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點小毒不成敬意
儲家老祖自然看出了自家孫子的心思,渾濁細小的眼裡閃過陰冷的精芒,乾枯如稻草的臉上露出冷笑,自己的身體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恐怕要不了幾年就會死去,如果真的有駐顏丹的話,他絕對可以多活個十年,幾十年也不一定!也許這十年、幾十年裡他成為了皇武者,壽命將會繼續延長一百年!
想及此,他的目光不由變得火熱起來,看向慕淺月的目光也變得越加的『和藹可親』,瀰漫在周身的殺氣和寒意也散了一半。
「小女娃,諒在你是個丹藥師的份上,老夫就不跟你計較私闖我儲家殺我儲家長老的事情了,現在只要你乖乖歸順於我儲家,做我儲家的丹藥師,忠心效忠於我儲家,我便饒了你,還有你這幾個夥伴的性命!否則,將要你們死在這裡!」
「成為你儲家的丹藥師?你就真的不計較了我和你們儲家的矛盾了嗎?還放了我的幾位朋友?」慕淺月清秀的眉頭輕輕擰起,目光疑惑而忌憚。
「是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儲家向來是很珍惜人才的!」儲家老祖笑道,等這個女人歸順后,他就會第一時間將她控制起來,讓她形如傀儡一般,為自己所用!
儲半雪聞言驚愕的瞪著雙眼,事情怎麼不是按她想的發展的?太祖爺爺不是應該殺了這個女人嗎?怎麼會起拉攏之心呢?不行,她一定要讓太祖爺爺殺了她!
「雪兒,不要衝動,慕淺月的煉丹天賦很優秀,難道你不想成為強者嗎?如果我們儲家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丹藥師在,你很快就可以成為尊武者,王武者,甚至是皇武者!而且她若是來了我們儲家,你不就可以隨時打罵凌虐她了嗎?不高興的時候就找她出氣,想怎麼整就怎麼整,還得讓她給你煉丹。」儲南星湊近儲半雪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儲半雪聞言眼睛一亮,陰鬱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還是爹爹聰明啊!如果慕淺真的成了儲家的丹藥師,自己就可以隨時打罵她!她一定要把這些天所受的氣和屈辱統統加倍還給慕淺月!
不得不說這父女倆的想像很美好,然而現實卻是沒有這麼美!
站在慕淺月身後君臨天三人,眼裡皆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淺月這麼輕易就答應歸順儲家?這不像她的作風啊!唯有楚天歌依舊一副冷冰冰的神情,金色的瞳仁中掀不起一絲波瀾。
「師父,你不要上這個老賊的當!他們才沒有那麼好心!」童凌生氣的大叫起來。
「淺月,我們不怕死!不要聽他的!」看著儲家老祖堆滿皺紋的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徐玉蓉愈發覺得滲的慌。
慕淺月眼底露出凝重的神情,絕美的臉上似露出猶豫之色,思索了片刻,她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我不能讓你們跟著我丟了性命,若是歸順儲家,能保住大家的性命,也值了,畢竟沒有什麼能比命重要的……」
「哈哈……好,我儲家必然不會虧待你的……」儲家老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哈哈,這世上就沒有不怕死的人!還算她識時務!
突然一陣紫色的粉末襲來,隨著風瞬間灌入了他的口鼻中,他正好保持著大笑的姿勢,猝不及防之下,那些飄來的紫色粉末皆被他吸入到了體內,頃刻間便融進了血液和真元力當中!
他臉上的笑容突地凝固住了,滿目震驚駭然之色,「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恩,一點小毒不成敬意。」慕淺月眨了眨水潤的眼眸,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紫影蝕心的毒雖然厲害,卻是必須要讓中毒者吸入口腔中,才能最大最快的發揮出它的效果。之前在星辰秘境中,她以逃跑為誘餌,龐正楠沒有防備之下才中了紫影蝕心。
而此刻她與儲家老祖面對面站著,對方實力深厚,肯定對自己有所防備,所以在儲家老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才假裝投誠,敵人放鬆警惕的時候,才是她下手的最好機會。
幾個呼吸間,儲家老祖的臉龐頓時變成了一片青紫,他捏著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然而那些粉末入口即化,迅速融進了血液里,任是他怎麼吐出都吐不出來。
他身體僵硬的向後倒退,後面的儲南星連忙扶住他,一臉驚駭的喚道,「爺爺!」
「太祖爺爺!」儲半雪哆嗦著嘴唇,臉上充滿了恐懼。
「你……你卑鄙!」儲家老祖不甘的瞪著眼睛,躺在儲南星的懷裡,雙腿不停的抽搐著,嘴唇已是一片烏黑,一張老臉更是扭曲在了一起,心臟處似有萬隻螞蟻在啃咬著,令他難受無比,一個勁的撓著胸口,沒過一會,頭一歪,死了!
儲南星嚇得腿一軟,鬆開了抱著儲家老祖的手,連忙退至了一旁,他雙眼中充滿了恐懼,爺爺好歹是一階王武者啊,居然幾個呼吸就斷氣了!這是什麼毒?太可怕了!居然連王武者都扛不住!
「哇!師父,你什麼時候研製出來的毒啊,這麼牛叉,連王武者都死翹翹。」童凌兩眼放光的看著慕淺月,口水都快滴下來了,要不是顧忌著還有兩個敵人沒解決,估摸著他早就撲上去了。
慕淺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傢伙一看到毒,就完全沒有節操了!
「嘖嘖嘖,師父就是師父,厲害啊!比那個什麼徒弟厲害多了!」君臨天砸巴著嘴,心中忍不住的震驚。
「呀!什麼時候王武者變得這麼弱了,感覺像是豆腐渣一樣呢。」徐玉蓉疑惑道。
楚天歌冷酷的板著一張臉,像是冰川一樣淡漠,金色的眸子揚了揚,似乎有些不爽,「主子,你把我們叫過來,卻一點都沒有體現出我們的價值。」
對面的儲南星和儲半雪兩人聽到君臨天和童凌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幾乎吐血,那臉色也像是從染缸里撈出來的染布一樣,精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