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2)
「大燕南蜀有異動?」卿酒酒低聲道,「所以他很快就要回那邊去了?」
皇太子點頭又搖頭,「帝舜華在南境養晦三年,手中精兵十萬,南境可以說已經是他的地盤,有無異動,還不是他說了算。」
卿酒酒皺起小眉頭,「這是個勁敵,不好對付。」
皇太子拿帕子給她,示意自個擦嘴,「小虎女,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卿酒酒嗤笑一聲,拂開他帕子,一巴掌拍他肩上,板著小臉道,「錯,他算哪門子的親夫,本小姐看上的是殿下,咱們合夥弄死他!」
皇太子挑眉,那眉心的硃砂旖旎又惑人。
卿酒酒瞧得有點手癢,她早就想摳摳他那硃砂,也不知是點上去的還是天生的。
她想著便做,小手一抬,就真要去摸。
皇太子頭後仰,一巴掌拍開她的手,冷聲道,「幹什麼?」
卿酒酒賊兮兮笑道,「殿下,咱們偷情吧,給驍王綠帽子,氣死他!」
「滾!」皇太子臉都黑了,他堂堂大燕皇太子,未來的九五至尊,跟她一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攪和到一起,還要不要名聲了?
卿酒酒不生氣,她嬉皮笑臉地雙手撐下巴,目不轉睛地瞅著他眉心硃砂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她吸溜了口口水,眯眼說了句真心話,「殿下,真好看。」
皇太子冷眼刀子飛過去,修長的手指一屈,狠狠地彈在她腦門,「知道上一個說這話的人是何下場?」
卿酒酒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天真而無辜。
皇太子自己回答,「約莫墳頭的草都半人高了。」
卿酒酒又摸了塊粉色的玫瑰酥,小口小口地啃著,鼓起的腮幫子,跟個饞嘴的小倉鼠似的。
她啃完,還舔了下手指頭,嬌憨不做作地道,「殿下,可能找到會刺青的手藝師父?」
「你那胎記的事?」皇太子目光從她細細的手指頭尖上略過。
卿酒酒點頭,苦惱地抓了抓馬尾,嘀咕道「是啊,誰知你們這裡這麼神經病,一個胎記也能作妖。」
皇太子薄唇微勾,「你可知何為媚骨?」
卿酒酒搖頭,她哪裡知道這些。皇太子道,「上古記載,天地萬物,皆可修鍊化為人形,不拘草木獸類,後人稱其為妖魔精怪,這其中有一種靈狐,修成的人形最為傾城絕色,且狐有靈后,與常人無異,時常混跡在俗人之中,宛如普通人
,甚至還有靈狐同人結合,誕下子嗣。」
這種怪力亂神的故事,卿酒酒聽的多了,她揮手好笑道,「殿下,該不會是媚骨其實就是人和靈狐的後代,因為身上有靈狐血脈,所以各個都長的好,各個都是禍水?」皇太子臉上笑意變減,「確實如此,經過很多年的子嗣繁衍,有靈狐血脈的人絕跡,可有一點卻保留了下來,那就是你後背那條尾椎后骨,那裡本是靈狐生長尾巴的地方,變為今日的媚骨,有傳言,媚骨者
,及笄長成后,遇上兩情相悅之人,他碰你那裡,你頃刻就會情動難自持,那截小小的媚骨會像頭小狐狸一樣貪戀對方。」
卿酒酒目瞪口呆,她覺得尾椎發冷,恨不得現在就拿把刀將尾椎給剜了。
她吞了吞唾沫,「你都騙我的,是不是?」
皇太子搖頭,「都是古籍有記載的事,本殿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個活的沒及笄的媚骨。」
卿酒酒咬唇,臉上神色沉的厲害,她其實並不信這些,可皇太子又說得有理有據,「我把它剜了。」
「沒用的,它會自己長出來。」皇太子偏頭看她側臉,左臉好了,那一張臉,湊近了看,果然是嬌艷的很,可以想象,再過三年,面前的丫頭徹底長開后,該是多漂亮。
出於不可名狀的心思,皇太子叮囑了句,「小虎女,記著,別輕易喜歡上誰,不然,媚骨會讓你萬劫不復。」
卿酒酒打了個冷顫,她再沒吃點心的心思,看了皇太子一眼,轉身就跑。
皇太子看著她跑得來不見,他眉眼隱晦,投落的暗影明明滅滅,誰都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當天晚上,卿酒酒坐了一晚上的噩夢,一會是在現代安全屋裡被炸,一會又是被人活生生抽出後背骨頭,再不然就是驍王和四皇子兩個人噁心的嘴臉。
第二日一早,她煩躁地跳下床,一個人坐床榻上想了半天,不得其法,最後將媚骨一事扔腦後,琢磨著今日回京后,儘快建立自個的勢力,唯有如此,她才能在未來的奪嫡大戰中,有資本活下去。
平忠王府的馬車,是中午離開的流嵐別宮,和來時不一樣,卿明遠挪了一輛馬車給卿酒酒。
卿歡顏臉色很冷,她髮髻上簪著鳳頭釵,可看向卿酒酒的目光,卻像是有血海深仇。
卿酒酒心知肚明,是以她在半路就下了馬車,跟白雪往莊子上去接卿蜜蜜。
幾天不見,卿蜜蜜歡喜又黏人,像只乖巧的兔子一樣,窩卿酒酒身邊,哪都不去。
卿酒酒只得帶著她,在京城最混亂的下北坊去轉悠了圈。
下北坊,三教九流之地,什麼人都有。
卿酒酒走了圈后,尋到個五六歲的小乞兒,朝他扔了個饅頭問道,「每天供飽飯,有新衣,有房子住,可願幫我做事?」
那小乞兒渾身髒兮兮,身上還散發出一股酸臭味,他抓住饅頭,眼神警惕地看著卿酒酒。
卿酒酒這會有耐心,「我需要一些人幫我做事,會付給你們銀子。」
那小乞兒咬了口饅頭,「不是要賣我們?」
卿酒酒搖頭,「咱們可以訂立契約,我養你們,我訓練你們,你們要忠心地幫我做事。」
小乞兒點點頭,「可以,但我要和人商量,貴人明日再來。」
卿酒酒應了,她起身往外走,白雪不解。
她問,「小姐,那些小乞兒能成什麼事?小姐真需要人手,不然跟殿下說一聲,殿下手裡專門有個暗營,培養人手用的。」卿酒酒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雪,「我跟殿下是什麼關係?他的人能隨便給我?再說,這不是我的人,我用著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