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8章 信心十足
得知有東方玄學大師來到本國並且一出手就殺死同行中也算佼佼者的巴托,其他降頭師都立刻警惕起來。
他們通過秘術聯絡彼此,很快就在一處隱蔽的地方見面。
因為都是降頭師,見面的時候,他們甚至不敢露臉,全部都遮著臉,也不露出身體輪廓。
「現在是什麼情況?」
地位最高的某個降頭師說。
「不清楚,只知道巴托被殺死了,但那幾個東方風水師還活著,」某人回答說,「東方風水師,果然名不虛傳!」
「那你們有沒有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地位最高的那個降頭師反問說:「如果對方只是想過境遊玩而巴托主動招惹,那就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大師!」
其餘降頭師一起抗議:「就算這次的事情真是巴托不小心挑起的,巴托也已經為他的不謹慎行為付出代價,我們不該再繼續指責巴托,我們應該認識到巴托的犧牲是一種不幸!」
「什麼樣的不幸?自己沒本事,主動招惹對手,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以後再把自己的事情推到整個行業身上,讓全行業的人為他出頭?」
為首者顯然不願意主動和東方風水師對上。
可惜,與他一起參加會議的降頭師們並不這麼認為。
他們愚蠢地堅信即使整件事情是巴托率先挑起,東方風水師在泰國的土地上殺死泰國降頭師,就是對泰國整個降頭師行業的挑釁!哪怕是合理自衛,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
「我覺得這件事情——」
「別再你覺得你以為!你能有多少覺得,又有多少以為!蠢貨!」
大師憤怒的打斷這群自以為是的蠢貨。
「你們只知道降頭術脫胎風水師的蠱術幻術分支,一心一意妄想證明你們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降頭術真的已經戰勝了它們的祖宗風水術,為什麼千百年來,東南亞都必須向東方臣服!我們為什麼不能用降頭術協助我們的國家打敗我們的宗主國?」
「為什麼?」
諸位降頭師不服氣地反問著。
「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贏過我們的祖宗!」
大師敲了下桌子:「你以為我不想證明我們的降頭術已經超過風水術嗎?但是我們根本沒有這份實力!沒有實力卻還做著雞蛋碰石頭的事情,這是多麼愚蠢又多麼無聊的事情!我不阻止你們為巴托報仇,降頭師本就是講求護短的,但是如果你們的報仇行為會把整個降頭師行業都拖進去,我第一個饒不得你們!」
「大師……」
諸位降頭師都震驚了。
他們從未見到大師如此憤怒。
「我們只是為我們的同行討回公道。」有降頭師小聲說,「我們沒有禍害整個行業的意思。」
「就你那點廢物本事,本來也沒有能力連累整個行業。」
大師嘲諷的說著:「知道我的耳朵是怎麼變成只有手指那麼大一點點嗎?」
「……」
一眾降頭師集體沉默。
大師卻是直言不諱,說:「因為我做了一個很大膽的事情,在大約一個甲子前!我那時和你們一樣年輕,當然,那時的我可比你們要優秀太多太多!和大部分自命不凡的人一樣,我覺得我已經勘破一切,可以挑戰風水師,為降頭師取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榮耀!」
說到這裡,大師一聲長嘆。
「……於是我主動和日本人結伴,前往上海灘。在上海灘,我遇上了最強大的敵人,當然,我也願意遇上強大的敵人,唯有和高手過招的時候,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提升。但我還是錯了,我錯誤地估算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我的對手身後的幾千年的傳承!」
「……」
降頭師們有些不服氣在暗潮中滾動。
大師繼續往下說。
「我知道你們不會聽我的勸告,會覺得我現在正是危言聳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是如果你們真的遇上了東方頂級風水師,你們就會知道,風水師的能力絕不是普通降頭師能夠及得上!他們確實有資本看不起我們,稱我們為邪術師!」
「……大師,您到底在上海灘遭遇了什麼?」
諸位降頭師們不服氣又擔憂地追問著。
大和尚長嘆一聲,說:「那是一個我至今都不想告訴任何人的失敗,我失敗了,我在東方風水師的手下敗得一無所有!」
「……大師!」
……
……
「說起來,泰國的降頭師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江泰德懷念的摸著下巴,說:「至少和我當年遇上的那些邪術師比起來,簡直是菜得一塌糊塗。」
「師傅,你那是是上海灘數一數二的人物,敢越過國境去上海灘和你對著乾的人,本來都是降頭師裡面的佼佼者,當然實力非同尋常。」
葉伊安慰說:「但是我們今天遇上的這個降頭師——充其量不過是剛出茅廬沒多久的新人菜鳥,估計是通過一些監控設備發現有東方同行來到他的領地,以為我們是來和他搶好處的,於是就傻乎乎的殺了過來,還因為在本地已經橫慣了,出手便是一通垃圾無恥的手法,最終自作自受,送了自己的性命。」
「丫頭,你是真會說話啊!」
江泰德笑得很開心。
葉伊看著天空,卻覺得將會有一場大暴雨隨時來襲。
江泰德也覺察到了。
他低聲說:「邪術師和風水師一樣,都屬於秘密傳承,也因此,他們和我們一樣講究護短,被我們殺死的那個傢伙雖然沒什麼本身,但殺死他對邪術師們而言應該算是一場正面挑釁,我擔心……我們很快就會遇上……」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堂堂五千年的傳承還會怕了這群未開化的猴子!」
李一劍不屑地說著。
江泰德很意外,說:「老李啊,你怎麼現在脾氣這麼爆!自信心也這麼強盛?」
「因為和你們在一起,我就得隨時隨地信心十足啊!」
李一劍大笑著,並不在意。
他已經很老,他不介意自己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