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4章 太油菜花

  「所以，主上是誰？」


  經歷過太多的現實教訓，葉伊其實已經對生死沒有任何感覺，她更在意的還是主上這種看起來玄幻其實真實存在的東西。


  「主上就是主上。」葉無道說，「我們接觸到的很多東西都是主上制定的規矩，不過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存在是不亞於主上的特殊！」


  「特殊……」


  葉伊不禁想到自己在富士山中看到的那段秘密資料。


  難道說——


  她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某種生命體的轉生投胎？


  她不喜歡過分揣摩不切實際的東西，但迄今為止發生的事情都太過玄幻甚至魔幻，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場超乎尋常的不真實。


  「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葉伊反問葉無道。


  葉無道笑了笑，說：「你覺得你應該是什麼樣的存在？」


  「什麼都不是，至少，什麼都不希望是。」


  葉伊冷峻地說著。


  葉無道的含糊態度讓她很不開心，尤其這個傢伙還為了讓自己感覺親切故意穿上紅塵界的衣服。


  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謊言。


  徹徹底底的謊言。


  「我很討厭你。」葉伊說，「你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讓我討厭。」


  「那你覺得我該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葉無道又問葉伊：「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這種愛是經不起懷疑的。」


  「那又有什麼是經得起懷疑的？」葉伊反問葉無道。


  葉無道突然啞然。


  確實，如果父母的愛都是經得起懷疑的存在，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經得起懷疑的東西？


  但是葉伊懷疑自己，本身也是她的自由。


  「《九天玄冥訣》的修鍊有很多陷阱……」


  葉無道不敢正面回答葉伊的問題，轉而用功法講解轉移話題。


  葉伊直勾勾地看著他，說：「你真的知道我在問什麼嗎？」


  「知道，」葉無道說，「我太清楚你的想法，所以我不想讓你的心受到任何一次的傷害。」


  「可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更加傷害我！」


  葉伊冷峻的說出真相。


  葉無道笑了笑，說：「我要傷害你可不用這麼複雜，我一直都在傷害別人，無數次的傷害著，殘酷的，野蠻的，超乎尋常的，傷害著！」


  「你想說什麼？」


  「我對你是有感情的。」葉無道說，「因為我對你是有感情的，所以我一直都努力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但是如果你堅持要繼續折磨彼此的話，我很難保證不對你做出傷害的事情。」


  「你……你……」


  葉伊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她嘆了口氣，對葉無道說：「人心是會絕望的，當人心走向絕望的時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讓它重新燃起希望。」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你的心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走向絕望的。」


  葉無道冷酷而尖銳的說著：「你太清楚這個世界的每一樣珍寶，你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我們的狀態，你不會失望，因為你一直都在逃避著現在的困境。」


  「困境……」


  葉伊嘆了口氣，說：「困境可不是你我能夠設想的。」


  「但是困境很容易過去，不是嗎？」


  葉無道伸手：「把《九天玄冥訣》給我，我給你講解一下！這門功法的修鍊過程本身藏著無數的陷阱，所以才會流傳至今依舊沒有多少人能夠修鍊成功，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修鍊的小手段，能幫你解決大部分的麻煩。」


  「你修鍊過這種功法？」


  葉伊詫異。


  葉無道：「我怎麼可能修鍊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功法？我只是知道這個功法的起源以及它的修鍊秘密，比任何人都更加清醒而已。」


  「既然知道這種功法有問題，為什麼不說出真相？甚至還主動教我？你不是說你對我很有感情嗎？」


  葉伊責難地看著葉無道。


  葉無道：「因為你需要這種功法，你想用靈魂石救你的朋友，催動靈魂石的關鍵就在這本《九天玄冥訣》裡面。如果我阻止你修鍊，你豈不是要恨我一輩子？」


  「一輩子倒是不至於，因為我現在就挺討厭你的。」


  葉伊笑眯眯地說著，但是眼中的光芒卻是那麼的冷酷尖銳。


  葉無道知道葉伊不會承受自己的好意，微微一笑，說：「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不懂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不過不用急，你很快就會成長，成長為能夠理解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的人。」


  「運行法則……」


  葉伊面色大變：「你果然還有事情瞞著我！」


  「呵！」


  葉無道笑得突然明媚起來。


  葉伊：「怎麼，我不該問這個問題？」


  「不，你應該問這個問題，你只是不該在我覺得你有錯的時候問這個問題。」


  葉無道微笑著，說：「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真正強者，你真正的敵人還沒有出場，你要打敗了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成功。」


  「……所以，我的敵人到底是誰？」


  葉伊直接問葉無道。


  葉無道：「你有很多的敵人，但是你為一不該當成敵人的就是我！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開始講解《九天玄冥訣》的修鍊關鍵吧！」


  「好。」


  葉伊點頭，答應了葉無道。


  葉無道也不含糊，隨即開始指導葉伊。


  因為修鍊需要寬鬆的環境，他還讓葉伊換了一身有彈性且透氣性良好的衣服：「我相信你會喜歡這種感覺的。」


  「……我對這些外界的東西沒有興趣。」


  葉伊冷冰冰地說著，然後問：「要多長時間才能成功解開這個世界的麻煩？」


  「很久很久以前，以及很久很久以後。」


  葉無道又開始打玄機。


  葉伊不耐煩地說：「說人話！」


  「人話就是——你太聰明太有想法，我根本不知道你要花多少時間才能達成我想要的那個程度，但是有一點是無需置疑的，你的聰明才華遠在我的預期之上！」


  葉無道冷冰冰地說著：「你太有才華了，所以，普通程度的規矩對你而言是不起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