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高階魔獸
炎姬嘲諷一笑。
之前的時候,你們都指責馴獸師用一個孩童和高階魔獸戰鬥,現在看得帶勁了,就巴不得人家給你帶來更精彩的表演,哪裡還會想起對方只是一個孩子?
雲巧兒看著四周那些激動的面孔,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雲姝兒臉上是那不變的笑容,但明顯能感覺出,這笑容中多了一抹怒意:「你以為誰都像咱這麼良善?」
「放心吧,那個孩子不會輸。」炎姬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雲姝兒和雲巧兒異口同聲。
「確實,高階魔獸還沒拿出自己的本事。但,你們又有看到那個孩子使出真本事了嗎?」
「好像,沒有…」兩人齊齊搖頭。
炎姬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淡笑。
雲姝兒忽然覺得,她太過神秘,太過高深莫測。
就好像,一切事情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
高階魔獸從地上爬起來,雙目猩紅,明顯是怒了。
它兩隻前爪異常鋒利,爪子所到之處,寒光劃過,讓人見了都忍不住打顫。
它的攻擊速度極快,卻每次都沒辦法打中男童,只在男童站過的那個地方,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爪痕!
這爪痕特別深,如果男童被擊中,肯定會刺穿整個身體!
「吼!」高階魔獸朝男童發出一聲嘶吼,終於讓男童的身形晃了晃。
然後,趁著男童分心時,它連忙一爪子拍了下去。
男童皺起眉頭,兩隻小手撐住它的爪子,不讓它得逞。
「力大無窮啊。」炎姬姿勢未變,饒有興趣地說了一句。
「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人啊?居然能和高階魔獸比力氣!」雲巧兒驚呆了。
關鍵是,他還那麼小,身板都沒人家高階魔獸的爪子大。
觀眾席上的所有人也是震驚了。
「厲害,太厲害了!」
「拿出你的真本事,打敗它啊,別磨蹭了!」
最後這句話,是坐在雲姝兒身後的男子說的,雲姝兒當即臉一黑,笑眯眯地轉過頭:「這麼激動,你上啊。」
「……」男子驚恐地咽了咽口水。
親娘啊,這笑容也忒恐怖了。
男童沉著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嘴巴緊緊抿著。
他瞳孔微縮,變化成蛇一樣的眼球,渾身力量高漲,猛地就將那隻爪子推開了。
炎姬的視線輕輕閃動,被他的那雙眼睛給吸引了。
「吼——」高階魔獸大怒,身上忽然冒出一絲絲雷電,那雷電的力量很強,將整個斗場的人都給電著了。
炎姬抬眼看了看自己豎立起來的頭髮,嘴角狂抽。
MMP。
整個斗場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成了這德行。
簡直要笑死。
雲姝兒和雲巧兒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觀眾席離下邊的場地還是有距離的,連他們都這樣了,那那個孩子……
眾人頂著刺蝟頭,將目光往下一瞥。
只見,那男童什麼事也沒有,高階魔獸的雷電,居然傷不了他!
這可是高階魔獸啊!
那男童究竟是何方神聖,高階魔獸在他的面前,居然就像哄著玩一樣!
男童蓄起力量,看來是要拿出本事來了。
然而,當男童就要準備動手的那一刻,炎姬卻發現,他額頭上的那串黑色咒文,居然閃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間,男童的力量全部消失!
莫非,那是專門用來限制他使用力量的咒文?
男童跪趴在地,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則是緊緊按著額頭上的黑色咒文,咬緊一口牙。
不甘、憤怒。
炎姬微微眯著美眸。
看來,她猜得果真沒錯!
「按照斗場內的規矩,這孩子如果打不過高階魔獸,就會被高階魔獸殺掉的。」雲姝兒一臉擔憂。
「站起來啊,趕緊站起來!」雲巧兒衝下邊大喊。
為了你自己的性命,你不能服輸!
炎姬神色冷然。
恐怕,這個小男孩短時間內很難重新站起來,因為那串咒文的原因。
「完了,這孩子的命運,從此刻開始,就捏在高階魔獸的手裡了。」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倒下了。」
「畢竟只是一個孩子啊,他已經和高階魔獸戰鬥這麼久了,體力不支,倒下也很正常。」
大家見高階魔獸再度抬起爪子,狠狠朝男童拍去,而那男童,在抬頭看見爪子越來越近時,卻是紋絲不動。
儘管他很想活下去。
但是,已經無能為力了……
男童閉上眼睛,迎接死神的降臨。
炎姬勾起唇角,眸色深深。
一瞬間,艷麗的火焰形成巨大火球,將男童護在其中。
於此同時。
那高階魔獸也被火牆阻攔,根本動不了。
因為它發現,這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它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回事?」
觀眾席上傳出一陣陣聲音,各個萬分激動。
「火族!是火族的人救下了那個孩子!」
「什麼?這裡有火族的人!」
斗場的馴獸師趕緊跑了出來,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雲姝兒和雲巧兒也在四處觀望,似乎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好心。
但,整個斗場觀眾成千上萬,又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且不說,對方根本沒有透露自己的位置和氣息。
雲巧兒好失望:「好想看看到底是誰救了那個孩子。」
「人家做好事不留名,這種精神值得學習。」雲姝兒道。
「雲大小姐說得對。」炎姬點頭。
她看著慢慢升起的那個火球,視線輕移,火球慢慢縮小,往斗場的大門飛去。
那個孩子不該死在斗場。
她給他一條生路,就看他自己怎麼選擇了。
「對方是想放走那個孩子嗎?」有人不解。
「喂!馴獸師,你打算怎麼辦?」
黑衣男人朝觀眾席看了看,然後抱拳:「如果這是閣下的意思,那我們斗場可以放人。」
說著,斗場的門被打開,那個火球直接飛出斗場。
炎姬挑眉。
看來,火族的身份確實很好使啊。
「現在那個孩子已經走了,這場表演,是不是也該結束了?」她勾唇道。
黑衣男人將視線落在她身上,頓時愣住。
這位姑娘很陌生,但她就是隨隨便便坐在那裡,就給他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