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弄死他們
「那不是更好，朋友妻不可欺，秦南胤這混蛋膽大包天約好哥們的女人出去吃飯……」
宋天雪越說越好笑。
她恨不得立刻打電話給那個戴了綠帽子的冤大頭。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天雪，」宋天落說，「這個女人叫葉伊，是秦南胤的好哥們……」
「啊？！她……一個女人，居然能成為……」
宋天雪表示理解不能。
宋天落說：「她和戰海霆有特殊關係，戰海霆在京圈是什麼地位，你是知道的。」
「稍微知道一點，但這又能說明什麼！不過證明戰海霆也會眼睛瞎，喜歡上一個這麼丑的女人！」
宋天雪不服氣地說著，她是天之驕女，習慣了被人捧著哄著的日子。
「好好好，他眼睛瞎，他看上了醜女人……天雪，你答應我，絕對不主動招惹這些人！宋家雖然家業大，但這裡畢竟是京城……」
宋天落再次老生常談。
宋天雪隨便地哼了一聲，就算答應了。
宋天落知道她的脾氣，又緊接著哄了幾句，這才把她送出房間。
換上房門后，他給遠在大洋另一端的哥哥打電話。
「大哥，天雪和葉伊不小心遇上了！」
（「是嗎？她們對彼此的印象，好不好？」）
「非常糟糕，天雪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宋天落得意地將烤羊肉館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隨後問：「我要不要趁機……」
（「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夫人一直都在暗中尋找女兒，而她是私家偵探找到的人裡面最優秀也接近夫人年輕的時候的……不管夫人有沒有培養親生女兒做繼承人的打算，我們都不能刺激夫人……」）
「明白了，大哥，我會小心謹慎的！」
（「天雪那邊，你也稍微提醒下，她要是一時衝動做出過分的事情，夫人肯定會以為是我們教唆的！當然——」）
大洋彼岸的男人頓了一下。
（「如果天雪能用私人小金庫找人把那個可惡的女人干點，就是再好不過了！」）
「大哥的意思是——」
（「我什麼都沒有說！」）
大洋彼岸的宋天宇顯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正在教唆殺人。
「我明白了，」宋天落很機智地接了話茬，說，「對了，大哥，前幾天胡家老爺子做生日，二姨也過去了。」
（「這是必要的往來，怎麼，你懷疑夫人和她正在暗中計劃些什麼？」）
「畢竟是這個時間點……大哥，我們不得不防啊！」
宋天落提醒完兄長，隨後就掛了電話。
和狗血泡沫劇的劇情不同，宋家的抱錯孩子是從一開始就很清晰。
沒有人知道宋穎為什麼這樣做，他們只知道離家多年後宋穎回來了，帶著一個抱養的孩子。
在宋家同一輩的孩子裡面，宋天雪的學習成績是最差的，但因為是養女，她倍得寬容。
和大部分的宋家人一樣，宋穎將名下的錢分成宋家族產，和私人財產，她早在五年前就立下遺囑，宋天雪沒有宋氏一族的血脈，無法爭奪宋氏族長的地位，但是會繼承她的私人財產，她名下的族產會在她百年之後交回宋氏家族。
所以，宋家人不僅不擔心宋天雪和他們爭權，還倍份寵愛她，將她養得天真無邪，刁蠻跋扈。
有不少宋家子侄甚至試圖通過和宋天雪結婚，成為宋穎名下族產的管理人，以及——宋穎預定留給宋天雪的市值近五億的私人財產的支配人！
……
……
葉伊有些懵。
她雖然早就知道師叔口裡的過夜肯定就是純粹的蓋被聊天，也早就意識到師叔必定在附近有房產，但是真的和師叔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的時候，還是會覺得——
半小時前的我，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錄像機里放的是經典的犯罪電影——《天生殺人狂》。
主人公是一對瘋狂的殺人犯，也是忠誠的愛侶，他們在亡命路上不斷地殺人，卻因為大膽放肆的作風，成為全國偶像，並最終順利殺出監獄，逍遙法外。
他們出於娛樂殺死了好心指路的警察。
他們綁架人質僅僅因為無聊。
他們殺掉看起來無辜的女服務員。
他們在影片的最後槍斃了幫助他們逃出監獄的記者。
……
但是，這麼扭曲的一部影片，卻不會讓觀看者感覺任何的不舒服，主人公的行為狂放囂張甚至會激發極高的快感。
對！
繼續！！
用力！！！
弄死他們！！！
人性在電影里徹底回歸為獸性，不存在道德，不存在束縛，不存在虛偽，一切都是從心所欲，一切都是內心最本質的要求。
葉伊看著屏幕里大殺特殺的男女們，不覺地說：「他們的愛情觀，生活觀，世界觀都很特別。」
「他們找到了本質。」
戰海霆靜靜地說著。
因為這句話，葉伊頓時如醍醐灌頂。
「原來如此……原來師叔是為了讓我明白這個道理才找我看電影……這確實是一部好電影……」
道德是對人性的束縛，悟道的第一步是對本我的坦誠，對人性的接納。
道德是人類為了約束人性而設立的。
然而在文明的束縛下，罪惡並沒有消失，它們只是被壓制、被包裝起來。
既然打獵成了高端的娛樂，鬥牛讓人熱血沸騰，想殺人就「不該」是罪惡。
「從心所欲……才是道的追求……」
她看著戰海霆，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到「欲」的存在。
男人卻只是好像摸寵物一樣順了順她的頭髮：「不早了，睡吧……」
「可是……」
葉伊看著他的眼睛，彷彿看到了星辰大海。
男人再一笑，說：「睡吧！」
「好！」
葉伊心頭劃過一個壞心思。
她假裝從沙發上下來，卻猛然一個腳滑，撞在戰海霆的身上——
嘴唇恰到好處地碰到了他的嘴唇！
意料外的狀況讓男人瞳孔放大：這……
葉伊假裝沒發覺，故意把手撐在他的身上：「師叔……」
紅唇微啟，唇瓣的芬芳流動在男人的鼻下，引發微妙的悸動——
心，跳得有點快，所幸師叔的心也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