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穿了褲子不認人
走到盡頭依稀看到了黑暗裏有什麽擋路的東西,像是一塊巨石。
莫清曉拿出了火折子,火光一跳,她腳步頓住了,這四四方方的東西,她前陣子在北均皇陵剛看到過嘛,石棺呐!
知秋皺著眉道:“這地方怎麽會有棺材,這不符合常理啊。”
莫清曉幹笑著把火折子立在了棺材的左邊,“不是說了嘛,人點燭,鬼吹燈,要不要試一試。”
突然,那火折子重重一晃,直接滅了!
莫清曉瞪大了眼睛,往後跳了一大步,“什麽鬼!”
容均笑著走過去,重新引著了火折子,“我就吹個火而已,怕成這樣?”
“容均你夠了!”莫清曉抬手就要揍他,沒想到這身體一轉,她錯愕地指著牆壁,顫聲道:“等一等……”
“怎麽會有……四個……影子?”
容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的確,牆上有四個影子。
知秋眉一皺,擋在了莫清曉的身前。
莫清曉呼吸一頓,隨後卻反應很快地奪過了容均手裏的火折子,果然,換了個地方,那道影子就沒了。
容均揚著唇,笑道:“曉曉越來越聰明了。”
莫清曉這才覺得平複了心境,白了他一眼,“那地方有東西,不如你這個大閑人去查看查看?”
容均抱著手臂晃過去,沒半點擔心的樣子,“不過一座石像而已。”
莫清曉走近了,果然看出這是一座石像,因為年代久了,也看不出是個什麽東西。
像是人,可這姿勢又詭異得很,跪著?不像,蜷縮著?也不像……
莫清曉緩緩繞著這座石像,可沒想到突然踩到了什麽,她急忙回身,卻看到一隻陰森森的手骨……
“呀……”莫清曉倒是沒有太過驚慌,這是有點好奇地退了一步,然後彎下腰查看。
死人和白骨,她見得不少,並沒有什麽怕的,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發現的白骨就不知有什麽意思了。
知秋聽到聲音也趕了過來,“小姐,怎麽了?”
莫清曉指了指地上的白骨,“看來年份久了,死在石像後麵,看著姿勢像是力氣用盡而亡,會不會是你同行?”
知秋沉思了一會兒,遲疑地說道:“如果是有盜墓的人先進來過,那就不對了……”
這時候,莫清曉被這白骨手裏勾著一根繩子吸引了視線,這繩子並不是一幫的材質,看著像牛皮,可顏色確實墨綠色的。
總不會是根草繩吧?
而且這人拽得死死地……
莫清曉用腳尖踩住了繩子往外拖。
很快,一塊玉佩出現在她眼前。
那一瞬,她緊蹙起了眉。
這玉佩和她在莫家地窖書房發現的玉佩差不多!
她記得容均說過知道這玉佩的事情,她轉頭看向了容均。
剛要開口,容均按住了她的肩,一笑而過,“看起來是塊古董了,曉曉不要我可收了。”
莫清曉眉微微一挑,你搞什麽鬼啊?
容均笑意不變,眼神劃過知秋,這是誰的人你不知道?
莫清曉瞪了他一眼,你心眼真多!
容均笑著伸出長腿,鞋尖一勾,那玉佩就落在了莫清曉的懷裏,“看起來陰氣的很,我可不要。”
莫清曉真是服了他,這出戲,他演的出神入化啊。
收起玉佩,莫清曉掃了眼知秋,見他還在檢查著這具白骨,這才放下心。
雖然她挺喜歡知秋這個小跟班的,但這小跟班可是為那昏君賣命的,要是真有什麽事,還得先防著他。
這一點,容均這狐狸倒是駕輕就熟。
想著,莫清曉給再再次下了個結論。
這慕容徹前套路深,容均麵前路也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得防著!
這時候知秋抬起頭,“這人死前像是要抓住這石像……”
莫清曉收起思緒,看了過去,的確很像。
“這石像有什麽貓膩?”她看著這個內容浮誇抽象的石像,撇了撇嘴角,看不懂。
知秋看的細膩,很快開口道:“這裏有字!隻是……不是中原的文字,也不像西域……這就奇怪了,這墓穴分明就在中原。”
莫清曉蹲下看了過去,她借著一點燭光看到了石像邊緣的一排字符。
歪歪扭扭圈圈鉤鉤的,這是字?
不知道怎麽回事,莫清曉突然腦袋裏隱隱作痛,她敲了敲額頭,卻還是痛。
就在這時候,她睜開眼,另一個角度看過去,這居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僅僅是熟悉的感覺,還讓她很不舒服,甚至頭疼也越演越烈。
“小姐!”知秋本來在記錄著字符,沒想到身邊的莫清曉直接摔在他肩上了。
容均眉頭一蹙,直接將莫清曉抱到了旁邊。
“先別多想,靜下心來。”
莫清曉緊緊攥著衣袖,咬牙不肯哼出聲。
容均眉頭蹙得更緊了,該死!難道是他低估了?
知秋嚇得白了臉,“這……九皇子,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容均垂著眼簾,“沒事,過一會兒就好,這石像別管了,你去周圍探一探路,順著水……”
知秋還要說話,卻被容均一個眼神警告得退後了幾步,“那九皇子照顧好小姐,知秋這就去探路。”
知秋走後,容均將手背放在莫清曉的額頭,“緩一緩。”
莫清曉緊緊閉著雙眼,抵抗著頭疼的感覺,隻覺得額頭一涼。
容均的低溫像是比常人低一些,手背也很涼,可這時候卻讓她的頭疼好一些了。
瞪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容均一張挑眉在笑的臉,她下意識腦海裏蹦出一個詞,妖孽哪裏逃!
呸呸呸,莫清曉幾乎跳了起來,這妖孽,得遠離。
容均幽幽一歎,“用完了,就把我扔了,曉曉好狠的心呐。”
莫清曉白他一眼,“你是神醫,順手救死扶傷不應該嗎?”
容均笑意不減,指了指她藏玉佩的地方,“不想知道了?”
莫清曉拿他沒辦法,有小辮子在他手裏就是沒辦法對他張狂,實在是可惡的很。
不過,莫清曉也不是那麽容易被吃得住的,她撇過視線,坐在了石塊上,“我可是頭疼的人,指不準還得了什麽絕症,知道這些事情有什麽意思的?”
容均看她這副模樣更是加深了笑意,“哦?”
莫清曉悠悠瞥了他一眼,“怎麽?”
“不想知道,看來這秘密我還是爛在肚子裏,反正某人這麽義正言辭,哪會後悔?”
容均說著,從容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的灰。
莫清曉劍鞘一抖,清絕劍刷得出鞘。
容均身形一側,躲過了這一劍,幽歎道:“可見是心狠,曉曉要是個男人,恐怕就是穿了褲子不認人的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