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5章 命運錄

  「你覺得他們是什麼，他們就是什麼。」


  葉桀依舊試圖迴避問題。


  葉伊其實心裡對過去也有了一些了解，聞言，笑了笑，說：「原來如此，那些確實是我的過去的記憶，謝謝你的好意提醒。」


  「……那個……額……嗯……」


  葉桀態度越發的曖昧了。


  葉伊微微一笑，說：「別覺得奇怪，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但是你——」


  「我沒有選擇，就像你沒有選擇。」


  葉伊冷冷的說著。


  葉桀的心情隨之低沉，甚至有種被人盯著死穴的微妙不適。


  葉伊：「別用這樣的表情看我，我其實從未想過傷害你或是讓你感覺有任何的不適，我是只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不是活了幾千年就能倚老賣老做老古董的！」


  葉伊的狠話讓葉桀的心情頓時壓抑，但是隨後他們兄弟又回過神，說：「對不起。」


  「沒關係，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不是誠心誠意。」


  「那在你的眼裡，我們到底是——」


  「瘋子，變態，扭曲的存在。」


  葉伊刻薄地吐出一連串的詛咒。


  葉桀的臉色慘白——雖然他作為靈魂體住在空間的這些年早就已經變得沒有血色——擠出笑容，說：「但是我們是一體的存在。」


  「是啊，我們是一體的，所以我忍受你的一切欺騙，但是骨子裡——我並不喜歡你們的欺瞞，你們總是覺得我很好忽悠，動不動就拋出一些真真假假的告誡……」


  「因為真相真的一點都不美好。」


  葉辛說：「難道你要我承認你真的是個活了幾千年的生命，甚至是個早在世界開始之前的存在？」


  「我可以接受，」葉伊說，「我已經沒有什麼不可以承受了。」


  「但是——」


  「我只想要真相！」


  葉伊一句話打斷了葉桀的爭辯。


  葉桀也是啞口無言，只能抱怨著表示：「其實你也沒必要開心或是不開心，我們的存在都是寫在命運錄上的。」


  「命運錄？這又是什麼東西！」


  葉伊覺察到巨大線索，立刻追問。


  葉桀沒想到葉伊的思維如此敏銳，頓時也緊張起來，說：「命運錄就是命運錄，什麼都不是的存在，你沒必要想太多。」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們想迴避問題？」


  葉伊反問一句。


  葉桀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葉伊：「不要迴避問題的重點，直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我身邊的這些人，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


  葉桀的表情越發惶恐。


  葉伊緊追不捨。


  「我這個人向來很客氣，」她說，「希望你們明白，我真的渴望大家能夠和諧相處，並且永遠永遠的做好朋友。」


  「但是，你現在的口氣分明是在威脅我們！」


  葉辛驚恐的後退著。


  葉伊：「難道我不能威脅你們嗎？你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對我說實話，不是嗎？」


  「這個……咳咳……」


  葉辛笑得很僵硬。


  葉伊因為從剛才那一瞬間已經意識到他們兄弟有很多的秘密沒有說出口，聞言，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容可掬：「別擔心，我並沒有恨你們的意思，我只想聽你們說實話，不要再欺騙我，好不好？」


  「可是你……你真的能承受住真相的代價嗎？」


  「能。」


  葉伊斬釘截鐵地說著。


  「那……哪怕真相不如你的心意，你也願意聽下去嗎？」


  「可以！」


  葉伊繼續承諾。


  兩兄弟的表情越發微妙。


  短暫的交錯后，他們對葉伊說：「一切都是真的。如你所想，全部都是真的。」


  「真是什麼意思？」


  葉伊現在連一個字都不敢輕易相信別人，因此，聽到「真」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還是警惕。


  「真，就是真，你的一切都是真，而我們的一切也都是真，只是這個世界的本質並不如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或是說普通……我們一直都活在平凡的世界裡面，可是我們自己並不是平凡的存在，就像葉無道……他……他其實也是一個破解世界本來面目的切入口，所以你總是無法和他相遇，因為你們一旦相遇，世界的許多問題都會暴露。」


  「你們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葉伊詰問。


  「秘密……從秘密誕生的那天開始，秘密就一直都只是作為秘密的存在著，但是我們總是試圖將秘密變得不再那麼討厭，所以我們有了隱藏的本能……」


  葉氏兄弟枯燥乏味的陳述著詭異的事情。


  葉伊卻聽得渾身發冷。


  「你們的意思是說，秘密從一開始就不是秘密，只是生命的遊戲？」


  「是的，秘密只是生命的遊戲，生命法庭從初開始就決定了每一種生命的本源，我們只是生命法庭的投影，所謂的河圖洛書空間不過是困住你的囚籠……」


  「為什麼要困住我？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是真的？」


  「這個……」


  葉兄弟互看一眼，說：「這個問題，必須由戰海霆為你解答。」


  「他也卷進去了？」


  「他一直都在這個世界的最中心的位置。」


  葉伊愣住，隨後感到一陣寒冷。


  「他從來都在世界的最中心的位置，那我……我又是……又是什麼？」


  「你是世界的另一個中心，」葉桀說，「雖然這些說法有些荒唐，但是等你真正接觸到秘密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事情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複雜無數萬倍！世界，真的存在很多不能形容的秘密，不過所有的秘密都是為了你才存在的。」


  「為我而存在的秘密，我的秘密……」


  葉伊笑得很嘲諷。


  她開始覺得世界真的很荒唐，荒唐到讓人感覺好笑。


  葉桀也乾笑著說：「但是命運很有趣，不是嗎？」


  「嗯，命運確實是非常的有趣……」


  葉伊長嘆一聲，說：「這裡是怎麼回事？」


  「這個……必須查看命運錄才能知道……」


  兩兄弟又開始迴避問題。


  葉伊伸手：「你們一次次的提到命運錄，能讓我看看命運錄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或者說，能讓我看看命運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