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癡傻世子的團寵皇子26
李嬈輕委屈的像是一個被父母拋棄了的孩子,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居於高位的狗皇帝,突然的發言,讓穆然有些心慌。
嘛的,狗皇帝一定會用著這件事情找茬!
穆然手下安撫李嬈輕的動作不停,麵上扯起了笑容,想要用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狗皇帝作死的心給壓下去。
鳳輕舞和李崇雲紛紛擔憂的看向他,有些緊張。
穆然深吸一口氣,張開唇:“皇……”
“皇上!”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陡然拔高的嗓音給打斷了。
劉貴妃牽強笑著,將注意力引了過去。
鼎鼎有名,嬌蠻潑辣的貴妃起身,瞬間讓皇帝的好心情沒了大半,整個人臉色更加難看,眉毛皺的死死地。
“何事?”皇帝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劉貴妃彎了彎唇,眉宇間卻是凝聚著一股淡淡的愁絲:“皇上,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小孩子苦哭鬧,我們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
和往日裏的嬌蠻有些過於的不同,這個劉貴妃,似是有些溫柔的過頭。
皇帝眸光微閃,盯著劉貴妃看。
和平日裏大紅大紫的裝扮不同,今日的劉貴妃妝容極淡,身上的衣著,也是樸素典雅的。
讓她看起來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狗皇帝陡然明了,輕聲低嗤了聲。
欲擒故從?
“嗯,愛妃言之有理。”狗皇帝點點頭,沒有在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李嬈輕在穆然的安撫下,已經停止了哭泣,看起來乖巧得不行。
既然停了,他也就沒有了糾纏下去的理由。
劉貴妃鬆了口氣,衝狗皇帝誠懇的點頭道了謝的坐下。
狗皇帝看著劉貴妃的眼神,卻是極為的曖昧。
劉貴妃麵色煞白的低頭,臉在一瞬間白的近乎透明,好似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穆然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他不管不行了。
“然,然然……”李嬈輕似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聲音有些小的喊著他。
“笨!”穆然與他咬耳朵的說了句,“你母妃為了你,可是麵對了她心底裏嘴害怕的東西!”
李嬈輕身體顫了下,頭低了低,被眼皮遮住的眼眸,有些黑。
他的唇還在含糊不清的呢喃著;“隻要然然,隻要然然……”
宴會進行的非常順利。
穆然夜間到了穆萱兒和穆陽。
兩個人拿著穆陽國的禮物奉了上去,狗皇帝笑的牙都要掉了。
宴會流程逐漸走完。
結束的時候,又是一波各國的彩虹屁。
穆然盯緊劉貴妃,手中也不忘牽著李嬈輕。
李嬈輕抓著穆然的手緊了緊,唇崩成了一條直線。
各國使臣陸陸續續離開後,妃子和官員才被允許離開。
劉貴妃最先起身,轉身就要走。
狗皇帝卻是兩三步跨了過去,臉上帶著笑容的喚著:“愛妃,等朕一起回去。”
劉貴妃背影瑟縮了下,轉身,蒼白沒有血色的麵容,寫滿了明晃晃的抗拒:“皇上,妾身有些不舒服……”
“沒關係。”狗皇帝上前一把抓住了劉貴妃的手,“朕等會兒讓禦醫給你看看。”
“嗯?”狗皇帝低了低頭,捏了捏劉貴妃的手,“愛妃的手怎的如此冰涼?”
“妾身……”劉貴妃臉上的笑容快要撐不下去了。
“皇上,臣,臣先下去了……”有大臣實在沒眼看狗皇帝這個樣子,連忙行禮離開。
陸陸續續的朝堂官員,也都離開了。
穆然慢吞吞的起身,在心裏罵著:嘛的狗皇帝,發情連場合都不看!
“穆然!”鳳輕舞小跑著跑到了他的身側,小小的眉毛死死的皺著,“怎麽辦?”
看出來不對勁的,並不隻有穆然一個人。
更不用說還是穿越而來的鳳輕舞。
穆然還未張口,李崇雲也跑了過來。
“你來幹什麽?”穆然壓著嗓子,“你快點離開,你的身份不好牽扯進來。”
李崇雲張開的唇合上了,他看了眼不遠處的狗皇帝,終是點了點頭:“好,你們注意安全。”
“快走吧——”穆然嘖了聲,對他擺了擺手。
李崇雲不放心的看了他們一眼,三步兩回頭的在穆然不耐的眼神中離開了。
劉貴妃到底是反抗不過狗皇帝,被硬生生拽著手走。
那副猴急的樣子,很明顯他是誤會了什麽。
穆然華麗麗的翻了一個白眼,在二人的身後悄悄的跟著。
狗皇帝一路上對劉貴妃噓寒問暖著。
不知道的人恐怕都要以為他之前也是這般寵愛劉貴妃。
這一次,李嬈輕倒是乖巧的多了。
一路上安安靜靜,不說不鬧。
鳳輕舞看了眼李嬈輕,心下有些懷疑:
李嬈輕腦子並不傻,也不蠢。
他為什麽會在那個節骨眼上哭出來?
難道他不喜歡他的母妃?
縱然如此,他的反應是不是也有些過於的大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抵達了殿中。
穆然三個人站在不遠處的草叢中,躲藏著。
小丫環們早就高興的離開了殿門,一個個給自家的娘娘加油打氣。
卻不知道,她們的娘娘並不願意。
屋子裏的爭吵聲有些過大。
“愛妃,都到房間了,你還在矜持什麽?難道要我親自來?”
“皇,皇上……妾身真的……”
“愛妃,欲擒故縱也要適度。”
“這,皇上,妾身並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愛妃,你……”
屋子裏的對話沒有絲毫保留的傳到了穆然的耳朵中。
嘔。
這什麽精蟲上腦的垃圾發言?
這狗皇帝還真是上了頭的壞。
“啪!”
屋中傳來了響亮的巴掌聲。
穆然驚詫的回神,看到的就是狗皇帝一臉怒氣衝衝走出來的樣子。
“剛剛怎麽了?”穆然駭人。
鳳輕舞有些愕然的愣愣道:“劉,劉貴妃剛剛……罵狗皇帝是一個腦袋裏都是齷齪東西的,臭,臭婊子……”
穆然:吃驚!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這話……恐怕是曾經的劉貴妃說過的吧?
曾經的劉貴妃,一心將皇帝視為了自己的神明。
但凡看到一個長得有些許姿色的丫環,就會莫名的給人加上一條勾引皇帝的罪名,伴隨著怒罵的將人給打死。
恐怕現在的劉貴妃,因為一時情急就說了這樣的話吧……
但是沒想到的是,確實起了效果,雖然這個效果可能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
穆然摸索了下下巴,有些意外。
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娘娘,這麽的英勇。
“你們應該在外麵吧?”房間內傳來幽幽的聲音,“進來吧。”
穆然和鳳輕舞對視了眼,點了點頭。
他牽著李嬈輕的手,叮囑了句:“嬈輕,若是你真的害怕什麽,那你等會兒就拉住我的手,不要鬆。”
李嬈輕雙眸中流光溢彩閃過,直勾勾的盯著穆然看個不停。
房間裏,劉貴妃將頭發上的朱釵拿下,三千青絲垂散落下,將她整個人襯托的更加柔和。
右臉上腫脹的紅痕,異常顯眼。
鳳輕舞望著明顯與眾不同的劉貴妃,唇上下輕碰的詢問:“請問,您……是誰?”
劉貴妃眼皮垂了垂,恬淡的笑了下:“小姑娘,沒想到你這麽的聰明。便是那個折磨了我十幾年的人,都沒有看出來我到底是誰。”
一句話,已經說明了她的身份。
她就是李嬈輕的生母,被狗皇帝強行奪過去的,曾經的皇後娘娘阿媛。
“你真的是……阿媛娘娘?”鳳輕舞瞪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她穿越也就算了,還有著一個失去記憶,身份不明的阿然。
現在……竟是又多出了一個重生而來的阿媛娘娘?
那以後,會不會還有穿越和重生而來的人?
縱然麵前站著的是,重生而來的,心地善良的阿媛娘娘。
可鳳輕舞心中的不安和惶恐卻是愈發的大。
“嗯。”劉貴妃揚著溫柔似水的笑,輕輕點了點頭。
她眼眸中凝聚出淚水的望著低頭不說話的李嬈輕,聲音輕悠的說著話。
“自從中毒身死後,我就沒有再奢望什麽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在睜開眼,就到了這具身體裏……
我以為,我這輩子,可能也就那個樣子了……”
劉貴妃溫柔慈愛的目光,柔和的包裹著李嬈輕:“我也從來沒有想到,我還有看到嬈輕的一天。"
“您知道他的名字?”穆然將李嬈輕擋在了身後。
李嬈輕對於劉貴妃極為的抗拒。
“嗯。”劉貴妃似是有些失落的垂了垂眸,“李嬈輕。這是我給他取的名字。”
“是個好名字!”穆然笑嘻嘻的,“和嬈輕很般配!”
劉貴妃愣了愣,而後笑出了聲:“那就好。”
二人的談話,沒有讓李嬈輕有絲毫的反應,便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嬈輕……”劉貴妃終是等不及了,蹲下身子,主動的喊著,表情哀憐。
李嬈輕像是隻受了驚的小兔,張皇的在穆然背後躲。
穆然抱歉的笑了笑:“娘娘,嬈輕他因為某些原因,從小癡傻到現在,不認識您,害怕您也是常理。您千萬不要難過。”
“癡傻?”劉貴妃眼眸停滯了一瞬,“怎麽可能?”
“嗯!”穆然小心的握著李嬈輕的手,道,“貴妃娘娘,您可能不知道。您體內的毒,似是也被嬈輕染上了,導致大腦壞死。”
穆然說的一套一套的,聽起來和真的一樣。
劉貴妃看李嬈輕的眼神卻更加的呆滯。
怎麽可能?
身為孩子的生母,她最清楚嬈輕根本沒有中毒的事情了!
劉貴妃唇上下張合著:“可是……”
“然然!”久久不曾出聲的李嬈輕,突然的跳了出來,抓住了穆然的衣袖。
他扁了扁嘴,精致漂亮的小少年,撒嬌起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很難不答應他的條件。
“然然,餓!”李嬈輕脆生生的說著。
養娃養習慣的穆然,直接上手給他順著毛:“好好,我們現在就回家。”
“嗯!”李嬈輕笑的開心不已,眼睛都高興的眯成了縫隙。
穆然瞧見了,也免不得開心的笑著。
他沒有再過多停留的和劉貴妃道別,離開了殿內。
劉貴妃看著他們三個人離去的背影,喉嚨裏像是堵著一口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苦澀在舌尖蔓延。
她……能夠感覺得出來,嬈輕不喜歡她。
不僅僅是不喜歡,甚至可能還有著恨混雜在裏麵。
為什麽?我……可是她的母親啊……
劉貴妃心情鬱結的默默掉著眼淚。
**
到了宮殿,迎門而來的便是穆萱兒。
她竟是離開宴會後,一刻不停的來到了這兒。
鳳輕舞心事重重的擰著眉,顯然是什麽話也不會說。
李嬈輕則是高高興興,一副樂的天真的樣子,看起來也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剩下的,隻有穆然了。
穆然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在穆萱兒的追問下說了出來。
聽完一切,穆萱兒震驚無比的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阿媛娘娘?重……重生?!!!”
驚駭無比的聲音,幾乎要劃破長嘯。
還好殿內的丫環們因為忙著收拾宴會的殘局,沒有人在。
穆萱兒世界觀崩塌的癱軟著身體坐在椅子上,有些艱難的消化著這個事實。
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心中驚濤駭浪的拍擊著。
等到緩和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不對,為什麽你們這麽輕易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嗯?”穆然疑惑不解的看過去,“難道有什麽不對的嗎?”
穆然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的自然,好像重生不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一樣。
穆萱兒倒抽一口涼氣。
她有些不甘心的扭頭看向鳳輕舞。
鳳輕舞小小的女童,雖然眉毛也有些皺巴巴的擰在一起,可是她臉上的情緒,顯然的並不是意外和震驚。
穆萱兒天地崩塌的葛優癱在了椅子上,有些征楞:“我……是一個土包子?”
皇弟也就算了,為什麽輕舞一個小孩兒都這麽淡定!
穆萱兒有些憂傷:我常常因為我不夠變態而感到和你們格格不入。
似乎因為李嬈輕對於劉貴妃過於的抗拒,劉貴妃也沒有找人打擾過他。
反倒是狗皇帝,因為劉貴妃的那句話,直接不管不顧的將她打入了冷宮。
可是,劉貴妃本人還是好好的。
因為她的背景,狗皇帝便是想要把她殺了也不能夠虧待她。
表麵上看起來是打入冷宮,實際上,吃穿用度一樣也不少。
李嬈輕不願意去見她,穆然也沒有去勸阻。
在他的眼中,李嬈輕就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孩子。
吃飯有時候都要人喂的那種。
這之中,倒是穆萱兒好奇的找過她幾次。
本就和劉貴妃打上了閨蜜標簽的穆萱兒,跑的更加勤快了。
鳳輕舞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每天的時間,除了煉製毒藥,就是眉頭緊皺想著什麽。
李崇雲得知了這個消息,反應和穆萱兒一模一樣。
先是因為這個消息驚駭的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再之後,便是因為穆然和鳳輕舞的反應,陷入了自我懷疑。
李崇雲想了想,到底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母妃。
幾個人之中,唯有穆然是真正的沒心沒肺,該吃吃該喝喝,樂的美滋滋的。
又是一晚入眠,穆然和李嬈輕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到了夜半,李嬈輕悄悄的爬了起來,小心給穆然蓋好被子後,他一個翻窗的從房間跳出。
影子就在不遠處站著。
李嬈輕麵色鎮定,兩三步上前:“帶我去見……劉貴妃。”
影子沒有多說,直接抬手抓住了李嬈輕後脖頸的衣領,將他提溜了起來。
李嬈輕:“……”
影子腳尖踩低,動作極快,身形好似縹緲跳過一道又一道的房頂,抵達了冷宮。
影子手一鬆,直接在房頂上將李嬈輕鬆開了。
李嬈輕身體筆直的往下墜落。
墜到半空之時,他眼神一厲,身體一個反轉,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平穩感。
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麵。
屋外的動靜,引起了房內劉貴妃的注意。
帶著警惕的喊著:“誰?”
李嬈輕站立著,沒有回答。
門口若隱若現的小巧身影,讓劉貴妃想到了什麽。
她帶著期待和猶豫的推開了門。
門外孩童熟悉的樣貌,讓劉貴妃幾乎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嬈,嬈輕……”劉貴妃聲音哽咽的喊著。
李嬈輕輕飄飄的抬眸,抬腳走了進去。
房間中和房間外,沒有一個丫環在。
皆是被劉貴妃用著理由打發走了,隻有白日的時候,她們才會回來。
而打發她們走的每一個晚上,她都在這裏哭個不停。
小小的少年,烏黑的長發垂到了腰際,精致絕美的麵龐,足以讓人忘卻他的性別。
劉貴妃又是哭又是笑的擦了擦眼角的淚:“嬈輕,你終於肯理……”
“劉貴妃。”稚嫩的嗓音,出口話語的語氣卻是冰冷的刺骨。
一句劉貴妃,瞬間將阿媛娘娘開心的心髒給打入了穀底。
李嬈輕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稚嫩麵龐上,烏黑的瞳仁好似凝固的黑石,沒有絲毫感情。
“希望你以後注意一下。”
冷漠淡然的話語,讓劉貴妃痛的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嬈輕,我是你的生母啊……”蒼白的五指,攥緊了胸口的衣襟。
胸口的衣襟,因為劉貴妃的用力,被捏的皺巴巴的,好似心髒糾擰在了一起。
絞的人心口疼。
“生母?”李嬈輕扯了扯唇,帶著譏諷,“我可沒有一個拋棄我的生母。”
劉貴妃心髒狠狠的撞擊了下,倉皇抬頭,連忙解釋的說著:“嬈輕,娘是被皇帝下了毒,所以才不能夠陪……”
“所以呢?”李嬈輕下巴輕抬,眼神陡然陰沉一片,“你分明知道你中了毒。
你分明知道,你和靖王藏身在皇城腳下有多麽的危險,你分明知道皇帝對你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思!
你卻仍舊不管不顧的和他生下了我。
然後呢?
就這麽盡情撒手人寰了?”
李嬈輕純黑到極致的眼睛裏,爆發出了足以滅頂的仇恨。
濃鬱黑沉的仇恨,讓劉貴妃有些驚懼的踉蹌了一下。
耳邊還響著少年刺耳無比的質問:“做出選擇的明明是你們,為什麽付出代價的,是我?!”
少年好似在訴說自己壓抑了幾年的怨氣和憤怒,怒視著他,吼叫著:“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麽過的嗎?!
為了活命,我不得不裝傻。
為了一個饅頭,我要受盡所有人的侮辱和謾罵!
為了活下去,我爬過別人的褲襠,學過狗叫,被人踩在地上也不能反擊!
既然做不到保護我,又為什麽要把我生出來!”
少年猶如狂躁的凶獸,呼哧呼哧的喘著熱氣。
漂亮的眸子裏,黑色的瞳仁猩紅一片,寫滿了殺意和恨意。
劉貴妃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終是因為李嬈輕的話,癱軟在了地上。
眼中淚水大顆大顆的掉下,有些語無倫次的低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足以將她壓到窒息的後悔情緒鋪天蓋地的襲來。
“呼,呼,呼……”李嬈輕緩慢的恢複著因為情緒激動,過大的呼吸。
呼吸逐漸恢複平穩,他這才邁步走出去。
臨走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李貴妃說。
他今夜的這一遭,似乎隻是為了宣泄心中積壓的情緒。
影子什麽也沒有詢問,維持著提小雞崽子的手勢,兩三步帶著李嬈輕回到了房間。
李嬈輕熟絡的重新爬到了床上,在穆然的身邊安靜的躺下。
他磨磨蹭蹭的,直接抱住了穆然的腰肢,帶著眷戀:“然然,我隻要你。”
伴隨著一句夢魘般的呢喃,李嬈輕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劉貴妃不再哭泣了,也不再詢問穆萱兒李嬈輕的情況了,過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穆萱兒因為無聊,也不再去了,每日躺倒在穆然的殿內,進行著葛優癱修煉。
有時候,在皇宮外呆著的穆陽也會來溜達溜達。
兩個人完全沒有絲毫要回穆陽國的意思。
在這所有人之中,唯有鳳輕舞,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看似祥和一片的天羽皇都,早已經有著暗地裏掩藏著的毒蛇,在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