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憑你,先逃出這個房子再說吧
040憑你,先逃出這個房子再說吧
“不是,她的眼角膜,和席媽媽的不匹配,意思就是說,她的眼角膜不是席媽媽。這貌似,是場誤會。”江離然小心的講道。
夜很黑,帶著一絲純淨的氣息,伴隨著風拂過兩人的身邊。
宮夜宸扶著門的一手,十指緊緊捏著,眉頭皺起,冷峻的臉上沒有一點溫度。“怎麽回事!”
“恐怕手術不能進行下去了,即使強製的將她的眼角膜放在席媽媽的眼睛上,也看不見,所以.……”江離然說道。
“不行,手術繼續進行,把眼角膜給晴兒。”宮夜宸快速的說道。
聽到這話,江離然的瞳孔稍稍放大。“是。”
隨後轉身快速的離開,幹淨的地板上隻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很快的消失在走廊上。
宮夜宸望了望對麵的房間,緊鎖的眉頭更是加重了,輕輕的關上了門。
走到床前做了下來,看著床上的席雯夢,覆上她的雙手。
“是離然嗎?”席雯夢問道。
“是的。”宮夜宸聲音柔和的回答道。
“怎麽不讓他進來,這孩子整天陪在我身邊逗我開心,可別看他嬉皮笑臉的,做起事來可認真了,讓他早點找個人成家吧.……”席雯夢笑著念叨著。
“他那個人,沒法立下來,還是別浪費別人的青春了。”宮夜宸說道。
“唉,其實啊,你不知道離然這個孩子也算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知道他其實非常渴望有一個安定的家,隻是可憐小的時候父母死了,夜宸啊,你要幫著他點,別總讓他這麽下去了,不小了,該成家了,你也是了,再過幾年就三十歲了,還老是出去搞那些花邊。”席雯夢說道。
“我知道了媽,你別再說了,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呢。”
“我看,是你不想找吧。”席雯夢板著臉說道。
自己就他這麽一個兒子,最大的期望不是盼他能有多大的成就能賺多少錢,隻是希望他現在能夠安定下來找個妻子結婚生子,好讓自己死前能夠放心。
“沒有媽,現在你的病最重要,咱們不討論那些以後的事。”宮夜宸說道。
“什麽叫以後啊,難不成要等到你四五十歲的時候才找嗎,盡管你可以找到,但是到那個時候找的恐怕都是愛你的錢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找的就是百分百愛我的?!”宮夜宸說道。
眼底泛著溫柔,聲音柔軟的說著,臉上帶著一絲抹不去的微笑,摸著席雯夢的雙手。
“我不跟你說,每次你都能有千百個理由。”席雯夢笑了笑說。
良久,宮夜宸開口說道。“媽,你有沒有想過治好你的眼睛。”
聽到他這話,席雯夢一愣。“唉,這麽多年了,想也是以前才想的了,現在倒是習慣了,要是眼睛治好了說不定就不習慣了呢,怎麽了?”
“我想治好你的眼睛,讓你重新見到光明。”宮夜宸快速的說道。
席雯夢笑了笑,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隻是眼角一些細微的皺紋,更添一份尊貴高雅的氣息。“不用了,反正我也沒幾年的活頭了,我這副身子能撐到現在已經夠多了,可不敢再期望能看見啊。”
“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眼角膜的,讓你重新看見光,相信我。”宮夜宸緊緊的捏著席雯夢的雙手,即使是幾十年了,摸上去卻還是有細膩的觸感。
“夠了夜宸,別再說了,我現在不需要眼睛也可以過的很好,你應該在乎的是你自己,不要再想別的事情了,聽到沒有。”席雯夢一聲厲斥,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是嚴肅。
看著如此執著的席雯夢,宮夜宸的決心更重了,但是嘴上還是沒說。“好了媽,你放心吧,我不會怎麽樣的,有點晚了你睡吧,下次再來看你。”宮夜宸聲音用柔了的說道。
將席雯夢安頓好一切,確定她睡著了之後宮夜宸關上燈,輕輕的走出房間將門拉上。
漆黑的夜,像是被墨汁撲上去一樣,濃稠的黑,更加顯得淒涼,偌大的院子裏,那顆大的梧桐樹輕輕搖擺著枝葉,發出簌簌的聲音。
走在院子中的宮夜宸,腳步輕緩,嚴肅的臉上滿是沉重,停下腳步,抬頭望著上空中的一輪彎月。
皎潔的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風微微吹在身上特別舒服,使得全身繃緊的他微微放鬆下來。
宮夜宸大步往前走,站到沈修哲的麵前,修長的身高俯視著他。
冷冽的氣質向他逼近。“你一定做過手腳對不對?”宮夜宸說道,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沈修哲慢慢抬起頭,一絲血跡掛在他的嘴邊,有些狼狽,可還是擋不住他的氣質。
“嗬,現在才反應過來,你不覺得自己太笨了嗎。”沈修哲嘲諷的說道。
宮夜宸插在褲兜裏的十指緊緊的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一絲怒意直線上升,不過很快被壓製下去。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的,這一次,別妄想再逃過。”宮夜宸一字一句說道。
現在的他恨不得將腳旁的他直接踩死,用力的揉捏,將他唇邊的那抹嘲諷的笑徹底給踩碎掉。
說完就要大步轉身離開,後麵卻響起沈修哲的聲音。“宮夜宸,這次我敢回來,就代表我已經有能力跟你作戰一切,不要再以為你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宮家接班人,你現在所擁有的全都是從我這裏搶過去的,遲早我會搶回來。”
聽到這話,宮夜宸笑出了聲,隻不過那聲音帶著一股血意。“哼,等你什麽時候有能力爬出去這個房子做說這些大話吧,以前我可以主宰一切,現在照樣也可以,憑你?夠資格嗎。”宮夜宸冷冷的說道,說完就快速的離開了。
地下的沈修哲雙手緊握,用力的攥住。
“遲早,我會把你拉下來。”沈修哲一字一句的說道。
強忍的身上的痛,扶著旁邊的牆,支撐著站起來,血從嘴角裏滲出來。