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2章 居然用他的臉！

  「……你想多了！根本沒有真相。」


  被認為是天照大神的女人說：「真相就是八岐大蛇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我們的世界，我們必須殺死它，拯救這個世界！」


  「誰需要拯救誰？」


  葉伊反問女人：「誰又能拯救誰？你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退縮找一個借口，強制性的編造謊言模糊真相。」


  「真相……」


  女人嘆了一口氣，說：「真相就是我真的不想再說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們的世界充滿了不可測的秘密，我們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否定真相創造假象，然後讓所有願意相信所謂的真相的我們都活在真相的虛偽包裹中。」


  「……虧你也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虛偽的，」葉伊說，「一切都是虛偽，但是虛偽也是一種幸福。」


  「對……」


  女人感慨一聲，隨後又大笑說：「可笑的真相，不是嗎？」


  「真相也許只是可笑，但是明知道真相可笑還要堅持這個所謂的真相的你們難道不是更加可笑？」


  葉伊直勾勾地看著女人：「其實你心裡很清楚，所謂真相不過是人造的謊言。」


  「確實是……」


  女人長嘆一聲，說：「真相永遠都是沒有的，但是為了國家，我們必須偽造真相。」


  「偽造真相……」


  葉伊又是一聲長嘆。


  女人說：「難道你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沒有。」


  葉伊說：「目前為止，偽造真相確實是我們能夠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但是未來——」


  「未來和我們的世界是沒有關係的。」


  天照舉手，說：「看到沒有，我最害怕的事情早就已經發生，我們的身體在這個日益沒有信仰的世界正在不斷的崩潰破壞，但是我們又必須活下去，因為活下去是生命最本質的執念，我們——」


  「你們只是想活下去，對嗎？」


  「對。」


  天照抬頭，眸色略帶苦悶。


  「……其實，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也不記得為什麼會被困在這個空間裡面，或許，我只是個笑話，又或許，我只是個謊言，但是就算只是個謊言，我也必須要活下，唯有活下去才能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至少——我認知里的世界必須這樣才能變得美好。」


  「……然而你並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世界走向更美好的方向。」


  葉伊的反問讓女人沉默，隨後笑著說：「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是錯誤的。」


  「可惜即使知道錯誤，你也不打算矯正，因為這是你目前為止唯一的選擇。」


  葉伊冷峻的看著女人。


  女人的笑容帶著幾分自嘲氣息。


  「對，唯一的選擇。」她說，「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葉伊直勾勾地看著女人：「你不是早就解決了一切不可以解決的問題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我只是討厭你！但是我並不討厭這個世界！」


  女人彷彿復讀機一樣憤怒的重申著。


  葉伊感覺一陣無語。


  「……又開始了！」


  嘆息之餘，她也沒忘記提醒這個空間里的其他生命體。


  「不要再傻乎乎的重複所謂的真相，」她說，「自欺欺人的味道並不好。」


  「沒關係，我們喜歡自欺欺人！」


  那些聲音們統一口徑地說著。


  葉伊嘲笑：「你們真的知道什麼是自欺欺人嗎！你們真的知道所謂的真相的謊言有多可笑嗎！你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只是活在這個笑話裡面，一直都笑話……永遠做笑話……」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女人驚恐大叫，空間傳出複數的聲音。


  葉伊持續反問：「不要再自欺欺人，你們只是活在自己的夢裡面，你們永遠都在用你們的夢境虛偽地掩飾著自己的可笑……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


  女人猛然大叫！


  空間也隨之破碎。


  那些虛偽的春暖花開變成了真實的黑暗，到處都是黑暗，無處不在的陰暗和潮濕，還有大量的黑暗從破裂處湧出來，試圖划傷葉伊的身體。


  「……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遺棄物！我們是世界本身！我們一直都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角落裡靜靜地看著世界！」


  複數的聲音堅定地重申著。


  葉伊嘲諷一笑，說：「安靜地看著世界？你們只是安靜地看著你們自己！讓自己變得像傻瓜一樣！」


  「不！你根本不懂！」


  聲音顯然不接受葉伊的嘲諷，它們的態度是如此的強勢甚至瘋狂，以至於都露出了——


  「我們愛這個世界，我們願意和世界一體，我們在世界中徘徊，我們在世界——」


  「你們就是一群廢物！只能用幻覺控制別人欺騙別人的傻子！」


  葉伊大聲說話，戳穿虛偽的假面具。


  聲音們崩潰了。


  它們變成無數的須卷伸過來，抓住葉伊的身體。


  然而，它們的體型雖然龐大力量卻弱得幾乎微不足道。


  第一波攻擊衝來的時候，葉伊還有幾分警惕，直到——


  出乎預料的脆弱和懦弱席捲而來。


  「我覺得你們是一群很好笑的傢伙，」她說，「我想我們應該——」


  「不！你為什麼可以這樣強大！」


  卷鬚們慘叫起來。


  它們從不知道世界在他們離開以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更不知道曾經強大的他們如今已經——


  脆弱的不堪一擊。


  「其實你們也不算太弱小，只是正巧碰到我。」


  葉伊自信地說著，反手一刀，砍中卷鬚們的要害。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和你們鬧到最後！」


  話音落，又是一串的攻擊。


  嘩啦啦的攻擊下，卷鬚紛紛落地，變成一動不動的馬賽克物體。


  葉伊挑眉，厭煩的看著這些噁心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好難看！」


  「你說的沒錯，確實很難看，不過似乎有一些人就喜歡這種噁心巴拉的東西。」


  虛空中，有個聲音略帶調侃地說著。


  緊接著，聲音的源頭落地，變成一個讓葉伊看了就想吐的傢伙！


  他，居然用戰海霆的臉！


  而且還是少年時的戰海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