺意驚得倒退幾步。
卿酒酒手一揚,五指間儘是寒光閃閃的銀針。
修期咬牙,當場轉身就跑。
呼,卿酒酒鬆了口氣,她腿一軟,差點沒又倒下去。
她咬了口舌尖,刺痛讓她生了微末力氣,她知道自己必須找個冷水湖,以此才能熬過藥性,而且卿歡顏她們必然還有后招在等著她。
她喘息幾聲,跌跌撞撞地往山上爬,好幾次眼前模糊,差點摔下山,一身衣裙臟破不說,身上也被刮出許多血痕來。
就在她覺得自己理智越來越少,整個大腿都被銀針扎的沒地兒扎之時,一行四五個流浪野漢從草木之中躥出來團團圍住她。
「老大,是這個小娘皮嗎?」其中一人道。
卿酒酒模模糊糊中,就聽另一人說,「應該就是她,趕緊的,將人抬過去,僱主說了,給銀子隨便咱們玩,只是要讓人看到就是。」
卿酒酒咬緊牙關,「滾開!」
然她的聲音,此時嬌嬌軟軟,和個撒嬌的貓崽子差不多,不僅嚇不到人,反而讓人想要狠狠地欺負她。
「媽的,好漂亮的小姑娘,老大我忍不住了。」
這話一落,卿酒酒就感覺到有雙手摸到了她身上,她心頭噁心的厲害,可身體卻難耐空虛,叫囂著想要更多。
「起開,讓老子先玩一盤。」另外有人開始扯她的裙擺。
卿酒酒往袖子里摸銀針,然銀針還摸出來,就掉地上。
她手指頭尖,都沒力氣。
不遠處,她還遙遙聽到有姑娘家的歡聲笑語,好像是卿歡顏的聲音--。
「那邊,我記得有很多顏色漂亮的野花,咱們可以采一些來染綉線,先生不是說,這種自己染的綉線,綉出來的東西才最好看么?」
「今日能來後山,機會難得,可是姬大小姐求了先生好久,先生才同意的。」
原來如此!
卿酒酒恍然大悟,這就是卿歡顏她們的后招!
先讓修期給她下藥,帶她來後山,然後交給這幾個流浪野漢壞她清白,可不正巧的時候,她們這些人就來了,真真目睹她同人野外苟合的情形。
她這才第一天來朱雀學院,壞了院規,定然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給你們最後的機會,不然……」她低低喘息,眸色帶紅,「就給我去死!」
話音方落,她大力咬自個的舌頭,鮮血瀰漫,劇痛難當。
可她卻清明了幾分,手持銀針,嗖嗖扎過去。
「啊,我的手!」
「我的腿啊……」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卿酒酒趴地上,吐出一口混血的唾沫來,她那一咬,幾乎將指甲蓋大小的舌頭肉都給咬下來。
紛沓腳步聲傳來,卿酒酒不用想知道,肯定是卿歡顏她們聽到動靜過來了。
她努力爬起來,然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她索性不在白費力氣,仰面躺地上,望著枝葉繁茂的蒼穹,感受到體內更洶湧而來的慾望。
算了,她本也不看重貞節,一會藥性過了,將所有該殺的人一併殺了了事。
「噯,沒爪的小母老虎真是可憐。」熟悉的聲音響起,視野之中,就出現了玄衣蒙面人。
卿酒酒眼底乍起微光,她聲音極小,極可憐地喊了聲,「離鳩……」
她也不知哪的力氣,撲的起來抱住他脖子,整個人就往他身上蹭。
投懷送抱來的猝不及防,離鳩一懵,好一會見有不少的人影晃過來,他才攬著卿酒酒,腳尖一點,閃身消失在林中。
「喂,你爪子往哪裡摸?」運起輕功的離鳩內力一散,差點沒讓胸前的小手給摸地從半空中摔下來。
卿酒酒哪裡會管那麼多,反正這人也是採花賊,睡他比睡流浪漢來的好。
她動作熟練,跟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就這會功夫,已經解了他的腰帶。
面巾下的嘴角抽了抽,離鳩不得不長臂一夾,將人困住,然後火速往山腰冷水湖泊那邊趕。
然而,湖泊邊上,離鳩才走近,就聽到嬉鬧的聲音--有人!
他往外一瞅,恰是學院里的另一波女學生。
「小母老虎,不是挺能耐么?今個怎讓人算計到這份上。」他看了她一眼,小臉通紅,氣息滾燙。
卿酒酒還是有理智的,前世經歷,讓她在這個時候都還保有一絲絲的清明。
「離開這……」她扯著他衣襟,「找個隱秘地方……」
粉嫩嘴皮泛出猩紅點點的血跡,眼梢紅潤,看著實在可憐。
離鳩只得尋了個山洞,兩人才摸進去,卿酒酒抬起幼細的腿就往他腰上盤蹭。
離鳩眸色暗沉,他推著她,不讓人靠近,「你先跟我說,你來天葵沒有?」
卿酒酒搖頭,此前在邊南,日子不好過,這具身體營養不良,也就最近,她才慢慢調理過來,可也還沒來天葵,實打實的蘿莉一個。
離鳩額頭青筋迸起,「我再採花,可也不採你這種……」
「閉嘴!」卿酒酒暴躁喝道。
離鳩沒吭聲,也沒動。
卿酒酒抽了口冷氣,她掛在離鳩身上,不過這會不是計較的時候。
她低聲道,「你躺下別動,我自己來。」
離鳩也暴躁了,他吼回去,「你自己來?你怎麼自己來?沒來天葵,就是個孩子,我還沒那麼噁心,做出那種事。」
卿酒酒真沒耐心了,她難受得都快哭了,全憑一口氣撐著。
「那你滾!」她鬆開他,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努力抵擋藥性。離鳩眸色閃爍,他在山洞裡走了圈,見卿酒酒只差沒往石頭上撞,只得恨恨道,「睡就睡,但是小母老虎睜大眼睛看清楚,睡你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