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6章 越挖越深
「……我可以對天發誓，那些東西不屬於地球，至少，他們不屬於我們的常識範疇！」
第一個說話的是個年長的老人。
他一臉言之鑿鑿地表示：「我活了七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牛這麼可怕的東西！他們應該是外星生物或者是惡魔研究的武器！啊！我的天照大神，快點拯救您最虔誠的信徒們吧！」
「……爺爺！」
陪在老人身邊的少女無奈的喊了一聲，把老父親拉到一旁，向主持人解釋說：「我不知道你們手上有多少資料，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場幻覺，我爺爺並沒有參與其中，他只是臆想症又發作了。」
「臆想症個什麼！我根本沒有病！你不要胡說八道！」
老人大怒。
緊接著，他瞪大眼睛：「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我身邊！你根本不是我的——」
「我是你的孫女。」
女孩無可奈何的解釋著，拉著老人躲進人群。
對於這段明顯是烏龍的採訪，執事咖啡廳里的寧子卻很喜歡。
「看到沒有，集體幻覺，多麼美好的解釋。」她微笑地說著，「這才是我最想要的結果。整件事情只是一場集體幻覺，咖啡廳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集體幻覺是不可能造成——」
一旁的鑒證小哥提醒說：「現場造成的破壞已經超越了人的能力極限，至少這幾個人是……」
「沒關係，大眾會想辦法解釋這些荒唐事情，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給上面一個科學可以接受的理由。」
寧子摸了摸下巴，說：「總之，這次的事情就是濫用粉劑造成的集體性歇斯底里躁狂，罪魁禍首當然是執事咖啡廳的老闆，不過他應該已經死掉了，所以我們不需要做任何後續調查，給大家做一些心理治療就可以。」
「boss，你這個解釋手段也實在太——」
小哥覺得一切都太強行。
寧子卻覺得這個解釋非常合理，至少，對大眾而言是非常合理的。
「難道你要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國家被無數的幽靈侵入，隨時可能被幽靈取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了國家的繁榮穩定，我們也必須把謊言進行到底！」
寧子強勢地說著，要求大家馬上按照她的吩咐把事情遮蓋了。
至於她本人——
當然是尋找監控中拍到的那一抹靚麗的色彩。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夠被公主視為唯一可以拯救我們的希望？」
……
……
離開秋葉原一條街后，葉伊等人沒有立刻返回住處。
她還忙著拷問白思凡：「告訴我，你前些年來日本到底做了些什麼？是不是已經把……」
「我沒有！我不是！」
白思凡一本正經地拒絕著。
葉伊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抗議是無效的。」
「我知道抗議是無效的，可是我還是有權保持我的緘默。」
白思凡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著。
葉伊見狀，也不再和他浪費時間，轉而和李一劍說：「我知道這個國家到處都是新興宗教，但是新興宗教張狂到這個地步也實在太狠毒了。」
「你覺得剛才的事情是新興宗教做的？」李一劍反問。
葉伊說：「至少事情發生后，官方給出的解釋多半是集體性歇斯底里或是新興宗教瘋狂信徒的隨機殺人。我只是不明白，這個國家都已經被『新興宗教』弄得動不動就發生意外，為什麼本國人民還是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繼續信仰的新興宗教？甚至覺得——」
「因為人都是有惰性的，」李一劍說，「他們相信類似的事情不會降臨在自己身上，只願意在有限的人生中獲得足夠無限的安靜。」
「或許……」
葉伊嘆了口氣，說：「你大概是對的。」
「我本來就是對的。」
李一劍調皮地說著。
他已經一把年紀，但在頑皮的領域卻是不輸給任何年輕人。
至少，葉伊是這樣覺得的。
白思凡看到李一劍輕輕鬆鬆就得到葉伊的贊同，有些不舒服：「喂！明明是我先來的！」
「你先來的？」
葉伊錯愕。
李一劍可是她重生到這個世界后見過的第一個恩人，怎麼可能——白思凡成了先來的？
「我的意思是說，發現日本列島有嚴重的幽靈危機這一點是我先來的，」白思凡說，「我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我還和這個國家的科學家研究過如何讓這些東西沒法嚴重禍害國民，不過我的研究出了點岔子，導致籠罩日本列島的幽靈還是繼續猖狂，唯一的改變就是它們的體型在通過黃泉路的時候變得扭曲，無法以完整的形態出現……」
「……」
葉伊瞪大眼睛。
這傢伙提供的情報也太——
「我覺得我們確實很有必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葉伊說，「你簡直就是寶藏，一個越挖越深的寶藏！」
「我本來就是一座移動圖書館。」
白思凡驕傲地說著，隨後回過神，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一直瞞著你騙著你？天地良心，我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真誠的人——之一！」
最後的「之一」是他看葉伊的臉色不太友好以後光速補上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比白思凡更加的對葉伊溫和友好，至少，他面前就坐著兩個。
「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葉伊無奈地說著。
白思凡笑著說：「我不是有自知之明，我是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怕大家不喜歡我，趕緊在這裡——咦！這又是什麼東西！」
白思凡突然動了一下，拿出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金屬貼片：「居然有人對我裝竊聽器！知不知道這個竊聽器本來就是我發明的！這群無能的廢物！」
「這是竊聽器？」
葉伊詫異。
這東西怎麼看都好像是一片普通的指甲貼片。
「是啊，竊聽器，用納米材料做成的超精細儀器，看起來非常非常的小，其實裡面的元件都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至少，在把玄學領域的成就排除以後，它市最頂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