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充軍免死
說話間,他身子稍稍往前一傾,溫熱的鼻息噴洒在白皙的頸脖間,指尖輕輕撫過蘇挽月的櫻唇,那種酥酥痒痒的感覺,讓蘇挽月沒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給你能耐的,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是?
百里燁瞧她那氣鼓鼓的模樣,委實可愛的緊,鳳眸中的神色更是軟了幾分,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細語道:「乖,鬆口。」
蘇挽月目光淡淡瞥過自己側臉旁的那張俊臉,耳尖一紅,鬆了口。
旋即,她的唇就被一片溫軟輕啄。
「為夫真是越發的喜歡小月兒了。」百里燁魅惑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像是要把屬於她的味道統統吃掉。
「油嘴滑舌。」蘇挽月撇著嘴,從屋頂上一躍而下,隨之回眸看了看身後這棟樓的牌匾。
溫柔鄉。
東曜京都唯一的青樓,裡邊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且個個長得如花似玉,讓許多男人流連忘返。
不錯,顏莫和蘇挽雲此刻就在這溫柔鄉的某間房中快活呢,反正是煙花之地,你們弄出的動靜再大,都不會有人懷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分,我還人十分!
蘇挽雲,這都是你自找的!
離開溫柔鄉所在的這條街巷,蘇挽月便漫無目的的走著,結果卻發現,前方的告示牆前圍了許多人。
她疑惑,亦上前看了看,竟是東曜皇帝親擬的告示,上邊還印有國璽。
不過這擂台賽……原主的記憶中,好像每年都會舉辦一次,上到皇家,下到平民,只要你覺得自己有實力,均可參加。
而且,每一位參賽者參賽時都會有師父陪同。
她記得,往年都是太子成為最後的贏家?
嗯……總覺得有貓膩,就太子那德性,也許武功確實不低,但總不至於舉辦這麼多場擂台賽,沒有一個人贏過他吧!
就在蘇挽月沉思之際,身旁忽然傳來一陣冷嘲熱諷。
「喲!這不是天師府的四少爺嗎?你還敢來看擂台賽的告示呢,是不是往年沒輸夠,還想多丟幾回人?」
「哈哈哈哈哈!」
「就是,自己多大點能耐心裡都沒點數,還妄想贏過太子殿下,人家太子殿下是你能比得了的嗎?」
伴隨著這些話語的落下,周圍鬨笑的人越來越多,而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公子,則是天師府的四少爺,章晉軒。
往年每一屆的擂台賽他都有參加,但是每次都敗在太子手中,也因此落下了讓人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想要嘲笑他的笑柄。
然而蘇挽月卻覺得,把這種事情當作笑料對他人冷嘲熱諷,委實不該,甚至可以說很是過分。
有什麼可笑的?
人活在這世間,總會有勝利和失敗,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人的心都是怎麼長的!
章晉軒低下眼眸,眼中明顯染上兩分失落。
他想要離開,可圍住他的那些人死活不肯讓路,就是要讓他感受這種被譏嘲的滋味。
蘇挽月沉下眉目,冷冷啟唇:「這般挖苦別人,很有趣?」
很多時候,世人口傳的流言蜚語最為致使,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家族。
她記得天師府的二小姐原本和鄰國的一位皇子有一門親事,但是這門親事在去年章晉軒參加完擂台賽后便取消了,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人在鄰國皇子來東曜國的時候不懂得收斂,讓一些不好的風言風語傳到了鄰國皇子耳中。
人心啊,真是可怕。
「蘇二小姐,你莫不是想幫他出頭啊?」眾人的目光不禁全落在了蘇挽月身上。
「你一個姑娘家,我勸你還是別管閑事了,你別忘了你如今和七王爺有婚約,若是幫人不成反惹一身騷,你就不怕皇室那邊對你有看法?」
蘇挽月冷冷勾唇:「你想威脅我。」
她何曾擔心過這種問題,就算皇家人對她有意見,那也是他們的事情,與她何干!
「蘇二小姐,我們就是和章四少開開玩笑,你也別當真,等我們玩夠了,自然就散了。」
「不巧,章四少是我的朋友,我有點事要和他相談。」
「哎喲,這孤男寡女有什麼可談的?還是說,蘇二小姐當真如那日的傳言一樣,是個喜歡跟別的男人……」此人話還未說完,眉心忽然被一道青光直接射穿,當場斃命。
「啊!這是怎麼回事?」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而這時,一抹紅影緩緩落在蘇挽月身旁,渾身氣息尊貴冷傲,鳳眸中布滿寒霜及殺意。
百里燁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冷若冰霜的目光掃過依然將章晉軒圍得水泄不通的眾人,冷酷道:「需要本王好好提醒你們的身份嗎?」
「七、七王爺饒命!剛才那些話都是他一個人說的,與我們無關啊!」眾人趕緊將責任盡數推到一個已死之人身上。
「在本王眼裡,以下犯上者,皆為死罪。」
「七王爺饒命,我們下次不敢了!」
「你們明知小月兒是本王心中的寶,卻依然敢對她不敬,膽子倒是不小!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邊疆正缺你們這樣的人守護。即日起,你們就去充軍吧,本王便免了你們的死罪。」
所有人瞬間面如死灰。
充軍啊,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蘇二小姐,我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你讓七王爺開恩,放過我們行嗎?」
蘇挽月冷眼旁觀,並不打算替他們求情,因為他們就像蘇挽雲,明明心裡清楚什麼人不好得罪,卻偏要涉險,自己活該,怨得了誰?
而且她更是知道,他們就是口服心不服,心裡指不定怎麼罵她呢!
其實剛才就算百里燁不出手殺了那個滿口胡言亂語的男人,她也會親自動手,只不過他比她快了一步。
「本王做事說一不二,你們求她也無用,滾吧!」百里燁眸中的寒光,讓眾人抖若篩糠,最後只得認命的離開了告示牆。
自然,百里燁也不擔心他們會悄悄逃跑,違背自己的話,因為他們沒那個本事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哪怕這些人住在京都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